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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会变的，更何况二十年的风霜岁月。你我所熟悉的那个冷静智慧的指挥之角玉小刚已经没了，现在有的只是一个自私自利，不顾学生死活的冷血大师！”
“怎么会！”
柳二龙瞬间坐起，情绪产生了剧烈的波动。
看着她难以置信的样子，弗兰德站起了身。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人多眼杂，我们换个地点，我与你细细道来。”
“好，走。”
柳二龙干脆的站起身，嘱咐了一下其他的带队老师，紧跟着弗兰德离去。
在临走的时候，弗兰德隐晦的朝着右后方角落的位置看了一眼，那里正是玉小刚所在的位置。
身为敏攻系的弗兰德本就擅长寻找目标，老早他就已经发现了他的所在。
先前他把人多眼杂这四个字故意念得很重，就是为了试探玉小刚的反应。
同时他一直侧坐，表面上是为了同柳二龙说话更方便，实际上则是在暗中观察玉小刚的动向。
他一直都没有压低自己的声音，他知道，玉小刚是一定能听清楚他们谈话的内容的。
好歹也是个二十九级的大魂师，总要比普通人强些。
果不其然，直到他们俩走了，玉小刚都没有任何试图出来阻止或者相认的反应。
内心里，弗兰德已经放下了最后一丝顾忌。
既然你自己都已经放弃，那就别怪我了。
哥哥我已经给了你这么多年的机会，但是你特娘的不中用啊！
反正我是仁至义尽了。
你自己都不在乎，难道我还需要在乎吗？
来到一间餐厅的包间之中，还没等落座，柳二龙就迫不及待的追问。
“弗老大，你是不是见到小刚了？他现在在哪？你为什么说他变了？”
弗兰德从她的手里拽回自己的衣袖，表情极为不屑，顺手给俩人都倒了杯茶水。
“是啊，我是见到他了。不但如此，就连提议来天斗皇家学院的这个提议都是他提的。”
“你和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着他的这副表情，柳二龙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
事情可能比她想象中的要大得多。
在对待她跟玉小刚的时候，弗兰德一直都是一副老大哥好好先生的形象。
别说如今这副堪称厌恶的表情，就连冷脸都没有一个。
“行，既然你一再逼问，那我就跟你说说他大师究竟干了什么好事。”
弗兰德放下了茶杯，一五一十的将戴沐白与唐三的事情同柳二龙娓娓道来，并且还将这段时间玉小刚的种种行为都告知于她。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弗老大你在骗我对不对？小刚他不是那样的人！”
听闻了事情经过的柳二龙难以接受现实，揪着弗兰德的衣领疯狂摇摆着。
弗兰德默不作声的从储物魂导器中掏出了几本书放在桌上，这是他从天斗皇家学院图书馆里借阅的。
“你自己看看吧，这就是那位大师所究出的所谓理论。这本书里的内容应该能证明我所言不虚。”
柳二龙不解的翻了两眼递过来的大部头，随意的翻着。
很快，她的脸色变了。
不是因为太难，而是因为太熟悉。
这些东西，不正是玉小刚曾经号称自己研究出来的理论吗？
难道说......
用自己的学生作为论证未知理论的试验品。
为了更快修炼获取力量，纵容并鼓励学生修炼血腥邪法。
还有更令人难以接受的，则是他的那些魂兽理论的来源。
这些，竟然都是真的！
出身草莽的弗兰德和柳二龙从未上过正规的中级和高级魂师学院，仅仅接受过初级魂师学院的教育。
作为天斗帝国官方学院的天斗皇家学院，其内图书馆浩大无比，藏书不知凡几。
当某一天弗兰德突然兴起去天斗皇家学院图书馆借阅了基本有关于魂兽和武魂书籍的时候他才发现。
玉小刚曾经所说的，他所谓自己研究出的魂兽与武魂的知识赫然在其内。
弗兰德是了解他和比比东的那段过往的。
当即他便彻底明白了过来，他玉小刚那些丰富的理论知识来源于何处。
武魂殿图书馆以及一部分蓝电霸王龙家族的资料。
天下魂师的圣地，藏书那能差的了吗？
在询问了教委梦神机之后，弗兰德已经彻底明白。
为什么在有跟脚、接受过正统教育的魂师眼中，都认为玉小刚是废物，他彻底懂了。
因为他所谓的研究理论，武魂知识，魂兽信息，那些完完全全都是人家早已经研究出来的常识！
玉小刚不过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这么多年他和柳二龙竟然一直被他蒙在鼓里！
“这......难不成，我们一直都被他骗了？”
柳二龙放下了手里的书，声音颤抖，一双眼眸中隐有泪光闪动。
弗兰德长叹一口气，点了点头。
“是啊，我们被他骗的好苦。不进天斗皇家学院的图书馆，我竟然从来都不知道，这些东西在正经的学院派魂师中竟然都是常识一类的东西。”
“可惜，你我二人都不过是没受过教育的草根。如此一来，我倒是有些理解蓝电霸王龙家族了。有这么一位厚脸皮修为还低的家族成员，换我，我也觉得脸上无光。”
下一刻，柳二龙泪崩了。
老友重逢，得知了消失整整二十年自己倾心之人的消息，而后自己最好的朋友又带来了足以石锤她的心上人是个骗子的消息。
大喜大悲带来的剧烈情绪波动之下，忍耐了许久的她终于崩溃了。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骗我......”
弗兰德一把将哭成泪人的柳二龙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比起柳二龙对于玉小刚特殊的情感和崩塌的爱情，弗兰德的心里对玉小刚只剩有恨意。
这个人毁了自己的爱情，毁了自己的青春，甚至毁了自己的学生！
如果没有他，自己也不会因为支持他那些狗屁理论而在高端魂师圈中沦为笑柄。
到反应过来的那一刻弗兰德才意识到，长久以来自己都活的像是一个小丑。
他以为自己是在支持声援自己的好兄弟。
实际上别人不过拿他当个乐子看。
呸，去你大爷的玉小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