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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说小爷与小曼姑娘已经睡下,有什么事明日再议。这小爷的私生活……我想他们总不至于硬闯吧?除非他们想挨枪子了!”
“好!你明白就好!记下,马程峰不到,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间屋子,任何人!明白我的意思吗?”马瞎子重复了一遍,强调着今夜的重要性。他看的出来,这个常小曼日后不是普通人,若是这么白白死了太可惜了。
宁浩带着几个小痞子刚好路过,赶紧就过来问马瞎子说灵棚那边太臭了,能不能让兄弟们今晚出来,没法呆人呀!
“宁浩,我说过了,灵棚里必须留人,我的话你当放屁吗?”马瞎子质问他。
“不是,您老去瞅瞅啊,太他妈臭了,比厕所还臭!”
“哼,没有活人的阳气在会更臭,只怕捱不到出殡那日,尸体就烂成骨头了!按照我的吩咐做,莫要废话!”无双早上时候就说过了,马瞎子全权负责李家的丧事,他的话就是我的话。
既然如此,宁浩肯定不愿找这个不痛快,低着头嘴里骂着娘走开了。这小子也不是个省心的主,他虽然不是汤疤子的手下,却也有自己的势力。若不是因为拍无双马屁,哪里愿来凑这个热闹?
甭说别的,李大海这一死,承德这片的买卖一年他就得多赚六位数。他现在恨不得包括无双在内,所有大佬前辈全都死光了才好呢。
这场丧事仿佛就是拉锯战,活人与死人之间的拉锯战。灵堂里臭气熏天,四具尸体好似大粽子似的掉在半空中来回悠荡着,几个小痞子百无聊赖的聊着荤段子彼此壮胆。
“老四,你说海爷那点买卖是不是都得让董家收走啊?这特么都收走了咱兄弟们吃啥?”一个小痞子终于聊到了重点。
“嘘!别瞎说啊,这老热河毕竟是东北盗门的地界儿,万一传到了那个小祖宗耳朵里咱哥几个都得吃不了兜的走。我可听说了,别看无双岁数不大,可是比他姥爷还狠!东北话咋说来着?是个硬茬子!你们没见嘛,咱浩哥都得跟着人家身后屁颠屁颠的,还有疤爷,平时在热河呼风唤雨的大人物,怎么样?你们是没见着,今儿在饭桌上无双一瞪眼把疤爷吓的都不敢动筷子了。你们几个嘴上了千万留个把门的!”说这话的是李大海的一个手下,岁数有些大了,江湖资历也老,比年轻人有城府。
“哎?你们几个别扯那些没用的,先出去,我有话要跟海爷说。”晚上十一点多了,汤疤子还没走。
这几个小喽啰一瞅汤疤子过来了,哪里敢得罪,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
汤疤子跪在灵堂里,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点燃三炷香插在香炉中,虔诚道:“海爷,我们老哥俩斗了二十多年了,虽不算是朋友,可好歹也都是老热和人,俗话说的好,老乡见老乡还两眼泪汪汪呢。咱老哥俩咋斗都是热河内部的事,他无双算什么东西?毛他妈还没长齐呢就来掺和热河的买卖?你看见没有?你才走几天呀,连你们李府的牌匾都给换了,哼!”他嘴里嘟囔着,俨然就是在诅咒无双。
说完这些,他拜了拜,然后转头朝灵堂外看了眼,见没人注意,他悄悄走到那四口棺材前绕了一圈,这四口棺材是马瞎子精心为李家四口挑选的。每一口都极有讲究,尤其是李大海的那口,那棺材是大红色的,棺头位置还雕刻着一只麒麟。
只是,这只麒麟跟普通麒麟还有些区别,它的嘴长的很大,甚至有些夸张,中国传统的麒麟很好辨认,龙头马身还有一条牛尾巴。既然是龙头,真龙头生双角。可这只麒麟却是只有一支独角,口中好像还含着一颗珠子,这珠子更古怪了,他仔细一瞅珠子竟然是黑色的,并且咋看那颗被雕刻在棺材上的黑珠子都好似是活的一样泛着贼光。
他揉了揉眼睛,不知这马瞎子搞什么名堂。
“哎?谁让你们几个出来的?盲仙说过,灵堂里不许断活气!”这事,灵堂外传来了宁浩的声音。
汤疤子一愣,赶紧快步走了出来,说浩子不怪他们,是我让他们出去的,我想拜拜海爷,送送他。兄弟情分多年了,还没唠几句知心嗑呢。
宁浩眯着眼睛,他比汤疤子小一辈,在江湖上讲究的是论资排辈,什么时候也不能坏了老规矩。
“呵呵……疤爷,这些小事留给兄弟们做吧,您岁数大了,别老往这儿跑,海爷怨气重,指不定碰着以前的那些仇人惹了他老人家不高兴再发难啥的可咋整?到时候盲仙怪罪下来你我都吃罪不起!”宁浩的话说的挺损,表面上滴水不漏,但字里行间说的都是汤疤子没安好心。
汤疤子是老江湖,也听得懂。他拍了拍宁浩的肩膀,淡淡说:“浩子,识时务者为俊杰,老子劝你别多管闲事,免得惹祸上身。”
“哟,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怎么个意思?疤爷是以为当下这偌大的承德非您莫属了呗?小爷还没说话呢,咋地?您就给自己升官了?”宁浩抬头看着他,他眼中目露凶光。
“老了,真是老了,看来咱这片江湖是要变天咯!宁浩,你好自为之吧。”汤疤子不愿跟他理论,背着手匆忙离开了。可他却依旧没有走出李府大门。
“你们几个别嘻嘻哈哈的,记住了,不许让汤疤子再靠近灵堂了,他们俩以前就是老对头了,万一惹出什么乱子小爷怪罪下来如何是好?”宁浩训道。
他的手下都是些小痞子,一个个恨不得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可……浩哥,他毕竟是疤爷呀,你不来我们也不敢拦着呀!再者说了,小爷都没说啥呢,咱是不是管的有点多呀?”
“他刚才进去都干啥了?”宁浩问。
“没干啥,好像跪在海爷面前嘟囔了几句,我们也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