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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咽了口口水,这次是真的放心了,可心中愧疚难消。
是她应该再警觉一点的。
“那两个人在房间里,司少在。”
君菀听说宴盛司在,也就不准备过去了。
“那我在这里守着肉包。”
君菀缓缓吐出一口气。
只是她刚坐下来。
就看见手术室里,有护士急匆匆的冲出来。
“少夫人不好了,大,大出血。”
君菀蹭的一下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这种车祸撞伤,最怕的就是大出血,应该说不论是什么手术,都害怕大出血。
“血库呢?”
君菀不自觉的握紧拳头,“据我所知,我们医院的血库应该是相当充裕的。”
“不行啊。”
护士急的都冒汗了,“是熊猫血。”
“小少爷是熊猫血型。”
“这种稀缺的血资源,即便是我们医院也是没有的。”
熊猫血何其难得。
阿姨站都站不稳了,一屁股坐下去,“不成,我不成的,我是A型血。”
旁边那个撞到肉包的男人也面色煞白,“我是AB型血。”
这孩子要是真的死了。
他不就成为杀人犯了?
这男人脸色青白交加,他还很年轻,只是一个大学生而已,家里新给他买了一辆摩托他很高兴今天就出来试骑了。
本来今天速度也不算快。
只是没想到这个孩子突然朝着他的车道跌飞了出来。
男人脸色煞白。
君菀看向护士冷静说:“现在去通报整个医院,就说急用熊猫血型,医院里若是有熊猫血的人,不管是职工还是患者,还是家属,愿意鲜血的,我给五十万,不,一百万!”
护士震惊于这大手笔的奖励。
但一想。
和人命比没有那么重要。
“好!”
她立刻就去了。
很快整个医院都响起了这个通报,广播一遍又一边的循环播放。
医院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一?一百万?”
“这是那个富豪家的人大出血了吧?”
“唉,可惜我不是熊猫血,不然我能去给,我可以不要钱。”
“不要钱就是傻子,妈的,怎么我就不是熊猫血呢,真是羡慕。”
“嘻嘻,不知道有那个幸运儿能拿到这一百万呢。”
“你抖什么机灵啊,狗屁的幸运儿,人家大出血,没血就死人了知道吗?”
“死什么死,有钱人的孩子还能真死了不成?呵,你一个月入三千的小韭菜还去担心富豪家人的生死?你可真有意思。”
“这和有没有钱有什么关系?没有说有钱人就该死的吧?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又不是别的什么小事,真他妈羡慕人家有钱羡慕的心肠都流毒汁儿了。”
医院里顿时因为这个事情,闹哄哄的吵成一片。
当真是人生百态,说什么的都有。
可在手术室那边的君菀却越来越绝望。
没有。
一直没有人来。
医生们也急的抓头发。
熊猫血本就珍贵,还是……不行吗?
“君菀!”
就在这时。
一道急吼吼的喊声响起。
君菀转过头,看见了丁袅袅一手拖着一个朝着他奔了过来。
左手牵着小黎,右手牵着君生。
“熊猫血!”
丁袅袅立刻将两个人往前一推,“都是熊猫血!”
小黎握紧拳头,那张小脸急的面色涨红,“救!救!救!”
她越着急,就越说不出话来。
只能一遍遍重复的嘶吼着这个词。
还抓着一旁医生的手,往自己手臂上扎,“抽!抽抽抽抽!”
君生说不出话来。
但还是飞快的撩起自己的手臂。
露出青紫一片的针孔痕迹。
“多谢。”君菀一颗心落地,让护士赶紧把两个人带走了。
先抽的君生的。
毕竟小黎是孩子。
等两人进去之后。
君菀才脱力重新坐回到位置上。
她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在心底祈祷着手术一定要顺利。
丁袅袅安慰她,不断的拍着君菀的脊背:“好了,没事了。”
“会没事的。”
“我家君生别的优点没有,就是血多,保管够!”
