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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哥？”娜雅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白致洛恍然回神，“嗯？怎么了？”
娜雅不开心的撅起了嘴巴：“就是那个……那个我也想去。”
她觉得哥哥肯定不可能答应她的，哥哥不止一次告诉她要做一个淑女，肯定不会同意她去参加这么粗鲁的活动的。
“哥哥，如果你不想去的话，能不能让我自己去？我会乖乖的，不会……”
白致洛当即皱眉：“不行，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娜雅顿时垂头丧气，小声控诉：“我就知道，哥哥你……”
“要去的话我带你一起去。”
“啊？”娜雅以为自己听错了，抬起头，“哥哥你刚才说什么？”
“好了，吃完就带你去。”
娜雅有些不敢相信，她哥哥刚才同意带她一起出海打渔？
她哥哥？打渔？
小娜雅的嘴巴张成了O形，迟迟没能闭上。
像洋娃娃一般的大眼睛里闪烁着不敢置信的光芒。
虽然只是在旁边看别人打渔，肯定不会自己亲自动手，不过就是图个新鲜而已。可一旦把打渔这个词语和她哥哥联系在一起，娜雅就觉得不切实际。
怎么说……就好像下了凡的神仙站在街边小摊排队吃臭豆腐。
嗯，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
——
无风时，夜晚的海静谧无声，一阵海风掀起浪来，咸湿的味道铺天盖地的袭来，让人一瞬间无法呼吸，夹杂着耳边哗哗的浪潮声，乔绵绵有一种随时会被深蓝色的海洋吞噬的奇异感。
两人在一艘靠在岸边的船旁，等着船的主人来接他们。
韩戾倒是很享受这种安静的氛围，牵着她的手沿着沙滩来来回回的走着，另一只手拎着她的鞋子，看她在沙滩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小脚印。
乔绵绵在海边玩的不亦乐乎，她还是第一次来海边，时间不对，也看不太清楚沙滩的全貌，拿着手机上自带的手电筒照来照去，非常兴奋的样子，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些什么。
“韩戾韩戾！！”她忽然兴奋的叫起来，“你看这里有个小鼓包。”
韩戾起初以为她被沙滩上的东西割伤了，下意识的把人揽进怀里，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乔绵绵两只沾满沙子的小脚丫在空中扑腾扑腾的，扬起的沙子又沾满了韩戾的裤子。
看她这么高兴，韩戾也笑出了声，“怎么了，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乔绵绵从他怀里挣扎着下来，把手机靠近小鼓包，小心翼翼的从小鼓包的旁边探下去，眼疾手快的一捞，把一只极小的梭子蟹从沙滩里捞了出来。
梭子蟹小的让乔绵绵瞪着眼睛惊叹。
“我还没见过这么小的螃蟹呢。”
她小心翼翼的伸过手去比了一下，小螃蟹加上脚也不过只有她两指这么大，刚才被她挖出来的时候翻了过来，这会儿几只脚正挣扎着。
不过天气冷了，小螃蟹看着动作也迟缓，生命力也不强了的样子，乔绵绵就又在沙滩上挖了个坑，给它放了回去，让它继续卧沙。
“海边好好玩啊。”乔绵绵由衷感叹，又低头继续在沙滩上到处找好玩的。
“等会打渔的时候应该会更好玩。”
说起打渔，乔绵绵又直起身子，把手电筒的光对着韩戾的方向，“你说如果我们不小心捉到了小美人鱼怎么办？”
韩戾折服于她的想象力，佯作思考了一会儿。
“嗯……那就把她放回海里吧，保护生物多样性。”
手电筒的光晃了晃，小姑娘又踢了踢沙子，莹润白嫩的脚在微弱的光芒下显得格外有美感。
“那她要是看上了你，要跟着你回家呢？”
突如其来的一个脑洞大开的问题，倒也没有让韩戾措手不及。
他又沉吟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认真的道：“那我会告诉她，我已经有公主殿下了。”
从小到大被人调侃过无数次，爸爸妈妈乃至叔叔阿姨和外公外婆，甚至许多不太熟悉的人都喜欢叫她乔氏的小公主，她以为自己对这种中二的称呼早就免疫了。
可却还是第一次听到被人如此认真的称作公主殿下，何况那个人还是韩戾。
乔绵绵的耳朵尖尖不争气的红了起来，“那，那她要是非要跟你回家呢？”
韩戾微微挑眉：“非要跟我回家？”
“嗯，要是她一心一意的喜欢你，就是要跟你回家呢？”
月光下的少年格外清俊，“那我就只能……”
他故意放慢了语速，就是迟迟不说后半句话。
乔绵绵等的没耐心了，直接挂在了他身上，拉着他的耳朵，“说呀，只能怎么样？”
韩戾怕她摔倒，只能托着她的小屁股，确保她不会掉下去。
“那我就只能天天在她面前秀恩爱来让她死心了，到时候还请公主殿下配合。”
乔绵绵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抱着他的脖子，“啊啊啊你瞎说什么？！”
怎么绕着绕着反而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她把脑袋埋在韩戾的肩颈之间，声音闷闷的，“哼。”
韩戾喜欢死了她这羞涩的劲儿，真是可爱极了。
他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好了，公主殿下快把头抬起来吧，等会要出海了。”
“不要，你害我在小美人鱼面前丢脸了，才不要理你。”
韩戾嘴角微微上扬，轻轻在她发顶落下一吻。
还什么在小美人面前丢脸，这小可爱说的煞有介事，倒像是真打捞了一条小美人鱼上来似的。
“放心，等会打渔的时候咱们先不把网收上来，要是看见网子里有小美人鱼，就立刻把她放回海里去，保证不让她看见我，行么？”
乔绵绵被他逗笑了，抬起头来，戳了戳他的脸颊，“怎么这么自恋，小美人鱼可不一定看得上你呢。”
韩戾微微扬眉，“哦？那要是打捞上来一条男美人鱼，看上了绵绵，怎么办？”
乔绵绵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
“唔，那我大概会把他带回家，养在水族箱里。”
正等着甜言蜜语的韩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