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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察觉到危险,涣涣忍不住靠近唐小棠,两个小爪子紧紧抓着唐小棠,那样子颇为担惊受怕。
唐小棠将涣涣的两只爪子拉起,笑着对它道:“不许出卖我,不然我就把你的皮剥下来,做冬天取暖用。”
看着唐小棠的笑容,还有那明显不一致的气韵,涣涣只有一个感觉:人类好可怕~
唐小棠威胁完之后,又安抚了一下涣涣,然后抱着涣涣一起睡觉。心中想清楚一些事情后,唐小棠这个晚上倒反而睡得很安稳。
第二天早上起来,喜鹊要给唐小棠上妆却被她阻止了。
“那个不能用。”
听到这句,喜鹊顿时面露惊讶。但是两人随即心思一动,冷静了下来。欢喜从一旁取过银针,测试了一下,银针一出来当即变黑。
“有毒。”欢喜小声说道。
喜鹊点头,又从一旁拿出东西,开始检测这个毒到底是什么。两人是梁雪芩特地派过来的,并不是普通的宫婢。
“是七杀。”
七杀是白凤国内最普通的毒药,这种毒毒发的时间比较久,需要七天。在这七天内,中毒的人是会十分嗜睡,如果不是有经验的人的话根本就不会意识到这是因为中毒。
喜鹊压低声音道:“公主,这个人必定是宫内的人。”
欢喜点头,“嗯,而且是能够解除到公主的人。知道公主这几天嗜睡,不过是谁很难查清楚。因为这七杀是百凤过最常见的毒药,谁都可能拿到。”
唐小棠点头,道:“你们去将木心小屋的人都叫来。”
欢喜和喜鹊知道唐小棠的打算,当即去叫人过来。不一会儿木心小屋的十二个人就都到齐了。这其中厨房的有三个,基本上可以排除。因为百凤宫廷内对等级的要求并不宽松,厨房的人员是坚决不允许进入内室的,除非有命令。
唐小棠先让三个厨房的人下去,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剩下九人的表情。
喜鹊站向前,道:“公主今天觉得身子有些不适,所以想让你们其中的一人进入内室服侍公主,你们谁愿意?”
听到这个消息,九人当中的七人当即都蠢蠢欲动地想要自荐。而剩下的两个人则是稍微平静,其中一人虽然想露出急切的态度,但是看起来更显得格格不入。
“你们要知道,一旦进入内室服侍公主,你们就算是高了别人一步。而且我们公主脾气好,恐怕你们以后都遇不到这么好的差事了。”
那七人表现得更加着急了,恨不得立马就开始。要知道,这内侍和外侍可是截然不同的,不说待遇,就是身份地位那也比其他人高一等。
“你们七个,先下去吧。”欢喜有些不耐烦地指着那七个人。那七人狠狠地看了剩下的两个人一眼,随即离开。
唐小棠看着剩下的两个人,指着其中一个人道:“你不愿意服侍我?”
虽然内侍基本上都是女的,但是有一个男的有时候也颇为方便。这个人长相清秀,但是面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冷冷清清的。
那奴才弯下身道:“能服侍公主是小人的福分,哪敢说不愿意。”
唐小棠看了他一眼,对着喜鹊道:“带他下去。”
喜鹊点头,带着那人下去。剩下的一个人是一个穿着绿色罗裙的婢女,这个婢女见所有人都下去了,唯独她还留着,当即有些不安。
“你叫什么名字?”唐小棠很有耐心。
“奴婢叫、叫馨儿。”
唐小棠打量着馨儿,颇有几分姿色,身段也不错,就是这个演技不太好,“你进宫多久了?”
“三年。”
“以前在哪里服侍?”唐小棠看了眼馨儿的手,并不如其他人粗糙,眸中闪过一丝流色。
“奴婢以前只是打杂的,”见唐小棠耐心地在询问她问题,那个婢女倒是反而冷静了下来。心中想着,或许公主真的想让她在内侍服侍也说不定,“这次是总管开了恩典,才让奴婢过来的。”
唐小棠点头,对着欢喜道:“欢喜,我听喜欢馨儿的,就要她吧。”
馨儿连忙跪下谢恩。
唐小棠笑着道:“看你这么乖巧,本公主怎么能不赏赐你点东西。”说完,对着欢喜道:“把我平常用的胭脂拿过来。”
听到这一句,那婢女顿时浑身僵硬,脸色煞白。
“给。”
唐小棠递出去给馨儿,馨儿脸色发白地接过,但是有些颤颤巍巍。唐小棠和欢喜看到馨儿的样子,心中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
“用用看,看合不合适。”
馨儿听到这一句,顿时将胭脂打翻在地。
“大胆!”唐小棠冷声道:“竟敢将本公主赏赐你的东西摔落在地,你眼里还有没有本公主!”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馨儿顿时连声求饶,道:“公主,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太高兴了,所以一时间手发抖,胭脂就掉落在地了!公主!”
