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有礼49

禹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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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在手心里的少年简直委屈又可怜。

    商晚指尖微蜷,轻轻叹了一口气。

    原本也就没有怀疑是小崽子开的枪,在楼下强行打乱他的理智,就是想让他来不及解释。

    系统给出的随机任务摆明了就是让她坐实小崽子身上莫须有的罪名。

    长睫微垂,女孩儿眼睑投落的阴影颤了颤。

    零九小心翼翼地探头:

    “大佬,随机任务完成或者不完成,掉落的奖励和惩罚也是随机的。”

    小白团晃了晃脑袋里装着的冰冷机器,谨慎建议:

    “因为触发到身体占有权问题,所以大佬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先疏远大人,然后找出真正的凶手。”

    女孩儿眼底的情绪被遮掩。

    抿起的唇角有些冷。

    零九下意识地绷紧神经。

    温热的呼吸洒在手心,女孩儿指头微蜷。

    “位面寄体问题,不要再出现第二次。”近乎淡漠的情绪从眸底划过。

    零九偷偷松了一口气。

    指尖冰凉,素白的指节还有浅淡的红痕没有完全消下。

    她将手轻轻移开。

    很轻的动作,少年却蓦地僵直了身子。

    “徐坚被俘,北方自然事端多生。”低软平静的嗓音缓缓响起。

    女孩儿琉璃色泽的凤眸里蒙了雾一般辨不出情绪。

    她往后避开了些:

    “我想静一静。”

    修长的骨节微蜷,少年掀起眼帘,晦涩微冷的目光漆黑。

    还是不信么?

    即使解释了。

    南初抿起唇角,露出的可怜表情背后渗出些许阴郁。

    房门被敲响,门外的顾凛琛逐渐暴躁。

    砸门一般的动静传开。

    少年眸底的幽冷加深了些。

    半跪在女孩儿面前的膝盖泛起酸疼。

    少年起身的时候,眼圈红透。

    颀长笔挺的身形看上去单薄得可怕。

    苍白的唇角无力扯了扯,目光落到掉落的礼物盒上。

    迟钝地弯下腰,指头僵硬地打开——

    是一条围巾。

    绣了少年喜爱的墨兰花。

    乌黑深邃的眼瞳氤氲着水雾,少年分明白皙的指骨微微缩了缩,低头将亲手织出来围巾递到女孩儿面前。

    低软的嗓音还残留着几分沙哑,闷闷的憋满了茫然无措:

    “送给姐姐的生辰礼物,只可惜没能让姐姐亲手拆开。”

    坐在床前的女孩儿冷淡得仿佛两人之间隔起了城墙。

    眼眶一酸,少年哑声咽下委屈和烦躁:

    “不过没关系的,礼物和心意送到了,南初就不能留下来打扰姐姐了。”

    捧到女孩儿面前的围巾甚至得不到半分关注。

    强行勾起来的笑容都开始僵硬了。

    肯定狼狈死了。

    匆忙将围巾放到女孩儿手上,少年仓皇移开眸子。

    唯恐看到再次被女孩儿丢弃的场景。

    却没注意到女孩儿垂下的眼底柔软一闪而过。

    哽咽嘶哑的第一个音被咽下,南初眨了眨眼,漂亮的琥珀色瞳仁水雾弥漫。

    他后退两步,漾开的笑是混了黄连的苦。

    脆弱而敏感。

    他轻轻拽住衣角,低声开口:

    “南初先走了。”

    女孩儿低垂的眼睑浸了几分雪地里的寒冷,闻言也没有任何动静。

    红透了的眸子一晃,水珠子打湿了纤长的眼睫。

    他低头,软白漂亮的脸蛋儿失落,小声看着女孩儿:

    “南初真的走了……”

    哪怕一步三回头,哪怕走得再慢。

    直到关上门的前一刻,女孩儿都没有丝毫动容。

    终于确定,从见面就迁就纵容他的女孩儿是真的生气了。

    长睫微掀,南初抬眸,冰冷的墨眸深处掠过一抹阴翳。

    他抬手,抓住了伸向门把手的顾凛琛的爪子。

    遮住情绪的碎发乌黑垂下,少年面无表情地看向男人。

    “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动你吗?”

    微微靠近,少年嗓音宛如吐着信子的毒蛇:

    “你最好祈祷,邵枭直接死在医院里,这口锅扣稳在我的头上。”

    两道目光撞上,少年眼底的杀意肆虐,直白得不加掩饰。

    仿佛看跳梁小丑一般的眼神。

    又似乎隔岸观火,看透了一切。

    顾凛琛拧起眉,不想让自己露出胆怯: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在大厅开的枪,那么多人都是见证!”

    “是吗?”

    南初嫌恶地松开手,掏出帕子擦拭着碰过男人的手心,用力到泛红。

    男人脸色青白交加。

    “你最好,短时间内不要出现在姐姐面前,否则,我不介意替邵家清理门户。”

    赶上来的沈文已经掏出枪指着男人命穴。

    目光掠过紧闭的房门,少年紧绷的侧脸藏匿在黑暗里。

    却是已经下令,守着邵家不让外人进出。

    顾凛琛被亲兵赶走。

    门前又寂静了下来。

    南初指腹碰了碰无名指上的红痕,晦涩幽冷的眼眸微垂。

    小小的声音含在舌尖,哑了下去——

    怎么就不能,相信他了呢?

    垂下的指节不断收紧,高挑挺拔的身形在门口像是望夫石一般站了许久。

    ……

    北方变了天。

    名义上的。

    政界籍籍无名的南二少正式接管北方势力,一夜火速清理完徐坚余孽。

    一夜之间,全部收网。

    雷霆手段让心有不服的人心有余悸。

    谁也不想再体会一次,深夜被军队敲响大门强行带走,在血流成河的大帅府里表明立场。

    妻儿老小全部身家性命,仅在一念之间。

    腿都吓软了。

    不到三天时间,北方承认了南初的新身份。

    心心念念的签证触手可及。

    本应该在大帅府处理狼藉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医院。

    消毒水的味道确实难闻。

    病危通知书下了七次,不到三天的时间,邵家身强力壮的当家人面色灰白,瘦得颧骨都露了出来。

    顾善在床前守了几天,几乎没有闭过眼。

    房门被推开。

    顾善起身的动作晃了两步。

    “父亲。”

    顾凛琛上前扶住他,送来了家里仆人做好的饭。

    “晚晚这两天如何了?”

    顾善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胃口。

    “南初留了人在邵家,她出不来。”

    “出不来是好的,外面世道乱,南初那小子又刚上位,难免有浮躁的人想对晚晚动手。”

    顾凛琛将饭盒放到了一边。

    眼神变了变。

    “邵伯父情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