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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魂消散了？”
商晚张嘴咬下慕羡川递过来的水果，目光在医生露出的一截白皙的手腕上顿了顿，漫不经心地移开眸子。
“大人灵魂碎片出现异常，异世魂抵抗不住，被撕碎了。”
商晚垂眸，想到当时灵魂被撕扯的灼热，长睫微垂。
“在想什么？”
馥郁淡然的气息一闪而过，商晚抬眸，矜贵温雅的医生俯下身凑近，指腹轻轻抹去嘴角沾染的汁液。
眨巴眨巴眼睛，小姑娘乖巧而讨好地蹭了蹭医生的指腹，头顶的小呆毛随着摇头的动作轻轻晃了晃。
乖巧却又疲惫。
慕羡川指尖微蜷，克制着眸底的黑沉，察觉到指腹传来小小的湿热，鸦羽般的长睫颤了颤：
“商商，想去看看日出吗？”
小小的打了一个哈欠，小手主动抱住医生漂亮的大掌，小姑娘揉了揉眼角，软软糯糯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像是挂上的一个小勾子：
“唔~好呀。”
日出象征希望和曙光，可她偏生来自黑暗，唯有打破才是她的出路。
徒步爬山，小姑娘精神和体力都太差，慕羡川弯了弯眉眼，看着小姑娘额头冒出的热汗，拍了拍手。
背上哪怕多了一个小姑娘，也根本构不成什么问题。
凌晨四点就出发，除却路上的一个小时，到达山顶的时候，天幕还被黑暗笼罩。
“商商，困了就睡会儿，过会儿我叫你。”
将披在小姑娘身上的外套拉紧一些，慕羡川放轻了声音，手臂紧紧抱住娇软犯困的小姑娘。
蝉鸣不止，撕破黑暗的唯有一簇不起眼的灯光。
第一缕光挣脱黑暗，撕扯出一条裂痕的时候，像是敲醒万物的钟声。
“老慕，书上说，在日出的时候能看见自己喜欢的人，我一直想来试试，现在我相信了。”
靠在怀里的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睛，娇弱的指头像是在空中碰了碰第一缕阳光。
澄澈的眸子是最近少有的清明，似点了漆，又似偷藏了微光，小小的眸子里，印出一个高大的阴影。
眉眼弯了弯，小姑娘捏住了医生漂亮修长的指骨，目光挪到越出地平线的第一抹光，长睫颤了颤，不知道是不是慕羡川的错觉，小姑娘的声音似乎缥缈虚弱了几分：
“老慕，你为什么要对她们说我是你的未婚妻啊？是因为很喜欢我对不对？”
娇软的声音像是在撒娇，慕羡川轻轻抱紧怀里的小姑娘，精致的眉眼洒满了温柔细腻，搭在小姑娘腰窝的手轻轻挠了挠，直到传出轻笑抵抗，才住了手。
“老慕，好想和你……”
长睫轻颤，商晚抬起的眸子撞进医生落满光亮的墨眸，指尖颤了颤。
“和我什么？”
轻轻捏了捏小姑娘的柔荑，医生俯下身，馥郁的气息洒落。
商晚悄无声息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情绪，凤眸里倒印出医生矜贵温雅的面容，蓦地仰头吻住，小小声吐气：
“太想和老慕在一起了……”
缱绻眷恋的尾音轻颤，唇瓣上的触碰沉重而缥缈。
“叮咚！当前碎片认可度：99％！”
慕羡川蓦地抱紧怀里的小姑娘。
无端生出，仿佛只要他一松手，怀里的小人儿就会同这蔓延四散的曙光一样，渐渐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