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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长宁见陈若瑶紧张得额头带汗俏脸雪白,不由勉力笑道:“还有一段山路,咱们得加快脚步才是,你还能走吗?”
陈若瑶轻轻颔首,蹙着眉头却又有些担心:“你说那些山贼若发现我们逃了,前来追赶怎么办?”
“现在哪管得了如此多?逃得了多远是多远,实在走不动的话,你就去给他们当压寨夫人吧。”
“你……”陈若瑶柳眉倒竖,显然气得不轻。
余长宁却没注意到她的嗔怒,凝神打量了漆黑一片的山岭良久,慢慢回忆着时才走过之路,出言叮嘱道:“这条路崎岖难行磕磕绊绊,得当心一点才是,我们走吧。”
陈若瑶轻轻点头,脚下一浅一深地跟着他去了。
深山中的夜色更见漆黑茫茫,料峭夜风呼啸着掠过,隐隐有虎啸狼嗥声从远处传来。
两人在山道上艰难跋涉着,谁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自顾埋着头赶路,气氛沉默得有些压抑。
不知过了多久,前面的余长宁终于停下了脚步,回身一望微微气喘的陈若瑶,皱眉道:“若是走不动了可不要勉强,怎么喘得跟个大风箱似的?”
陈若瑶咬着红唇倔强道:“不用你管,我能行。”
“唉,算了算了,还是我来背你,这样快一点。”
见他一副认真的模样,陈若瑶俏脸微微泛红,心头小鹿乱撞个不停,连连摇手道:“不可,你我男女有别,岂能……”
“此等时刻逃命要紧,那还讲那些迂腐之道。”余长宁不容分说地打断了她的话,蹲下身子催促道:“马上天就亮了,我们得抓紧时间才行。”
陈若瑶面颊顿时飘上了两朵红云,踌躇良久心想他也是一番好意,便忍住羞涩走了过来,两条玉臂轻盈地缠上了他的脖颈,柔软娇躯已带着扑鼻而至的少女芬芳压在了他的背上。
余长宁长嘘一声站起了身子,背着的两手用力一托她那丰满的翘臀,只觉两团丰腴柔软之物已抵在了后背之上。
陈若瑶从未与男子有过如此接触,被他悄悄地吃了一下豆腐,顿时又羞又怒,想要挣扎身体却软得几乎没了力气,只得靠在他的背上兀自轻喘。
“原来这小妞竟如此敏感。”余长宁暗笑一声,稳住脚步顺着山道慢慢走去。
陈若瑶心中五味杂陈,羞涩得满脸通红,恍恍惚惚间,只觉一股从未有过的踏实感从心底慢慢滋生,好像飘荡在大海的孤帆找到了停靠的港湾,不知不觉间竟是朦胧地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当她悠悠转醒睁开眼睛时,东方天际已露出了鱼肚之色。
群山萦绕着淡淡的雾气,余长宁正喘着粗气蹒跚地走在路上,额头全是豆大的汗珠,看样子已是累得不行,然则那坚定有力的步伐依旧一深一浅地向前迈进着,丝毫没有停顿,仿佛要背着她走到天涯海角。
察觉到她醒来,余长宁别过脸笑道:“陈姑娘,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重,而且睡觉还有难听的呼噜声,哈哈,真是没想到啊。”
闻言,陈若瑶又羞又怒,怒声道:“快放我下来,不要你背!”说罢,纤手用力推开他的背脊,双腿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悴然不妨之下,余长宁脚下一个跄踉差点摔倒在地,高声怒喝道:“喂,你这小妞,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给你一点教训尝尝,我日后怎么能在广大的妇女同胞面前立足!”言罢,他扬起背着的右手,对着她的翘臀啪啪啪重重打了三下。
陈若瑶芳心一颤,却是惊怒交集吓得不轻,只觉从臀部蔓延的酥麻感瞬间流遍全身,若非贝齿咬着红唇不放,几近要呻吟出声来。
余长宁转头见她黛眉含春,眼眸如水,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不由嘻嘻笑道:“在我打屁股**的面前,即便是贞洁淑女也是不堪一击的,哈哈,滋味如何?”
“你这恶贼……竟敢如此轻薄!”
陈若瑶语带哭腔地悲呼一声,挥起粉拳雨点般地打在了他的背脊上,力道之猛仿佛要用尽周身所有力气。
谁料余长宁却是一副享受的表情,微眯双目惬意地淡淡道:“正巧这几日有些腰酸背痛,哎,左边一点,用力一点,看看你的技术能不能让我到达**。”
“我咬死你……”
无可奈何之下,陈若瑶猛然一声尖叫,想也不想便张开小嘴咬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余长宁脸膛微微抽搐,强忍着疼痛悠然道:“原来你自知不可能在我心底留下烙印,所以咬我的脖子留下齿痕,此情此景足见小姐对在下的一片痴情之心,今后我一摸到这齿痕,便会想起陈小姐你漂亮的容颜。”
陈若瑶松开小口,呆呆地望着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那道齿印,深深红红宛如一个月牙儿,齿印中,几缕血丝已渗了出来,仿若冬季里盛开的点点梅花。
虽已痛得皱起了眉头,余长宁依旧满不在乎地淡淡道:“放心吧,打是亲骂是爱,我不会怪你的……”
陈若瑶呆愣良久,突然双手捂脸放声大哭,点点热泪滴在了余长宁的脖颈上,娇躯抖动得如同秋风中摇摆的黄叶。
“喂,不过摸了一下屁屁而已,你又不是母老虎,用的了这样吗?”余长宁的嗓音中终于有了一丝慌乱,蓦然停下了脚步。
“你……你欺负我……”陈若瑶兀自饮泣着,泪流如同断线珍珠般点点滴落,哭得却是更猛了。
“咳,我见刚才气氛太压抑,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哈哈,不用紧张。”
“余长宁,我问你,你当我是什么了?”
“女人啊,有什么问题?”
陈若瑶挣扎地跳了下来,红肿的美目盯着他却是不放:“第一次见面你就欺负我,第二次在宾朋楼也是如此,莫非你就这么不喜欢我么?”
余长宁笑道:“莫非陈姑娘还希望在下喜欢你不成?”
陈小姐骤然寒声道:“我告诉你,我陈若瑶虽非名门闺秀,也没有你的长乐公主那么出生高贵,但也绝非随便任由轻薄的风尘女子,若你再这样动手动脚,我就一头撞死在你的前面。”
见她眉宇之间说不出的坚定,余长宁也收敛了笑容正色道:“男女之间本是发乎情而止乎礼,然则都恪守儒家操守大道,不知要泯灭世间多少美好,像陈姑娘你这样动不动就撞墙以死明志的作法,虽值得称赞,却是愚不可及。”
“照你如此说来,被你轻薄难道还要感到荣幸么?”
“哈哈,这可是你说的,若是如此,在下荣幸之至。”余长宁一声爽朗的大笑,目光不经意地望向远处,却骤然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