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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两个拳头如流星猛烈撞击在一起,气流激荡,衣袂振振,伍天生从座位上被击得向后飞起又落,咚咚咚三声,是伍天生脚跟蹬地的声音。待伍天生站稳,地上已现三个碎裂的地砖。
司空关山心中一跳,他青筋暴起,几乎要掀桌子了,伍天生一个眼神制止了他。看起来伍天生并无大碍。
铁树面无表情,说道:“招摇撞骗,班门弄斧。”
他巍然起身,拂袖出门。门外青衣庄客问道:“庄主,我们可是要将他们逐出去?”
铁树脚步稍停,沉吟了一下,说道:“罢了,他们是大王镖局的朋友,虽有欺瞒,也不过是投机取巧,无甚大恶,看在王老爷子与我的交情,让他们换至普通客房,视同普通客人。”
“那么,大王镖局的人呢?”
“让他们也换至普通客房,也算是对他们交友不慎的告诫。”
青衣庄客转过身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们都听到了,赶紧收拾收拾。我回头让人来领你们去普通客房。”说完,也拂袖而去。
……
又是伍天生、司空关山,以及丁喜王大小姐两口子坐在一起。伍天生看着桌上的一壶酒,苦笑道:“咱们又聚头了,这算不算是'一壶浊酒喜相逢'?”
王大小姐说道:“听你说这刚才的事,我实在是想不通,铁庄主为何会翻脸不认人呢?”
丁喜抿了一口,说道:“嗯,还真是浊酒。虽说莫名其妙,但也算喜相逢。”
司空关山眼珠一转,说道:“既然我们还在这儿,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
伍天生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正好别人态度不好,你也就有了摸上梁的理由吧。”
司空关山嘿嘿一声。“来来,喝酒喝酒。”
……
星辉迷蒙,淡淡照在神铁庄的一处大宅,这间大宅较其它宅子要宽敞些,布置并无二样,甚至更为简朴。这是庄主铁树的居所,他刚回到这里,屁股后头跟着铁果,铁果跟了进来,也不作声,就这么站着。
铁树看了看他,说道:“你不回去歇息,站在这儿作甚?”
铁果说道:“孩儿想不通。”
铁树用耐人寻味的眼光看了看铁果,说道:“有何想不通?”
铁果如同鞭炮一般一口气说道:“您说过,伯父在白云观这个事,江湖中知晓的人不出五个,怎么无端端有人假冒白云观来我们庄。更何况,那人刚才所出的拳头,就是我们神铁庄的铁臂功。为何父亲不问他们关于伯父的问题,非要动手,动了手,见了本门武功,却又非要说他们假冒。”
铁树眉头舒展开来,说道:“不错,你能想到这么多,也算是有些进步,不再单纯只会抡拳头。但是有一点,你没看出来,眼力还欠着火候。”
“哪一点?”
“那年轻人的那一拳,外功确实是铁臂功,但所驱使的内功运气之法却不是铁臂功。铁臂功的内功心法是神铁庄的不传之密,只有经过铁家祠堂认可的亲传弟子才能修炼。你大伯他很明白这一点。”
“他使得既然是大伯传授的铁臂功,那您为何还要那么做?”铁果更加想不通。
“我这么做自有道理,你休要再多事,赶紧给我回去,年中开门大事,多少事要忙,你就不能快些上手,替我分担分担。”
铁果闷闷不乐,刚踏出门去,回头犹豫一下,说道:“父亲你是不是怕伯父回来抢了你的位置?”
铁树一听,青筋暴起,骂道:“快滚!不然打断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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