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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侍女是唐小棠临走之前梁雪芩准备的。白凤的歌舞自来是一绝,在其他国主的寿宴上百凤这并不是第一次带跳舞的侍女,所以大家见怪不怪。但是对于轩辕国来说,这是第一次。
唐小棠见自己脸上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便对着喜鹊和欢喜道:“记住,任何人进来这潇湘馆都不要打草惊蛇,回来告诉我就行。”
“是,公主。”
喜鹊和欢喜一脸担心,但是唐小棠还是没有带她们去。
紫墨轩也是使者,自然是跟着过去。两人身后跟着侍女,在太监的引导下,来到了轩辕国皇宫的内殿。
这内殿通常是招待本国臣子的,招待外国臣子的通常是在外殿。这内殿再往里,就是国主的寝殿。可以说,若是任由外国臣子进来的话,会威胁到国主的安全。
“海棠公主,皇上就在里面,不过……”
门口的大太监犹犹豫豫地看了紫墨轩一眼。
唐小棠笑着道:“公公有什么难处尽管说。”
大太监笑着道:“不过这紫公子恐怕要在外面等着,皇妃也在里头,不方便见他国的男子。”
“这是贵国的规矩吗?”
大太监眼眸弯起道:“是的,让公主见笑了。”
唐小棠转身,对着紫墨轩道:“墨轩,既然轩辕国有这个规矩我们就只能遵守了,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我就出来。”
紫墨轩看了眼大太监,道:“公主一切小心。”
紫墨轩这样说,大太监脸上顿时露出不满。唐小棠笑着道:“放心吧,本公主身体只是有点风寒而已,并未有大碍。”
“嗯。”
大太监这才重新露出笑容道:“公主,请。”
门打开,还能看到里面有两道门。唐小棠带着侍女进去,身后的门一道道关上。侍女们面上露出点点恐慌,唐小棠道:“不用担心,跟着本公主。”
侍女们手拉手,其中一个侍女还出声鼓励大家。只是那个侍女的声音有点粗哑,倒不像其他人那么清脆悦耳。
唐小棠看了那个侍女一眼,眸中露出淡淡的笑意。那侍女点头,让唐小棠放心。
第三道门打开。唐小棠走进去,坐上只有轩辕方一个人,身旁是三个太监,唐小棠笑着道:“轩辕国主,方才不是说您这里面有皇妃?本公主莫非是来晚了。”
轩辕方对着左右太监使了使眼色,笑着道:“公主若是早点来,朕的皇妃必定能见到。”
唐小棠说着话时,有两个条件已经将第三道门关上。
“还劳烦公主亲自带人过来,朕于心不忍,”轩辕方笑着道:“自从昨夜看过了百凤的歌舞,朕就一夜未睡,想着今日一定要再好好看看。其实让太监带过来就好,公主何必亲自过来。一会儿公主可以去偏殿休息,等朕看完了再叫公主如何?”
唐小棠道:“轩辕国主客气了,这些侍女都是陪伴我已久的。若是我不在,她们就无法专心起舞。难得轩辕国主对我百凤的歌舞感兴趣,身为百凤的公主,我带她们过来责无旁贷。”
“公主真是会说话,”轩辕方忍着性子,笑着道:“既然公主这样说,那就坐下来一起吧。”说完,让人给唐小棠准备椅子。
唐小棠坐下,示意她们可以开始。
侍女们翩翩起舞,旁边并且有因为伴奏。如此更加证明了唐小棠的猜想,若是轩辕方今日真的想要看歌舞的话岂会什么都不准备,而且还在内殿。这根本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唐小棠看着台中的歌舞颇为专注,而轩辕方则是沉下了脸。两旁的太监见皇上明显已经开始不高兴,心中都想着要怎么样才能让这百凤公主回避。
轩辕方换了位置,看着台下的人的腰肢,他的眸中已经开始充血。恨不得立刻将她们拉过来,好好地享用一番。太监们互相看了一眼,那眼神已经互相明白。
“皇上,看了这么久也渴了吧,奴才这就去给皇上和公主备茶。”说完,那奴才要退下去。
唐小棠拿起桌上的茶道:“公公,这茶不是刚才才送上来的吗,怎么会说无茶呢?”
那太监笑着道:“公主,这茶凉了,还是换一换吧。”说完,两个太监将茶收起,另外两个太监则下去准备新茶。
轩辕方面露笑意,道:“公主,这百凤的女子都这么让人过目不忘吗?”
