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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燕皇的不悦,姬老心中一凝,但还是一咬牙,答道:“陛下,此子绝非凡人,我燕国战事将起,正值多事之秋,需要夏神医这样的人才,还请陛下应允。”
“很好。”燕芸音气势一收,同时一挥手,三枚丹药飞到姬老面前。
“收起来吧,这些丹药只有在姬老手中,才能发挥最大的价值,拿回去好好研究。”
姬老一喜,急忙将丹药收了起来,行礼道:“谢陛下。”
“记住,这三枚丹药,不要再让第三个人看到。”燕芸音叮嘱道。
“陛下的意思是……”姬老问。
“你若要保那夏神医,关于他的炼丹术,只有你知,我知。否则,谁也救不了他。”燕芸音声音严厉。
姬老:“陛下,如果他肯加入皇室……”
燕芸音:“他不会同意的。”
她虽然只跟夏川共度了三日,说过的话也不超过十句,但她却比很多人都了解夏川。
她知道,以夏川的性格,绝不会臣服于任何人。
“那老朽让菱儿拜师一事?”姬老问。
“拜师,学医。”燕芸音的回答简单明了。
燕皇的意思是以学医为名拜师,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
姬老一听便懂了,应道:“是,陛下。”
“去吧,不想让他死,你知道该怎么做。”燕芸音转过身去。
“陛下放心,老朽明白。”姬老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姬老刚走,燕芸音一挥袖袍,将旁边的花瓶连同架子震成粉沫。
“蠢货,就知道作死?”燕芸音一脸恼怒之色。
夏川之前医治昌平王,暴露了魂力,杀点被她杀了。
她没想到夏川如此不长记性,这种骇人听闻的炼丹术,随意施展,不是作死么?
燕芸音并没有注意到,自从山洞一别之后,她竟然处处在为夏川考虑。
她刚才试探姬老,发现姬老是真心要保夏川,方才松了口气,若是姬老有害夏川之心,她已经想好了应付之法,将姬老的记忆抹去。
“红月。”燕芸音喊道。
红月走进,躬身一礼:“陛下。”
燕芸音:“传上官司首。”
……
夏川修炼了一夜“坎离练气术”,炼丹消耗的真气全部补充回来,真气还有了一丝丝增长。
夏川伸了个懒腰,精神焕发,准备出门。
但刚一打开房门,迎来了一个人,监天司首上官晟。
“夏公子,燕皇陛下宣召,请随我进宫。”上官晟开门见山,似乎有些着急。
夏川刚来燕云楼时,上官晟曾来见过夏川几人,相互认识。
“上官司首,现在吗?”夏川问。
“立刻,马上。”上官晟回答道。
燕国皇宫的主道上铺着青砖石板,并没有传闻中的金砖,四周的亭台楼阁,也不过是普通的琉璃砖瓦,入眼并不见奢华,反而显得有些朴素了。
“夏公子,等会见了陛下要注意言词,不可妄语,身体不可乱动,眼睛不可乱看……”上官晟一路上仔细地叮嘱着。
“嗯。”夏川瞟着远处的一群宫女,心不在焉地应道。
上官晟:“夏公子,到了。”
“嗯。”
夏川心不在焉,一头撞到上官晟的后背上。
“夏公子,怎么了?”上官晟回头。
“没事,没事。”
夏川一抬头,看到前方台阶上站着一名宫女,宫女背后便是一间大殿的正门。
宫女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裙,身段修长,杏眼桃腮,头上盘着发髻,发髻上插着一枝银钗,双手叠于小腹前,温文尔雅,举止端庄。
这名宫女的衣着明显有别于其他宫女,最明显的是那身红色长裙,极为惹眼。
夏川打量着那名宫女,那宫女也正看着他。
“别乱看,这是陛下的贴身宫女红月姑娘。”上官晟轻声提醒。
“红月?名字不错。”夏川笑道。
上官晟无奈地摇了摇头,“夏公子,走吧。”
夏川点了点头,跟着上官晟拾阶而上,来到红月面前。
“见过红月姑娘。”上官晟盈盈一礼。
红月:“上官司首不必多礼。”
红月看了眼夏川,夏川冲红月微微一笑。
红月神色如常,开口道:“走吧,陛下已经在等了。”
红月说完转身领路,上官晟、夏川跟着入了大殿。
入殿前,夏川才看到殿门的门楣上写着“御书房”三字,原来这大殿是御书房。
夏川跟着红月、上官晟走进御书房。
夏川刚站立,抬头便看到一排五色珠帘,珠帘之后拉着轻纱帐曼,轻纱帐曼之后站着一个女人,只能隐隐看到玲珑有致的背影。
“陛下,上官司首和夏公子到了。”红月行礼禀报。
燕芸音没有说话,轻轻抬了抬手。
