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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绝对不行。虽然她暂时不想和赵恒远太要好,但也不能让他和任何女人好,男人也不行!
“嘟嘟你挺住!”
好像发烧要挺住的是赵总裁,不是赵嘟嘟啊!
郑柔儿第一次觉得,从云云的出租屋到达鑫源花园的豪宅,路途竟如此曲折漫长。
小胖嘟最后一次给她打电话还是2分钟前,他在那头呼天抢地的:“万家祺,不准抱,不准你抱我爹哋……”
太过份了,万家祺居然真的过去了,抱上了。
2分钟啊2分钟,已经抱了2分钟了吗?郑柔儿忍不住心底的煎熬,打开门,便听得主人房里乱七八糟的吵闹声。
其中以万家祺娇滴滴的“恒远,不要”最为令人喷血。
郑柔儿三步当作一步的跑进房间,房内香艳无比,床上更是搂作一团。
她来时路其实想过很多可能,但始终认为,有小胖嘟在,才2分钟,当可保赵恒远贞节不失。
但……赵恒远躺在床上被万家祺压得四脚朝天,万家祺睡衣的肩部扯开了一道明显的裂缝,小胖嘟半跪在床沿扯着万家祺的腿儿大呼小叫:“万家祺,我妈咪就要来了。”
“喂,小胖你让开!”
赵恒远:“救命啊……我的第一次,要留给我的柔儿的!谁来都抢不走。”
房间内一时静默,小胖嘟咕噜一声吞了口水,赵恒远脸儿红得发紫,万家祺气得双眼翻白:“谁要那个你了?我是那样的人吗?”
“赵恒远,我恨死你了。”万家祺一巴掌拍向赵恒远的身上,一边站在床边气得跺脚:“我就不理你,发烧烧死你。你就搂着你的宝贝儿子醉死算了。一会儿别求我!哼……”
万家祺也确实委屈,半夜里听得赵恒远的房间内有异响,小胖嘟对着电话哭得凄厉:“你快来啊,我爹哋就快死了。”
那么可怜巴交的,她这才进来,发现赵恒远不但发烧,还醉酒,她心疼他,要抱他起来送医院,却被这两父子误当作奸险小人。
她要强他?虽然她的心里是很想强他,但是她真的没有这个胆啊。赵恒远你对着空气表忠心是怎么一回事?
身后却传来轻飘飘的一个声音:“他不用你理。我会把他照顾得很好的。”
淡紫灯下,郑柔儿在门边踱进来,坐到赵恒远的床沿,伸手便去探他的额头,果然烫得惊人,小胖嘟没有说谎话吓她。
她的手刚想抽离,却被他按紧贴在额头上。
他半闭着的眼睛,烧得通红的脸两边侧来侧去的晃,像是寻找着什么。她把另一个手放过去,他便搂着那只手,压在自己的腮下,舒服的笑得眉眼都开了。
他通红的脸,呼吸粗喘,迷糊中眼睛迷蒙半眯,轻轻呼出的气体热得烫手,此情此景,郑柔儿望着他,竟平生出一种极蛊惑的性感。他喉间吞咽的动作,让郑柔儿莫名其妙的心儿颤了颤。
万家祺气得脸色铁青:居然连手都能认得出,刚才她的手放过去,就被他嫌弃的拔了又拔。
太欺负人了。万家祺瞪着旁边的小胖嘟,然后她自己端坐在房间沙发上,坐着不走了。
“哼,我就在这里坐着,看你们能弄出什么把戏出来。”
爱坐就坐,郑柔儿也不理会她。她先给赵恒远灌了一大杯白开水,再让小胖嘟到洗手间打了盆温水过来,给赵恒远擦了擦四肢,再给他的胳肢窝上,齐齐的摆了一瓶冰冻的纯净水。
折腾完了,她把累得直打呵欠的小胖嘟抱回床上,小胖嘟挨着赵恒远就睡了。她才到厨房里给赵恒远煮了碗姜汁。
姜汁浓郁刺鼻的味道,刺激着万家祺的心。
万家祺在郑柔儿到来之前,看着床上昏睡状的赵恒远,不知如何是好。她能想到的,只是要把他弄到医院去。至于怎么弄,如何可让他暂时舒服一点,她却完全没有主意。
即使赵恒远大病加大醉撞到一起,这么个大大的献殷勤的机会,她也什么都不会做。
但是,郑柔儿,这个女人,她懂得的东西这么多,会烧很合他胃口的菜,会说很让他开心的笑话,还会在这种时刻很恰当的照顾好他。
难道这些,就是他爱这个女人的理由吗?
淡黄壁灯下,郑柔儿扶着赵恒远,他半躺着身子,紧紧的靠在她的肩膊上,她搂着他,捧着姜汁凑到他的嘴边来:“不烫了,喝吧!”
他喝了一口,竟然皱着眉头嫌弃地:“不要!”
“难喝也得喝,你感冒了。”
“嗯,柔儿,我不要喝,你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姜了。”他的声调儿低低,像撒娇、像无赖、像一幅遥远得像梦一样的图境。
郑柔儿身子被刺激得抖了两抖:果然病得不轻,竟然撒娇撒得比赵嘟嘟还要肉麻。
她有这种认知,便像哄小胖嘟一样哄他:“乖啦,喝完了,妈咪什么都依你。”
“真的?”他竟又像小胖嘟一般,语音里透出雀跃的欣喜。
“当然是真的啦。”她骗他,把碗送过去,一口便灌进他的嘴里。刚才还说最讨厌姜汁的病人,咕咕噜噜的吞完了姜汁,舔着嘴唇,突然就抱稳了她,贴着她的脸,他的吻便侵了进来。
想不到这男人病着,也能如此色心病狂。她完全没有防备,因此这一吻便沦陷得彻底。
男人的舌头浸满了姜汁的浓香,带着烧灼人心的烫热温度。
多久不曾亲过她了?这个坏女人,他病得迷糊的脑子,比从前的任何一个时刻都更想侵占她,俘虏她,因而他的吻也比从前的任何时刻都更疯狂和情动。
两个绞缠着的人,因为太过急切的亲吻,导致发烧的男人喘得更促。郑柔儿红着脸瞪他,但还是小心的帮他拍背顺气:“就不怕气管痉挛,挛死你?”
他的眼神迷离,浓到化不开的爱欲,把她紧紧的搂到怀里来,又重重的啜了一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因为郑柔儿又擦身又冰敷,还灌了两碗姜汁,赵恒远的神识早就清晰了许多。看着怀里被他亲得红扑扑的小美人,不禁心猿意马,指尖捏起她的下巴,做出登徒浪子轻薄良家妇女的情状:“这位姑娘,正是月黑风高夜,我们,不如?”
他的手指像弹琵琶一样,从她的腮一直弹到她的颈侧,正要弹到更让他心神激荡的地方去,床沿侧边响起一声尖叫:“你们是不是当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