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闷棍

张自道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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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一个人的手掌颜色,骨节粗细包括纹理,都是要结合者看,单论生命、智慧、姻缘三线去看是不准确的,可对方明显是来踢馆的,我也不敢大意。

    暹罗法师说:“我想问一问寿命。”

    我看了一眼他的手相,掌纹已经没有血脉纹理。

    常年与阴物打交道,他手掌有着一团浓浓的阴气。

    这些修行者看似是佛教,其实早已经脱离佛法的范畴,达摩祖师将心印传递给五个徒弟,佛门根基早已在华夏花开五朵,成为天地正统,所以说,你看华夏的寺院威仪,国外的往往很阴森。

    我平静道:“观阳寿几何,需要去阴曹地府查一查,光看手相还是没有办法的,不过..大师的手相我却可以看出您是去年三月份死的!”

    “开什么玩笑,那你现在面前的是谁?年纪轻轻怎么张嘴就胡说八道。”陈怀谷冷嘲热讽道。

    我不满道:“你懂个鸡毛?问问他,我说的对不对!”

    陈怀珺在旁边“扑哧”笑出了声,有道:“对啊,你懂个鸡毛?”

    帕山点点头:“你说的对。”

    陈怀谷有些傻眼,忙问怎么回事?

    我说:“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另外一个人,把你的小聪明收回去,否则,我破了你魂,让你不得超生!”随着我的一声低吼,挂在家中的龙王图突然传出一声龙吟。

    暹罗法师脸色骤变,急忙起身:“对不起,打扰了。”

    撂下这句话,他匆匆起身离开。

    陈怀谷恶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也跟着追了出去。

    陈怀珺问:“你和他交过手?”

    我揉了揉眼睛,有几分疲惫。

    外人看起来或许没什么,只有我二人清楚,刚才经历了一场对决。

    我点点头:“是啊,这位叫帕山的法师是一体双魂,也就是在娘胎的时候有个兄弟,其中死了一个,另外一个魂魄和躯体相容,魂魄未分出主次之前,很像一个精神分裂症,我观他面相瞧出了死气,有夺魂而生的征兆,刚刚是想借着我看手相偷我魂魄。”

    “你说,上次咱俩险些出事儿,是不是他做的?”陈怀珺沉思道。

    我摇摇头:“不是,这位擅长御鬼,害你的是下三茅术数,送魂归路比他可厉害多了。”

    趁着时间还早,出去买了一些符纸和泰山石,然后在家里接连布置阵法。

    陈怀谷那人小心眼,肯定不甘心,还会在来的。

    不出我所料,当晚有黑气顺着门缝飘进来,模模糊糊中,那团黑气化成一个人形,并将大门人打开,只见帕山鬼鬼祟祟进了屋子。

    当时,而我和陈怀珺躲在暗中,隐隐有着几分小兴奋:“还是真白天那个暹罗人。”

    我说;“我怕失手给他打死了,等会儿我去给他套上麻袋,你就给我往死里打!”

    陈怀珺做出一个OK的手势,只见帕山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以后往地下开始撒东西。

    闻到一股古怪的味道在房间里弥漫,大门外开始陆陆续续有鬼影飘进来。

    如果我是普通的术士,光这些鬼影入宅,足够耗掉我的精气神,若早晨起床以后,必然会形如枯槁,寿命无多。

    感觉时机差不多,我把事先布置好的“七星拦鬼阵”打开。

    房屋四个角落已经摆好泰山石,每块儿石头下压好一枚铜钱,按照九宫格方位布置“雷池”,一旦他引小鬼入宅,雷池就可以将他们完全隔绝。

    这位帕山没见识,我屋子里有两幅画,一副是鬼王另外一幅是真龙。

    他若是人,两幅画或许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可请来的阴魂入宅,又哪里敢久留啊。

    未等帕山反应过来,我的麻袋已经给他套上。

    陈怀珺抡起棍子‘咣咣’就是一顿乱揍,打的他嗷嗷叫唤。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我把灯打开。

    帕山被打的奄奄一息,跪地哀求,而陈怀珺竟然打的起劲儿,我严重怀疑这娘们有暴力倾向。

    对于那些想要害我的人,我从不手下留情。

    为了给他点教训,我用家用的绣花针,沾白醋为他刺青,破掉他身上一小部分的巫咒,之后还将帕山身上的法器洗劫一空。

    感觉折腾差不多了,与陈怀珺合力将他丢出去,我指着他说:“在哪来的就滚回哪去,否则,我看你一次打你一次!”

    帕山连滚带爬逃离,之后的那天晚上,他被小鬼缠身,整个人疯疯癫癫跑了一宿没停,为了保命竟然扣下自己的眼珠子!

    他身上的暹罗纹身密咒是巫术的一种,与华夏文化中“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背道而驰,由于长期与鬼打交道,只好用佛经结合巫术刺在身上,抵御被那些恶灵报复。

    其实很好理解,一个有思想、回忆、情绪的鬼,却被法师当做奴隶一样受他驱使,但凡有一点点报复机会,必然会疯狂反扑!

    我和陈怀珺合作,敲了暹罗法师的闷棍,这事儿只能算做一个插曲。

    北街接连被改造,曾经毫无生气的街道也渐渐有了零散商铺,因为我这儿风水看相,一些个老板都惦记过来瞧瞧。其实吧,你瞧一瞧没毛病,我最恨的就是那些屁事儿没有,总惦记着白PIAO的!

    他总觉得你无非只是看一看相,又没成本,动动嘴皮子的活计,给不给钱能咋滴?所以说,我也是不厌其烦,索性挂上牌匾,“店主脾气差,价格略贵,量力而行。”

    总算安静点时候,我中午打个盹,迷迷糊糊梦到一个金发老太太,她来找我说:“快去救救李春娇,快!”

    老太太声音急促,使我猛的坐起身。

    谁家李春娇?我一阵疑惑。

    赶巧陈怀珺在二楼下来,端着一盘葡萄说:“吃点吧,门口新买点!”

    “吃先不着急,你认不认识谁叫李春娇?”我问。

    陈怀珺疑惑道:“当然认识,就是李神婆啊,怎么了?”

    那准是错不了了,李神婆出事儿了,刚刚入我梦里的,必是他家中供奉的兵马。我把这些事情告诉他,陈怀珺拿起电话打给他二舅,果然,他二舅说,李神婆家没人了,院子里摆着一口大棺材,有路过的人瞧见,却不敢凑近。

    我心里有些乱,李神婆让我三日后在去,今天是第二天,结果他的仙家过来找。

    我有些纠结,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思前想后,总觉李神婆一个人可怜,若真是遇到麻烦,我力所能及的也就帮一帮,谁知道,就是因为这个决定,却差点要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