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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德胜脚步欢快地回到主院,终于要卸下重担了,高兴。
挑大梁的压力太大了,前些日子,他是整宿整宿睡不着啊,脸都憔悴了。
接下来,不用他挑大梁了。他只需要给闺女帮帮忙,敲敲边鼓,日子美滋滋。
吕德胜回到院子里,跺了跺脚,将脚面上的雪抖落干净,才进了屋。
“我刚才回来的时候怎么瞧着骁儿那屋下人进进出出的?是不是刚才着凉了?”吕德胜问道。
刚才薛诩来了之后,老妻就带着犯困的吕骁先行回来安置了。
蒋氏将他脱下的灰狐皮披风挂好,“没有着凉,是田氏来把人接回他们院子里了。”
吕德胜闻言轻哼了一声。
他之前说要培养孙子不是说说而已的,加上他也忙,为了方便教导,吕骁就跟着他们老夫妻俩住一个院子,十天左右会回去住两三个晚上。
对此,田氏乐见其成。
今天也不是吕骁回去住的日子,而且田氏这么晚了还折腾孩子,分明是对今晚的事表达不满吧。
吕德胜对田氏这个大儿媳是越来越不满,怪只怪当年自己发迹太晚,儿子又太早熟,十三岁就看上了仅有一面之缘的田氏。
“老大媳妇以为我今晚做这些,全是为了闺女?”吕德胜拿着热巾子擦脸,人舒服了,也就放松了。
“大概吧。”蒋氏也很无奈,手心手背都是肉。ωWω.GoNЬ.οrG
“她真的是……”吕德胜都不想说她了。
刚才在议事厅,其他人面对他要做的事,都面色如常,他特意观察过闺女的几个妯娌,也是一样。就她变了脸,丢人!
他这么做,也是为了吕家,为了两个儿子着想。
他打下来的基业,只愿意交给自己的血脉。
小闺女也是一样的,这两三年,他每走一步,几乎都是小闺女在后面出谋划策。
可以说,他们秦吕两家能拿下幽平两州做为基业之始,皆有赖于小闺女的谋划。
如果由他来担任平幽两州的主事者,小闺女肯定愿意继续在幕后出谋划策的。但是将来呢?基业做大之后,他终归会老的,要传给下一代的。
老大身为长子,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让小闺女白白给大哥侄儿做奉献?那不可能。
而且小闺女是一个非常积极进取的人,可不是那种不争不抢的性子。再说了,都反了,谁还在乎这伦理纲常?
所以他就想啊,与其等后面老大生出了野心,闺女出手伤了情分,还不如一开始就定下来。
“老大没那野心吧?”蒋氏看大儿子成天挺乐呵的。
“他是吕家长子,即使他没有那份野心,跟随在他身后的人呢?他不争,他身后的人也会推着他争。”
蒋氏不说话了。
吕德胜想得很开,不管怎么打拼,东西最终都是要传承到后代手里的。
他现在的做法,不过是将之提前了五年十年罢了。
他现在帮闺女一把,闺女顺利上位。
看在这份上,闺女对两个兄弟都不能太差了。
回头等他把吕骁培养出来,她这姑姑还能不拉拔一二?
这样一来,吕家大概就能传承下去了。
用闺女的话说,这叫曲线救国。
吕德胜觉得自己这一步走得那叫一个完美!
……
翌日,平州各级官员早早就来到刺史府,翘首以盼。
刺史府属官班底,长史薛诩、平州司马乐桂才、司法参军徐正、司户参军江一舟、司仓参军郭春生等人皆出席了。
平州的父母官们也来了,辽西郡、辽东郡郡守刘贺山和陈平,玄兔郡郡守邬弛和乐浪郡郡守雷鑫,以及四郡郡尉。
除了这些人以外,还有一些县镇方面的父母官,如柳城县令贺子期、郡属分曹掾陈阅等人,还有如辽东书院的师生,也准备了位子。
吕德胜带着两儿一女以及秦家四兄弟准时出现了。
吕德胜走上台前,先朝各位拱手,“各位,正如檄文所述,我们吕家和秦家反了。”
“日前,大黎朝廷和鲜卑王庭约定在平刚谈判,我吕德胜是大黎朝廷谈判的主要负责人。鲜卑王庭一开始要求大黎割让北境、凉州、并州、幽州、平州,我使劲浑身解数,将之谈到割让两州,并签定十年和平条约。”
“双方初步达成协议,接着,鲜卑王庭要求大黎割让平州和幽州给他们。我不同意,这是我们的家,怎能割让?割让之后,我们平州幽州的老百姓岂不是任由对方蹂躏?”
“这时,恭亲王不顾我的反对,同意了鲜卑王庭的要求,并让执金吾林染拿出皇帝事先给他的秘旨,当场罢免了我的官职,并下令将我家人全部押解回京。”
“皇帝宋墨懦弱无能,面对鲜卑胡族而言,卑躬屈膝,不思抗胡,却欲割地赔款以平息战争。今日割一城,明日割一城,以求得一夕安寝。却不知此举,无异于割肉饲虎,后患无穷。”
“这是对外,对内,宋墨对功臣有功却不赏,忠奸不分!身为皇帝,为一己私怨,残害忠良!我敢问在座各位,你们敢把自己的前程自己的性命,交给这样一个万民之主吗?”
“我只能说我们吕家和秦家的遭遇,绝对是尔等前车之鉴。”
“我们秦吕两家造反,实属迫不得已。大黎皇帝和大黎朝廷太让人失望了,面对强敌,皇帝无能,朝廷不作为,我们能怎么办呢?难道我们要引颈就戮吗?”
“我们平州是唯一抵挡住鲜卑大路大军进攻的地方,我们就是大黎这片土地上所有汉民最后的后盾了!”
“我们不反,这大黎,于鲜卑胡虏而言,就如入无人之境!”
“我们不反,鲜卑胡虏就没办法驱除!”
“鲜卑等胡虏不除,这天下没有太平之处。”
“松州被屠,就绝不是结束!”
“你们说,我们该不该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