馨儿不断地磕头。
唐小棠冷笑道:“好啊,既然如此,也不能浪费了本公主的心意。欢喜,替本公主给她上妆本公主想看看这个胭脂若是涂在馨儿唇上,会是什么效果。”
“是!”
说完欢喜就要上来,馨儿当即吓得立马瘫软在地,“公主,公主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想死!”
欢喜冷哼道:“既然不想死,还不快从实招来!”
馨儿哭着道:“是大公主让奴婢做的。”
“她让你做什么?”
馨儿道:“奴婢没有害公主。大公主说,只要奴婢观察公主每日的作息,将这些禀告给她就好。除此之外,奴婢真的什么也没做。”
“你怎么知道这胭脂有问题?”
馨儿哭着道:“是奴婢无意中偷听到大公主说的,大公主说,要将七杀的毒放在公主的胭脂里。奴婢也是犹豫了很久,想着要不要提醒公主,可是奴婢的一家老小都在大公主手里,奴婢不敢啊公主。”
唐小棠看着馨儿的眼泪,眸中愈发的发冷。
“这么说,你真的什么都没做?”
“真的没有。奴婢是公主的人,就算是给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对公主不利啊。”馨儿连连求饶。
欢喜看着馨儿的样子,皱眉地看向唐小棠,唐小棠嘴角笑着道:“既然如此,你就先下去吧。本公主也不想牵连无辜,今天既然你已经招了,本公主也不会为难你,你下去吧。”
馨儿连忙磕头谢恩。
看到馨儿出去,欢喜什么话也没说,只等人完全走了才开口。
“公主,馨儿说的话能信吗?”
唐小棠冷笑道:“一个小小的婢女,要进入我屋内都不容易,又如何能轻易偷听到大公主说话?况且,来下毒的人……”
“公主知道是谁?”
唐小棠点头,道:“不过现在暂时不宜声张。欢喜,你的武功怎么样?”
看了眼地上的胭脂,欢喜笑着道:“欢喜不会让公主失望。”说完,欢喜捡起地上的胭脂盒,收好离开。
唐小棠看着欢喜的背影,笑着等着喜鹊进来。不一会儿,喜鹊走进来,带着刚才的人。
“公主。”
那奴才刚才本来以为喜鹊是让他出去,没想到却是先躲起来。刚才听到了整个事件的始末,那人此时脸上还有些惊讶。不过也紧紧是很少的一点点,如果不仔细观察的话很难看出来。
唐小棠看着那人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叫高梓礼。”
唐小棠听着这个名字,笑着道:“你的名字倒是有些讲究。”
而一旁的喜鹊听到这个名字,却是面露惊讶,“你是高大人的公子?”
没想到还有人知道自己,高梓礼面上淡淡的一个笑容,随后道:“小人现在不过是宫中的奴才,高大人的公子已经死了。”
唐小棠听喜鹊所说,也来了兴致。
“喜鹊,你说清楚一点。”
喜鹊多多打量了几眼高梓礼,心中暗暗责备自己。难怪当初觉得有几分面熟,这个人打从经常出入宫中,他们必定是见过面的。
“公主,他原来是百凤长老之一高大人的公子。不过当初百凤要离开煊国的时候,高大人反对,后来被当成是叛贼处死。凤主念及高大人的恩情,所以让他的一双儿女免遭死刑,不过要在宫中为奴为婢。”
唐小棠点头。说着这些话的时候,高梓礼除了眸中微微闪过暗色,其它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
“你入宫多少年了?”唐小棠询问。
“十三年。”
唐小棠点头,道:“这么说,你对百凤的一切都很熟悉?”
高梓礼淡淡道:“公主过奖了。小人不过是宫中的一名奴才,如何能了解百凤的事情。如果公主想从小人口中知道什么的话,小人恐怕要让公主失望了。”
唐小棠看着高梓礼的样子,心中也能理解。毕竟自己一家子都被百凤皇族所杀,自己不禁不能死,还要从高高在上的公子变成奴才。想来必定是有怨气的,若是换成自己,恐怕都会想办法杀一两个人泄愤。
咳咳,最后一点不可以有。
唐小棠对着喜鹊道:“你说高大人除了儿子外,还有女儿?”
提到这个,高梓礼眸中有了巨大的波动,不过始终保持什么都不说。
喜鹊道:“是的,不过高小姐现在在哪奴婢并不清楚。”
“在洗衣房。”高梓礼对着唐小棠道:“她犯了错,被打发去洗衣房。”
听到高梓礼亲自开口,唐小棠点头道:“你想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