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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九道雷霆。”
陆离缓缓开口道，“在前三道落下的时候，其实我体内的法力就快用光了，已经有些力竭了，我当时估计，最多再撑两道雷，我恐怕就挡不住了。”
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他语气中有些劫后余生的味道。
“还好，那个时候，那堆嗜血蝠来了。”
呼——
一阵黑雾从陆离的身上漫出，在房间内蔓延，裹住了一人四妖。
“借着黑雾，靠着那些嗜血蝠，我才熬了过去。你们感受到黑雾的异样了没？”
陆离笑问道。
徐老有些嫌弃地拍开面前的黑雾：“我早知道了，这东西能吸收修士或是妖魔的法力，从你的描述来看，想来还可以反馈到你自己上。你这家伙，身上的能力越来越诡异了，若是遇上个专门除魔卫道的正义修士，少不得要给你来上几招。”
另外的两头妖魔，在黑雾的影响下，少了许多的精神。
火烈隼有些无力的从空中降落，不再保持悬空的姿态，而是落到了地上，收起了翅膀。
幽影虎直接趴倒在地，一副不想动弹的样子。
小暗和陆离同根同源，没受到任何的影响。
鲛人琉璃则一如往常，现在她本身就没有任何的法力，也就不可能被人吸取法力了。
她伸出手，试图触摸这些弥漫的黑雾，奇怪地道：“这雾气里边，我怎么感觉有种似曾相识的气息，而且这雾，不像小暗哥哥散发出来的无色无味无感的黑雾，而是有种湿润的感觉，更像是那种雨雾。”
陆离回答道：“的确是像雨雾多一些，这黑雾是融合了你的鲛人泪还有小暗的部分身躯，在我凝神时开辟出来的神通。不过徐老说的也对，黑雾吸收的法力，的确可以为我所用，我当时精疲力竭，还好来了那一群给我送法力的嗜血蝠，方才能让我撑下去。”
“老夫就知道。”
徐老饮了一口酒，“吸取它们法力之后，再利用你的那个影子技能，把它们一个个砍掉。这就是为什么，在外界看起来你根本没有动手，那些嗜血蝠却一个个倒下的原因。有这些黑雾挡着，外边的人谁能看清楚一个影子在行动呢。”
陆离点了点头，笑而不语。
而一旁的琉璃则眼睛一亮：“那它是不是拥有跟鲛人泪类似的性质，比如说储存过滤灵气法力的能力。”
“有的。”
陆离笑了笑，看向一旁的老人，“徐老，你这回让它们靠近你试试？”
黑雾再度弥漫开来，虽说跟刚才的雾气没有任何区别，但冥冥中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徐老没有拒绝，任由黑雾的侵蚀。
一开始，他还是那副嫌弃的表情，不过片刻之后，他的脸色就变了。
“被吸收的法力还能释放回来？”
“而且释放回来的法力，还比之前更为的精纯？”
老人家一脸惊讶，难以置信地望着身前的黑雾。
这重新变化了性质的黑雾，渗入到了无精打采的幽影虎和火烈隼之中，两者也重新恢复了活力，双目又变得充满神采起来。
“怪不得，呵呵，怪不得你会遭遇雷劫。”
徐老明明摇着头，声音却是轻笑声，像是那种恍然大悟的笑，“你可知，这个神通的用处会有多大。”
还未等陆离回答，他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无论是对敌作战，还是辅助队友，或者是在他人晋升或是渡劫之时，释放出黑雾，给那人提供如此精纯的法力，绝对能大大提高他们的成功率。甚至，你可以狠一点，抽取其他人的法力后，然后过滤转化，再释放给自己使用。”
“啧啧啧，说实话，要是你想，真的可以成为最邪恶的修士，成为世间的一大害虫。”
越说，徐老脸上的笑容便越浓。
“陆离才不会这么做……”
一旁的鲛人听到下意识想为陆离反驳，但忽然想起了过往的事情，声音直接就止住了，思考了一会，点了点头，改口道：“好像，他还真有可能这么做。”
“你们说什么呢。”
陆离端正神色道，“我岂能是那种残害苍生之徒，对你们这种污蔑，我只有一句话，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是正义！你们到底懂不懂？”
徐老饮了口酒，不说话。
而鲛人琉璃朝他翻了个白眼，就连幽影虎都摆了摆脑袋，把头扭到了一边，根本没人表达出对这个说法的赞同。
“咳咳咳咳……”
见到不买账的众人，陆离连忙咳嗽了几声，想把这尴尬的氛围化解掉。
他话锋一转：“我觉得，你们似乎是忘掉了一个事情，修士从炼气入凝神，可不光有神通，而且还会有神识这东西，你们猜，我的神识的扩散范围有多广。”
徐老瞥了眼陆离，头也没抬，便说道：“大概跟黑雾能够释放的范围差不多吧，黑雾应当是由你的神识来操纵的。我想想，至少有一座山那么高。呵呵，刚凝聚出来的神识就有这么广的范围，怪不得遭雷劈呢，我都想劈死你。”
“一座山那么高？”
鲛人琉璃瞪大了眼睛。
她不知道徐老的参照物是哪一座山，但能称之为山的物体，再怎么矮，都有个几十上百米的高度。
这么大的范围，只有那些高出凝神境许多的修士，方才会拥有。
陆离羞涩的低下了头：“其实也还好啦，就比寻常修士强了一点点。”
这都是因为他把大部分的点数都加到了精神力一栏上，再算上双倍增益的效果，凝聚的神识想不强都不行。
“真该劈死你。”
徐老摇着头，又喝了一口酒，“我之前还不明白，为什么有人晋升凝神境就会遭遇雷劫，现在我是想通了，这才修道多久，就有了这么让人骇然的神识以及神通，若有朝一日让你成长起来，岂不是连整个天都给翻了。”
“徐爷爷说得对。”
鲛人琉璃点头表示同意，“就算是琉璃，也没听说过鲛人族里有这么妖孽的存在，”
“唉，怪我修行太努力了。”
陆离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
虽然这都多亏了系统，但不可否认，他也稍稍努力了一点点。
几人又逗趣了一会，徐老又饮了一口酒，道：“现在的你已经是凝神境了，可以自由进出虚神界了，里边有不少的好东西，你去把这些个阵法，用你的贡献点，从那斩妖司虚神界宝库里换出来，然后学会了，布置在咱们这里。”
说着，便扔过来一张写了字的纸条。
陆离看了会，记住了上边的内容，笑着反问道：“徐老是个阵法大师，既然都知道名字，想来也知道这些阵法的布置方法吧，干脆直接教我算了，免得浪费我在斩妖司的贡献点。”
“我可不知道。”
老人家摇头，“对了，回来以后，顺便跟我说说，所谓的‘数学’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