“我刚才听外科的医生说了,幸好摩托车的速度不快,骨头其实没有断,就是出血,当场能及时止血,现在也有血源了,还有肉包有心脏病,当时受了刺激心跳骤停这一条要命些。”
“不过你请的这个阿姨,心肺复苏做的非常好,当时设备一接上,心跳也还是有的。”
“放心放心。”
君菀点头。
吸气又吐气。
旁边那个摩托车男和阿姨跟着她一起吸气又吐气。
摩托车男人一边吸气,一边哭。
一个高大的一米九的大汉子,哭的像个犯了大错的孩子一样,担惊受怕的想,自己要是背着一条人命,以后日子可要怎么过啊?
君菀却转过了身,看着他,声音极冷,“别哭了。”
这么一个大男人。
对上君菀的眼睛顿时一怂,止住了自己不断的抽泣声。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肉包怎么就被你撞上了?”
男人这才镇定了一点下来。
他抿紧了唇,抽抽噎噎的说:“我当时,我的车道上是没有人的。”
“是你家孩子,突然飞到了我的车道。”
“哦,当时我好像看见你家孩子在拍另一辆车的车门。”
“我本来以为是孩子要上自家的车,瞥了一眼就没管,再加上车速本来就很慢了,你孩子又离我离的远,我就没管。”
“然后我眼角余光扫到那车门好像是突然打开,你孩子就连扑带滚的撞我车上了。”
“当时我太着急了,也没住到那辆车车门是怎么打开的。”
男人的思维逐渐清晰了起来。
“但是你孩子飞扑过来的那个力道上就能看出来,车门的主人一定是故意推的!”
他眼眸亮了亮,似乎是因为这峰回路转的剧情,从而能减轻一点自己的责任也是好的。
他急不可待的肯定说:“一定是那个人故意想要将孩子撞开。”
“因为那个车上的人最后也没下来。”
“要是和你孩子认识的话,一定会下车帮忙的,但是他们直接开走了!”
男人越说越激动。
“是不是人?要是不认识的孩子,不想载他上车,直接开走就好了。”
“孩子又没有拦在车前面,为什么要在大马路上把人扇飞!”还连累到了他这个无辜的摩托车骑手!
君菀眼神不变。
“记得那辆车的车牌号吗?”
男人使劲儿的想着。
“我,我想想啊,我对数字还是比较敏感的。”他拿出了纸笔。
一个个的列。
“我不记得顺序了,但是我看看是那几个数字。”
“我试试能不能想起来。”
哪怕是为了让自己脱责,就更要好好的想了。
君菀也没有催他。
而是在外面静静的等着。
而此时。
被关在了房间里的两个人贩子,已经跪在了地上。
浑身都是伤口。
房间里站满了私保,宴盛司坐在凳子上,旁边的人给他递上润湿了的毛巾,“司少。”
宴盛司接过毛巾,擦掉了手指上的血迹。
“嘴巴不硬,骨头倒是挺硬。”宴盛司垂眸看着躺在地上不断呻吟,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的两个男人,轻笑了一声说:“还以为你们对宴志远那家伙有多忠诚呢。”
两个人不断的呻吟。
气若游丝的说:“我,我们已经说了,也认了。”
“你为什么还,还要打我们?”
宴盛司擦了手,依然嫌弃的撮了撮指尖。
“你说是必须要是说的,我打你也是一定要打的。”宴盛司轻笑了一声,“这两者之间也没有冲突。”
两人的牙都被打掉了。
污血流了一地。
“把这两个人送去警察局。”宴盛司顿了顿,翻动了一下手上查到的关于这两人的资料,突然走过去蹲下身轻声说:“我要你们,原原本本的将宴志远干的好事都说出来。”
那两人似乎是犹豫。
其中一个还伸出手拽住了宴盛司的裤腿想哀求,“不,不行的,宴家不会放过我们的。”
宴盛司一脚踹开他的手,然后反踩上,用力一碾,指尖发出了骨裂生,还有男人声嘶力竭的吼声。
“宴家不会放过你,我就会放过你吗?”
