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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亮,史潇允就起身开始练晨功,拿着双棒开始舞,落叶跟着她的动作也跟着飘了起来。
茯紫苏已经换好男装,在一旁看着她,在她转身之时,趁机加入了她,与她一起练功。
史潇允一笑,把另一根棒子扔给了她,她接住之后开始挥棒对打。
十个回合之后,茯紫苏被她顺着自己的力给拌了一下,差点绊倒,幸好史潇允身手灵敏,单手楼住了她,史潇允笑道:“还不错,比上次进步很多了,能接住我十招。”
“我才练了二十几日就如此进步,再给我半月,我定能接你三十招。”茯紫苏还很得意地看着她。
就十招,足矣让她开心半日了。
史潇允一脸宠溺地看着她,摇了摇头,松开了手,“你这身衣装是要去何处?”
“去采香药的材料,怎么,可要一起去?”
她摇头,“不了,义父和义母要去寺庙烧香,还有个娃娃要照顾呢,她可不是个省心的主。”
这份工可比做旁的事辛苦多了,但也没办法,她不留下,就没人照顾她了。
“辛苦你了,还要你帮我照顾小柔,回来的时候我给你带你最喜欢吃的梨膏。”茯紫苏一脸同情地拍着她的肩,拿起一旁的竹篮准备出门。
“嗯,早去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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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山。
山上的空气依然很好,初晨的雾气化成水结在茶树上,让每棵茶树都得到了露珠的滋润,显得格外生机。
不知是环境优美还是山上的变温,亓官书也是起身出奇的早,第一次在山上住,这感觉很奇妙。
随着鸟叫声醒来,在山林间深吸一口气,都觉得自己周身霉气一消而散。
“看来还是得经常去山上走走才是。”亓官书伸了个懒腰,算是彻底清醒了。
他不自觉打了个哆嗦,清晨的山间还是有些冷的,他是个十分怕冷的人,马上去屋里拿了件披风盖着。
走出去散散步,欣赏一下清晨的山间。
昨日上山之时也未留意这里竟有这么多花儿,倒也不失为一处美景。
亓官书伸手碰了一簇花,一声【嘶~】,他迅速收回手,似是被不知名的花给刺到了手,留了一丝血。
这花看着挺娇艳,怎的生了这么多刺,还挺毒的。
他随便用嘴吸掉了血便放任不管,任它自行愈合。
随后便离开了这个【花田】。
苻紫苏走到了上头,奇怪的看着不远处那间突兀的竹屋。
才几日没来这里,何时多了间屋子?还多了很多……树苗?
她走进看了看,不知是什么苗子,闻起来好像还有淡淡清香,有点像茶树。
这么一大片,恐怕有十亩,种的这么整齐,旁边还有个竹屋,莫非……
有人住在这里了?!
她有着不好的预感,“不会吧!真的有人住了?!我在这山头走了几年了都不曾见有人来过,怎么这会连根都落好了。”
这可是给她带来了许多麻烦,她还在这山头种了很多药和花共自家使呢,如果真有人住,会不会把那些东西给糟蹋了?
“不行,我得赶紧去看看那片花田!”苻紫苏匆忙赶去。
那可是她的宝贝,要是被人损坏了,那她的心血就没了。
她跑到花田,喘着粗气,走到花田小道放眼一看,花没有一点事,这就放心了。
坐到石亭休息一会,跑了一小会觉得口干舌燥,可附近又没有水,只能先忍着。
休息了半刻,她觉得差不多了,便想先去采些药。
这些天阴晴不定的,趁现在有些阳光,赶紧多采一些。
就在她返回的时候,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脚腕。
她一身鸡皮疙瘩吓出来,以为是那什么什么。
现在雾也挺大的,这么大的地方怎么会有人?该不会是——
“救……”
“啊——”苻紫苏还没听清,一声大叫,看都没看是什么东西便一脚用力的踹向声音的地方。
一声闷响,没了动静。
苻紫苏用脚尖踢了踢旁边的【东西】,确定没了动静,以为已经走了,她回头一看,没想到是一个看着脑满肠肥的【中年男子】。
“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有怪莫怪啊~”她弯腰低头向他道歉,但他一句没回。
忘了方才踢了他一脚,苻紫苏抬头看了他一眼,这才发觉他颈部与面部都长了疹,那叫一个瘆人,密密麻麻的,她都不敢看他了。
廯?!该不会染人吧?她拿出蒙巾蒙住了口鼻,免得染上自己。
随后给他把脉,看脉象没有中毒,应该是碰到了什么事东西染上廯了。
这里是花田,若是得病应该是荨麻疹。
“你等着,我给你采药。”做下判断之后她马上去寻治病的药。
也幸好之前自己在这山间种满了草药,不然今日这状况她还真是没办法医了。
很快她就找到了对症之药,她采了一把马上又赶回去。
“这,他昏迷着,怎么给他用药啊?”苻紫苏拿着药不知道怎么给他送入口中。
想了半天,没办法只能……
“死就死吧!”苻紫苏看着草药,她半蹲着身子,鼓了很大的勇气,猛吸一口气。
【我打——】
她的行为真是意料之外,竟选择用拳头打在他肚子上把他打醒。
但凡他长得出众些,就不会是这损法子。
“咳咳咳——”亓官书在一阵剧痛下,被痛醒了。
果然这个法子很有用。
就连她的手也被打痛了。
哇,这是什么肚子,看起来这么肥实,怎么这么硬!
她捂着自己的左手,好像被打的人是她一样。
亓官书迷迷糊糊醒来,摸着肚子,好像被人打了一样痛,摸了摸头,比肚子更痛,有一个包长了出来,觉得全身上下都很不舒服,像被人胖揍过一样,又痛又庠又浑身发烫。
虽然他本就胖得像个膏人。
过了一会,他才看清有一个人站在自己面前。
“你没事吧?”苻紫苏头仰得老高了,不敢正眼看他,心虚得很。
“我怎么会晕的?我好像记得方才——”
“方才有一只恶犬突然袭击你,不过我已经把它打跑了,你不必担心。”苻紫苏说了个慌,想糊弄他。
虽然这并不像是能说服人的理由。
“是吗?”亓官书完全不信。
迷糊中就记得好像有一只脚向自己脑袋踢来,自己便晕了过去,恐怕这恶犬就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