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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棉瞳孔骤缩。
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就在他心跳加快。
忧心棺木会就这么被人打开时...
脚步声倏然顿住。
随后。
耳边响起男人哼哧哼哧的卖力声。
和不解的小声嘟囔。
“奇怪...”
刀疤脸挠了挠头,喃喃自语道:
“怎么就是打不开呢?”
说罢,不死心的刀疤脸又叫来同伙。
五人聚在一起。
脸红脖子粗的围着棺木使了半天劲。
却始终无果。
为了节省体力,五人暂且收手。
拿着麻布口袋,转而去搜罗其他宝贝。
许久,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
桑棉神经松懈。
可还没来得彻底放松...
鼻息间,染着凉意的乌木沉香萦绕。
楼瑜在他耳边轻笑。
哑声道:
“好硬。”
顿了顿。
楼瑜又补充道:
“我是说夫君的骨头。”
桑棉抿唇不语。
他怀疑楼瑜在说荤话。
而且他有证据。
收回思绪。
自知说不过楼瑜的桑棉抬眸。
好奇看向棺盖。
此刻,棺盖微微倾斜。
露出了一条大约三指宽的缝隙。
供人呼吸的同时。
也减弱了被打开的难度。
所以...
这么容易掀开的棺材板。
那五个人为什么抬不动?
难不成...
是他们太虚了?
桑棉心中困惑。
并无意识的问了出来。
语落。
耳边响起轻笑。
楼瑜如诡魅般缠着他。
指尖勾着乌发。
漫不经心道:“我这般喜欢夫君...”
“又怎么舍得让别人窥探?”
说着,楼瑜微微俯身。
薄唇轻扬。
他在怀中人眼尾落下一吻。
喉结滚动。
楼瑜哑声道:
“夫君是我一个鬼的人。”
只许给他看。
棺木中,落在耳边的声音幽幽。
满是占有欲。
话音落下,桑棉还没来得及反应。
楼瑜再度靠近。
轻声道:“夫君,春宵苦短。”
“不等人。”
耳边回响的声音清冷好听。
酥哑撩拨。
说话间,腰间落下凉意。
指尖贴着腰线。
不轻不重的上下摩挲。
凉意传递晕染。
桑棉腰肢微弓,脊骨酸软无力。
却还是在楼瑜靠近时。
抬手拦下了即将逼近的楼瑜。
一边强忍羞赧。
一边颤声道:“外面...还有人。”
墓室内的脚步声不轻不重。
却每一声。
都稳稳砸在桑棉心尖。
神经越发紧绷。
让人连放松下来享受都做不到。
闻言,楼瑜眉目低敛。
神色若有所思。
许久,他才开口,恍然大悟道:
“原来夫君你不喜欢这种玩法吗?”
饶是好脾气如桑棉。
也没忍住反驳:
“谁会喜欢一天到晚被人盯着看?”
又不是暴露狂。
被骂的楼瑜并不生气。
反而抱着他。
眉眼弯弯道:“我啊。”
少年嗓音清哑撩拨。
言语间带着明目张胆的引诱。
“我喜欢被夫君观赏。”
最好无时无刻。
整日将视线黏在他身上。
只看着他一个。
“夫君...”
纤细腕骨被握住。
楼瑜按住他的手。
哑声道:“比如现在,一被您看到,我就...”
楼瑜点到即止。
而桑棉...
感受指尖触及的温度不断飙升。
桑棉动作微顿。
抬头时...
他好巧不巧的撞入少年晦暗的眸中。
......
另一边。
刚在墓室内一通扫荡。
看着鼓鼓囊囊,满是珠宝的包裹。
刀疤脸心情甚好。
可就在他带上包裹,准备带上小弟打道回府时...
“咔嚓!”
机关转动的声音响起。
下一秒。
平整的地面上破开一个漆黑的大洞。
伴随着惨叫。
盗墓五人组掉入陷阱。
消失不见。
......
而此刻,在没了闲杂人等后。
棺木内,恶鬼悄然逼近。
他拥着怀中日思夜想的爱人。
扬着唇角。
笑眯眯的道:“夫君你看。”
现在已经没人了。
所以...
接下来,是自由发挥时间。
.......
白日喧...
一番纠缠过后。
神色餍足的少年终于稍稍拉开距离。
可手仍环着他的腰。
一边缠着他。
一边靠着他的肩。
哑声吐息着道:“夫君好棒。”
桑棉:......
筋疲力尽的他动弹不得。
只能侧过身。
凌乱的看着不远处的楼瑜。
少年生着好皮相。
皮囊清绝,眉眼淡漠,精致如画。
堪称妖孽祸水。
且此刻,少年微狭的眼尾染着薄红。
淡色薄唇微张。
冷白的喉结不住轻滚。
眉眼欲色深重。
活像民间故事里吸人精气的精怪。
乍一眼看去。
被欺负的好像是楼瑜。
但实际上...
桑棉扶着腰默默后退。
不是很想说话。
倒三角尾尖不住轻晃,桑棉心情郁闷。
一时间不是很想和楼瑜说话。
可...
他都不想搭理楼瑜了。
楼瑜却主动靠近。
一边打开棺木,让光线照进来。
一边圈着他的腰。
把他抱起来,背靠着木板摆好。
接着像摆弄娃娃般。
一手扶着他的脚踝,一手为他套上衣服。
要是没有刚刚的插曲。
单看表像。
楼瑜贤惠的不像话。
刚吃过饭。
正是犯困的时候。
桑棉背靠着棺木,懒得动弹。
便任由楼瑜抱着他,玩幼稚的换装游戏。
须臾。
随着衣服穿好。
见怀中的少年仍旧犯困。
楼瑜一边顺势把人抱在怀里。
一边问:“夫君还不出去吗?”
桑棉闭着眼。
语气含糊不清。
慢吞吞的道:“困。”
体力不支。
需要转化魔力补充。
桑棉只说了一句。
便又闭上眼,靠在楼瑜怀里,想要睡觉。
可还没来得及睡着...
脸颊一凉。
楼瑜捧起他的脸,与他四目相对。
难得严肃道:
“现在不能睡。”
桑棉歪着脑袋,一脸茫然的看着楼瑜。
目光对视。
楼瑜长睫微颤。
莫名其妙的亲了他一下。
才提醒道:
“我们刚成婚,所以...”
要去见宾客。
宣告世人他们成婚了。
楼瑜迫不及待。
拉着他的手想去外面宣誓主权。
而桑棉一脸懵。
如果他没记错...
楼瑜是一只死了不知多少年的男鬼。
几千年过去。
和楼瑜同年的人应该早就死得差不多了才对。
又哪来的宾客?
只是桑棉还没来得及提出疑问。
便被楼瑜牵着。
被动的离开了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