宴盛司轻声说:“我查到你有两个孩子啊,一男一女,男的在读小学,女的在上幼儿园。”
他眼底有凶狠残忍的光芒,“你女儿长得可真可爱。”
男人顿时忘记了身上的疼痛,“不许动!不许动我女儿。”
“你怎么能伤害孩子?”
“你……”
旁边的私保给了他一拳,打断了他的智障发言,“你自己是干哪一行的你忘记了?你不就是人贩子?”
“还好意思和我们司少谈这个?”
男人浑身痉挛。
宴盛司嫌弃的看着自己的鞋子,“给我准备新鞋。”
又低头,对男人说:“别以为我不敢做。”
他眼中有凶狠的的墨黑色翻滚,“你在警察局说实话,我不动你女儿。”
“不然,你大可以赌着看看,用你儿子女儿的一辈子来和我赌。”
“赌我是不是个好东西,呵。”
他的笑声太轻松了。
轻松的让男人这种做下三滥活儿的都忍不住心口发颤。
宴盛司……他不是个好东西。
因为宴志远虽然没说,可他能感觉的出来,宴志远怕宴盛司怕的要死。
恶人会害怕什么人呢?会害怕好人吗?
别逗了。
他们只怕比自己更厉害,更可怕的恶人。
“我,我会如实说的。”男人抖的厉害,声音也跟着一起断断续续,“你,你别动我女儿,别动我儿子,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听见这话。
旁边一个已为人父的私保没忍住,上去又是一脚。
“你的孩子是宝贝,别人的孩子就是货物了?随你们贩卖!”
“你去警察局,最好将你以前贩卖拐带过所有孩子都如实报上!”
“不然那些孩子经历过什么,我们就让你的孩子也经历同样的事情!”
这话当然是吓唬人的。
只是这人已经被司少吓破了胆。
自然是他们说什么信什么。
宴盛司再没有多看一眼。
转身往外面走。
“把两人送警察局去。”
他走出门外。
就看见那出租车的司机还在门口。
“怎么?怎么样了?”这司机立刻迎上来。
宴盛司虽然吃惊这人的热情,但还是点了点头:“都招了。”
“那就好,那就好!”司机大叔顿时就红了眼眶,“我,我娃儿也是五岁的时候被拐子拐了,我当出租车司机,走过各个城市,就是为了跑各种各样的地方,找我娃儿。”
“他们都说我娃儿没了。”
“我不相信。”
“我就要找。”
“我娃儿多乖啊,怎么就被天杀的人贩子拖进车里了呢!”
男人使劲儿的抽泣着。
“这些人贩子都该死!”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愤怒的脸上布满风霜岁月的痕迹,看得出这人过的应该是非常难受的,“人贩子都该枪毙!”
照片上。
他女儿长着一张圆圆的胖脸,虽然黑黑的,但是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
是个很容易被人记住的脸蛋。
看得出来,这孩子被父母养的非常好,健康红润。
宴盛司原本以为这人是来要钱的,他还准备多给的,这种事儿平常人都不愿意牵扯到,能主动帮忙的,不管是不是奔着钱来的,他觉得都理所应当的,要给的。
只是没想到。
这人还真不是奔着钱来的。
“我会给你报酬。”
见男人要拒绝,宴盛司又说:“不是谢礼,是寻你女儿的资金。”
“找人是最费钱费力的。”
“为你女儿好,你也不该拒绝这笔钱。”
“这世上办任何事情,都需要钱。”
“你理所应当得的。”
男人涨红了脸,这下倒是没有拒绝。
不是没有骨气。
只是为了女儿,什么骨气,什么都可以舍弃。
他捏着照片的手用力攥紧。
旁边被脱出来的两个人贩子,其中一个看见了这张照片,轻轻的‘咦’了一声。
男人没听见。
宴盛司听见了。
他眼睛一眯。
顿时掐住了那男人的脖子。
“怎么?”宴盛司眼神很沉,“照片上的孩子,你见过?”
那人早就被宴盛司吓破了胆子。
“我,我见过。”
“以,以前。”
“这孩子经手到我们手上,是,是我们卖出去的。”
“我,我知道她被卖到了哪里。”
司机腿一软。
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