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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壶,壶如其名,空壶重千钧,内蕴乾坤,乃是难得的七品道器,拥有封禁道行之气的威能,想要拿起千钧壶,单臂力量至少三万斤。
显然青龙温酒并不是一般修士可以品尝,单臂举起千钧壶的能力是关子平设置的同席品酒的资格。
陆少游笑容不减,随意的坐在关、张二人旁边,替自己和伍季胥各自斟满酒,然后对杨景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杨景天也挺好奇青龙温酒的滋味,云鲲宝术配合在他的“道行节炁”催动下,身形仿若瞬移般出现在四人旁边的椅子上。
“有趣!”伍季胥眯眼笑道。关子平、张子苞、陆少游三人眼中也露出惊讶之色。因为以他们万象境级别的灵觉都没有感知到杨景天是如何到他们身边的。
杨景天脸上淡淡一笑,“一点小小的伏藏手段,献丑!”
“不愧是世子,二娘佩服。”不知何时,公孙二娘来到桌前,素手拿起千钧壶替杨景天斟了一杯。同时心中诧异,“扶桑氏历来视射师为禁忌,眼前这位世子就不怕招致杨族族老责难么?”
美人斟酒,杨景天一脸受用,向公孙二娘投以感谢的目光。知道她是怕文命境的自己因力量不足而出丑,不着痕迹的解围。
事实上,关子平看似随意的行为也让公孙二娘略微为难。在场的诸多才俊,不是没有能单臂举起千钧壶的存在,但对关子平这种看似随意实则傲慢的行为颇为不爽。
“想来世姐已经知道我这次来西荒是家族试炼,小弟侥幸得到了桃夭山的特产美酒,世姐不妨让在座的诸位兄台替小弟品鉴一下是不是真的。”杨景天取出装有桃夭酿的酒袋,交给公孙二娘。
投桃报李,杨景天这一行为无疑替公孙二娘缓解了现场的氛围。
公孙二娘萍萍一笑,让人如沐春风,“世子说的可是桃夭酿?那可是一等一的美酒,不想我等还有这等机缘。”说着便优雅的给五人各斟一杯桃夭酿,然后不着痕迹拿着千钧壶和桃夭酿去到其他才俊的之中,不多时,大堂中众人便对杨景天投来善意的目光。
杨景天浑然不觉,顾自饮酒。由于母亲看得紧,这是他十几年来第一次饮酒。桃夭酿甘醇可口,更有滋养肉身能力,品质不下于一般大药。一杯下肚,他顿觉浑身燥热,气血翻腾,神曦不受控制的四溢。
陆、伍、关、张四人也是珍惜的将桃夭酿一饮而尽。张子苞打了一个酒嗝,“好酒!杨兄……”
咚——
不待张子苞说话,杨景天一头醉趴在桌上。
“……”
这酒量让在场众人和时刻用灵觉关注着杨景天的李天罡和裴旻俱都是无语良久。随后便是响彻整个画舫的哄堂大笑。
一片笑声的氛围之中,众人之间那稍许的拘谨和隔阂少了很多。随后,在公孙二娘刻意的暖场下,少年才俊们彻底的放开了。
豪迈者汇聚一席行着酒令,陆少游以及一群喜好诗文者吟诗作赋,更有主修乐艺者一时兴起即兴演奏。期间,也有不少才俊分享难得的美酒,不过杨景天是没机会一品了。
“这个小家伙还真是每每都出人意料。”公孙二娘看着满面通红呼呼大睡的杨景天嫣然一笑,不知不觉中多了一种对家中族弟般的亲切感。
听着堂中的歌乐,她朗声道,“有乐岂可无舞,畅音阁为大家准备了‘白帝破阵舞’,望诸位少侠指正。”
“公孙二娘可是畅音阁百年花魁,我等可是有眼福了?”
“白帝破阵舞号称白帝城一绝,不想我竟然有幸一睹,回去可以和我家老头子吹一阵了!”
“……”
“花魁?”醉倒的杨景天一个激灵,“花魁在哪?我最喜欢花魁了!”
“……”
天字一号房,李天罡、裴旻二人掩面无语,太丢人了。
公孙二娘面色一红,狠狠地睕了杨景天一眼,“这家伙!”
“哈哈——”欢笑声再次笼罩整个画舫。
早有准备的画舫乐师,袅袅娉娉的鱼贯而入。伴随着编钟的节奏,大厅中云气袅袅升起,仿若人间仙境。
云气朦胧中,数十个丑角打扮的“敌人”入侵帝城。
战鼓雷鸣。
公孙二娘手持三尺青峰,率领十余个“帝将”,带着白帝旌旗自九天而降。
“白帝破阵舞第一幕,白帝临世。”
帝、魔之战骤然爆发,一开始白帝所属,摧枯拉朽战胜诸魔。然后天魔降世,战斗也变得焦灼,然后“帝将”开始陨落,最终仅仅白帝独守天关。
公孙二娘身上的气质为之一边,回眸眺望万界,带着无尽的眷念毅然杀入敌阵。
“仙剑光寒,魔血飞溅,大星坠空,星空劫灭。”
最终,白帝单人独剑将天魔驱逐到混沌,一剑隔世,消失在混沌之中。
此舞,让本就佳酿上头的众多青年才俊,热血沸腾,恨不得随着白帝征战沙场。不少人,弹剑而歌,肆意而舞。
公孙二娘不愧花魁之名,她不仅舞出“白帝”的形,更是演出了“帝”的势和韵。迷蒙中的杨景天都不自觉的从舞中体悟到了特殊的格局和道韵,甚至他的御剑之术也有所进益。
堂中其他才俊也是收获颇丰,意犹未尽。
一曲而终,公孙二娘在众人的赞誉中退场。再次出现的时候,她已经换了一席红裳,恢复娇艳可人的仙子打扮。
杨景天双眼朦胧,“两位公孙姑娘真是美若天仙,可否随小生回屋切磋一番。”
“……”
公孙姑娘嫣然一笑,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好呀!”
说着她向关、张等四人示意一番之后,一个公主抱带着杨景天向天字一号房而去。
“哈哈——”
“这位杨世子当真是艳福不浅!”张子苞大笑道,“桃夭酿这等佳品都能获得,拔得头筹也是理所应当。可惜之逊兄不在,错过了美酒、佳人和难得一见的破阵舞啊!”
陆少游感叹道,“舍弟一项清冷,最是不喜凑热闹,还望诸位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