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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小姐去后院清洗一下吧，这种血迹沾上去干了会很难洗的。”
南初垂着眼皮，微冷的眼神漆黑而冷静，鸦羽般柔软浓密的长睫颤了颤，掀开的眼睑怯生生地透着水雾。
商晚扫了一眼他藏在袖口下的扳指，眼尾微扬，指腹碰了碰帕子上绣工细腻的墨兰，点了点头。
南二少内敛地弯起眉眼，眉心微微动了动，侧身在前面引路：
“小姐是喜欢这帕子吗？这上面的墨兰是我仿照母亲的针法绣上去的，小姐若是喜欢，我可以送一副给您。”
羞赧的嗓音含蓄，南二少软着声多了几分温柔：
“本来是因为我弄脏了小姐的围巾，应该由我清洗干净再送还给您的，但是方才不小心碰到，小姐指尖冰凉，哪怕进了室内也不摘这些取暖的物件，想来是天生体寒，畏寒。”
白皙纤细的指节从袖口伸出，南二少将厢房门推开，微微侧过了身子，明眸稍弯，嘴角的弧度轻薄：
“作为小姐替南初解围的谢礼，日后小姐再来梨园听戏，二楼的厢房随时为您留着。”
南二少后退一步，刻在骨子里的矜贵气度不凡，朝着屋里的女孩儿弯了弯眸子，抬手合上房门：
“屋内有暖炉，南初就在隔壁洗漱一番，小姐若是有什么吩咐，随时可叫南初。”
镂空的房门被关上，商晚不动声色蹙眉，小白团子落在手心。
一墙之隔，对面已经传来了水声。
商晚垂眸挠了挠小白团子的下巴，敛去眼中的情绪。
这次的碎片，观察力甚是敏锐，哪怕是顶着一副温软无害的模样。
扮猪吃虎……
出了梨园的曹文随意找了个医馆处理手上的伤口，包扎的时候目光被大路上带有曹家标识的车吸引，也顾不得处理伤口，丢了几个钱就追了过去。
来的人是他的弟弟。
曹望看见自家哥哥这副模样，还有靠近时满身的酒气，恨铁不成钢：
“你这又是去哪儿消遣被人收拾了？”
曹文讪讪摸了摸鼻梁，熟练地转移话题：
“你过来梨园干什么？还带了那么多人。”
三辆车，二十多个他们曹家的手下。
这副架势比他还像是来挑事的。
“邵大帅的那个军师回国了，父亲让我们将人请去曹家做个客。”
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二十四五岁的曹望看上去比三十岁的大哥还要沉稳。
挥手示意自己的人进去，曹望瞥了一眼梨园锃亮的匾额，眼底露出思量。
厢房的暗格传来响动，正在沐浴的南二少冷冷掀了掀眼皮，沾了水渍的手臂宛如细腻的汉白玉，精致的指骨微弯，淡然拿起暗格里传过来的消息。
曹家……
随手扯了一块浴巾裹上，剪短的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
南二少漫不经心地坐在屏风后，仅仅盖过膝盖的浴巾遮不住小腿紧实白皙的肌肉。
胸膛上结实流畅的线条被水打湿描摹在贴身的浴巾上，精瘦有料的腰肢和修长的腿若隐若现。
牛皮纸卷被随意放进暖炉，骤然跳动的火苗点亮了漆黑的眼瞳。
那个小军师，可真招人呐……
屋内的熏香渐渐浓郁，南二少慵懒地闭上眼，脖颈上仰，滴落的水珠顺着下颚线滑落，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唇瓣，且妖且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