唐小棠道:“轩辕国主谬赞了。她们是我百凤选出的最优秀的女子,就连本公主都比不上。”唐小棠说着,眼睛继续看着台中的歌舞。
轩辕方从侧面看着唐小棠,此时发现,她的眼睛格外的漂亮,分明是灵动在其中,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昨晚竟然没有发现,虽然这个公主其貌不扬,可是那双眼睛却是极为受人喜欢。
“公主不要妄自菲薄,在朕看来,公主也是美人。”轩辕方说着,开始肆无忌惮道:“习惯了美人,这偶尔来几个公主这样的,也是别有风味啊。”
唐小棠冷下脸道:“轩辕国主,请自重。”
轩辕方笑容到一半只能收起来,面上露出不悦。正要说话,见茶已经上来了,脸上重新露出笑容。
“公主,请用茶。”轩辕方说完,太监将一杯茶放下。
唐小棠看着杯中飘着的茶,眸中露出笑容道:“是上好的毛尖,多谢轩辕国主。”
“哈哈,想不到公主还是懂茶之人。”说完,轩辕方低头假意喝茶,目光却是看着唐小棠。
唐小棠喝了一口,心中摇了摇头,没想到这轩辕国内部竟然已经不入流到这种地步。这样的国家,现在吃的都不够是以前的老本,从内部开始腐蚀,总有一日会被掏空,到时候想要救就来不及了。
唐小棠感慨,这多少大国都是这样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
浓重的迷香味道,唐小棠只是沾了一点并未真的喝。看了一会儿,唐小棠扶着自己的额头,看起来似乎有些不舒服。
“公主,怎么了?”
唐小棠转头,竟看到轩辕方从台上下来,正朝她走来。两旁的太监见自家皇上居然这样做,连忙出声阻止。可是轩辕方却似乎没有听到一样,朝唐小棠走来。唐小棠看着轩辕方的动作,眸色微冷。台中跳舞的侍女也渐渐停下了动作,方才说话的侍女手中已经拿出一把小刀,一旦轩辕方图谋不轨,就出手。
轩辕方笑着道:“公主,不如去内殿休息一下吧?”
唐小棠摇头道:“本公主无事……”
“公主……”
轩辕方走近,手抬起,就要放到唐小棠脸颊上。
“皇上!”
门外,一道声音突然想起。轩辕方面色一冷,周围的太监心情一松,连忙去开门,一个道:“皇上,可能有急事。”
“进来!”轩辕方说着的时候,眸中透着不耐烦。
大太监看了眼殿内,心中微微松了口气道:“皇上,煊国的徐将军还有尘王爷来了。”
“他们来做什么?”轩辕方皱眉。
大太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显然轩辕方是在自言自语。轩辕方不耐烦了地挥了一下手,让太监们将侍女带下去,轩辕方看了一眼桌上昏昏欲睡的唐小棠,咽了咽口水,最终道:“带到内殿里去。”
“皇上,这于理不合。”大太监为难地开口。
“谁说于理不合的!”轩辕方怒道:“朕的话就是圣旨,你们想抗旨不尊吗?!”
大太监连忙求饶,让人将唐小棠等都带小去。唐小棠走后没多久,龙晰尘和徐将军就来了。不过他们是在外殿。轩辕方看到他们的时候,面上的怒意已经完全消失,只剩下平常看到的样子。
“尘王,不知此时过来有何事要说?”
龙晰尘道:“过几日就是轩辕国主的寿辰,本王想在寿辰之前和轩辕国主谈有关百凤的事宜。”
“百凤?”轩辕方道:“不知尘王以何立场跟朕谈这件事?”
“百凤是我煊国的国土,自然是以煊国的立场。”
轩辕方笑着道:“尘王,未必吧。这普天下的人都知道,这百凤已经早就不属于煊国了。就拿这次朕的寿辰来讲,除了有你煊国的人来之外,还有百凤的人。若你们都是煊国的人,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徐将军在一旁听不下去,冷声道:“轩辕国主,煊国和轩辕国都是大国,大家彼此心知肚明。这百凤本来就属于煊国,即使现在有了分歧,未来也必定属于煊国!你轩辕国如今居然想要百凤,不是在和我煊国过不去?!”
轩辕方面色一冷道:“徐将军,别忘了你们现在在何处!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将军,还不够资格和朕说话。王爷都没有说话,哪里轮得到你!”
徐将军面色一郁,吃了个闭门羹。
“王爷,你说呢?”
龙晰尘淡淡笑着道:“轩辕国主,徐将军要说的正是本王想说的。徐将军还少说了一点,无论是何人想要抢夺我煊国的国土,煊国都不会袖手旁观。到时候即便是鱼死网破,这国土也决不让人拿走一分。”
龙晰尘的话很轻,始终透着笑意。却比徐将军的话更有张力,更让人觉得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