红月看到燕皇示意,转身退出。
“监天司首上官晟,拜见陛下。”上官晟躬身行礼。
“原来不用下跪啊!”夏川心思着,学上官晟行礼道:“青阳城夏川,拜见燕皇陛下。”
上官晟一怔,小声提醒:“夏公子,跪下行礼。”
“上官司首,你不是也没跪么?”夏川疑惑地问道。
燕国重臣,非正殿无须行跪拜之礼,但平民不在此列,夏川无官无职,自然得跪。
上官晟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急道:“让你跪你就跪。”
“免了。”
夏川正犹豫着要不要跪,燕皇开口免了他的跪拜之礼。
上官晟听到声音一怔,悄悄抬头看了眼珠帘后的身影,满心疑惑。
陛下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仅藏身于珠帘纱帐之后,连说话声音也变了。
若不是红月带他进来的,他都怀疑里面的燕皇,是人冒充的。
“多谢陛下。”夏川笑着答道。
“哼。”燕芸音轻声冷哼。
上官晟浑身一颤,“陛下……”
“上官司首,你先下去,殿外等着。”燕皇不容置疑的命令道。
“是,陛下。”
上官晟警告地看了夏川一眼,退出了御书房。
上官晟一走,御书房中只剩下夏川跟燕皇两人。
夏川看着那曼妙的背影,很想使出凝魂针,穿过那珠帘纱帐,看看燕皇的样子。
“只要见过一面,便会永远无法忘记的女人。”这个评价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不过夏川他还不想死,他的凝魂针一般人虽难以发现,但这里是燕国皇宫,他还没有自大到在燕皇面前无所顾及的地步。
“不知陛下召我来,所谓何事?”夏川见燕皇不说话,主动开口询问。
“养颜丹是你炼制的?”燕皇问。
“是。”夏川回答。
“我要养颜丹的丹方,你出个价。”燕皇说道
“陛下若是为了盈利,我有个更好的主意。”夏川准备发挥他谈生意的优势。
燕皇:“说。”
夏川:“合作。”
燕皇:“继续。”
夏川:“陛下应该知道我是一名神医,除了养颜丹外,我还能炼制各种疗伤药,效果比市面上的强上十倍不止。”
燕皇:“说重点。”
夏川:“一起合作开药铺,我出力,陛下出资,我们一起将药铺开遍天元大陆,既能造福百姓,又能赚得盆满钵满,如何?”
燕皇:“可行,利润如何分成?”
夏川:“五五分。”
燕皇:“三七,你三,我七。”
夏川:“四六。”
燕皇:“成交。”
夏川没想到燕皇答应得如此痛快,微微怔了一下,但马上便回过神来。
夏川:“陛下,我还有一个条件。”
燕皇:“说。”
夏川:“我要监天司的周萱代表陛下一方,与我对接药铺之事。”
燕皇:“周萱?她不行,她是监天司的人。”
夏川:“我知道她是监天司的暗探,也知道监天司的规矩,一日为暗探,终生为暗探。所以我想请陛下赦免了她。”
夏川话音刚落,便听到珠帘纱帐后传来一声冷哼,一股强大的气劲撞到他的胸口,将他撞得连连后退。
都说皇家无情,果然如此,说翻脸就翻脸。
不过燕皇释放的气劲虽强,但并无杀意,胸口的那股真气明显收着力,一撞便散。
由于真气掀开了珠帘纱帐,虽然只有一个呼吸的时间,但夏川还是看到了燕皇的后背。
虽然不过一眼,但夏川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再看我挖了你的眼珠。”燕皇冷声道。
夏川一惊,急忙低下头。
“你知晓监天司的密探,仅此一条,便要死。”燕皇厉声道。
“我可以成为燕国的摇钱树,陛下不会让我死的。”夏川胸有成竹地笑了笑。
“你是不是太过自信了,你觉得燕国缺钱吗?”燕皇问道。
“现在不缺,但很快便会缺了,战事一起,拼的就是财力,燕皇不会嫌钱多的。”夏川回答道。
燕国最近部队调动频繁,南方边境的战事消息已经传开了,夏川也已听闻。
“我可以不杀你,但周萱对外泄露监天司机密,必须死。”燕皇冷声道。
夏川一惊,急道:“不行,我要保她。”
燕皇:“哼,你都自身难保了,凭什么保她?”
“若是燕皇杀了周萱,我保证我的医术会传到越国,燕国将什么也得不到。”
夏川刚说完,一股凛冽得令人胆寒的杀气将他包裹,只要燕皇一个念头,他必死无疑。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燕皇声音冰冷,杀机顿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