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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起来都快哭了,“你干什么!我要报警了你信不信!”他声嘶力竭,“救命……啊!”
他的脸上挨了重重一拳,君菀一脚蹬在他肩膀上,恶狠狠说:“闭嘴!出声就弄死你!”
男人发出了呜呜的哭声。
今天晚上都零下了,路面有积水,都冻成冰渣子,冰渣子刮着男人的脸,为他再度增加了一层绝望。
君菀用旁边的铁棍抵着他脆弱的脖颈,“说,你是谁派来的!”
“什么目的!”
男人犟着嘴说:“什么目的?你电影看多了吧?我就在路上走着,你就把我一顿打,我告诉你我要报警!”
话才说完肚子上又挨了一脚踹。
他被踢的重重呕了一声,不断的抽搐着喊疼。
“我告诉你,我的耐心不多!”君菀冷笑,她征战多年,会连跟踪和路过都弄不清楚吗?
“你不开口也行。”君菀缓缓蹲下身,声音里带着一股子杀伐果断的味儿,“那我先废掉你一根手指,再打断你一条腿。”
“身上痛了,嘴巴自然就打开了。”
男人浑身发抖。
这女人是认真的?
“呵。”君菀处理过的探子奸细没一千也有几百了,立刻抬手一拧,咔嚓一声脆响。
“啊!”男人惨叫了一声,“我手断了!”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右手了。
咋办啊他要变成残疾人了!
这女人是认真的!
“我,我说!”男人哽咽着,都要被吓哭了,这女人绝对是在道上混过出来的!
太野蛮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的雇主是谁,我级别不够,我们还有上层的。”男人抖着身躯,“就,有人要求我记录你的一言一行,然后汇报就行了。”
“记录?”君菀嫌弃的看着这男人,还不是真的折断呢,只是小小脱臼就鬼哭狼嚎的,“不是让你们抓我走?”这人难不成和两年前那帮人不是同一个人指使过来的?
“姑奶奶,负责抓人的那不是我们啊,有别的组专门负责抓人的,你看我这弱不禁风的样子我能抓人?”男人边哭边流出了鼻涕。
他努力的将鼻涕吸回去,抖着声音说:“我真的没想伤害你的意思我也没胆子,姑奶奶你放过我吧。”
君菀冷哼了一声,对他说的话半信半疑。
不过也确实。
这人如果是抓人的话也太弱了,而且刚才那两个也胆小的很,他们就像是黑暗里的老鼠,听见声音就跑了。
君菀将他的衣服扒了下来,撕成布条将他捆的严严实实的,还塞了他一嘴的棉花说:“你这衣服棉花不行,我们都穿鸭绒,鸭绒暖。”
包着棉花被迫流着口水的男人听了这话差点晕过去。
“呜呜呜!”他朝着君菀求饶。
“别哼!”君菀让他闭嘴了之后,仔细的听了听外面的声音。
警笛声越来越近了,速度真是太快了!
君菀笑容灿烂,拖着男人就往外面走。
“里要哼恩么!”你要干什么!
男人声音模糊的朝着君菀咆哮。
君菀卷起衣袖,“干什么?当然是把你送给人民最信任的好伙伴了!”
男人无力的靠在地面上。
太,太好了!
他泪流满面,他终于不用担心自己被杀人灭口了。
“劝你等会儿有啥说啥,我可有录音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君菀轻笑了一声,朝着外面已经抵达的车子招手,“同志!警察同志!是我报的案!”
男人一个劲儿的点头,生怕君菀一个扭头改了主意不把自己交给警察了。
他就没干杀人放火的事情,平常就是做跟踪的,当然这个工作也不成,但总比死在君菀手上好。
警车呼啸,等君菀跟着去配合的做完笔录什么的都快天亮了。
她觉得一开始他们看着她和那男人的眼神,就好像她才是犯罪者一样,就差给她当场拿下了。
“幸好那男人傻。”君菀拍了拍自己的脸,笑眯眯的自言自语说:“其实我哪儿来的什么录音,当时光顾着正当防卫来着。”
好在那男人已经吓破了胆,嘴巴自由了就什么都说了,连一起跟着他来的那两个人,还有他们那组织的名字也说了。
那男人也不是和安分的,虽然跟踪她调查她这个事情没成功,但查出了之前这男人不少别的案件。
是没杀人放火啊。
但是小偷小摸没少做,这种人本来平常就不老实,但是那些事情就和君菀没关系了。
到底是谁在调查她的,这个还需要时间去找,但君菀觉得未必能找到,如果那人藏的很深的话。
“会是谁呢。”
她在心里一个个的排查,很快她身体一僵。
她想到了不久前在饭桌上说她习惯改了的元安生。
君菀脸色猛地沉了下来。
如果真的是元安生的话,那他是怀疑什么了?
怀疑她不是以前的君菀了?
君菀靠在出租车的车座上,眼下的黑眼圈很重她却半点睡意都没有。
这个想法刚出,君菀就收到了一则短信。
她看着那条短信,心中生出了‘果然如此’的想法。
【元安生:我在你家楼下,我们聊聊。】
君菀将手机一放,对司机说:“师傅,不去医院了,我去昭阳小区。】
是得聊聊。
她到家门口的时候就看见元安生已经在等着了,他垂着头靠着外面的墙壁,不知道在想什么,但看着落寞的很。
“小菀妹妹。”见她来,元安生立刻就直起了身子走过来。
君菀下了车,神情冷漠的盯着元安生。
元安生见她这样却以为是自己在宴家说的话宴盛司已经来告状过了。
“宴盛司告诉你了?”元安生刚才脸上那一点硬挤出来的笑容也没了。
君菀皱眉,“什么告诉我了?”
她还以为元安生是来和她坦白找人调查跟踪她的事情的,难不成不是吗?
元安生一看她这神情就知道自己嘴巴快了。
他顿时僵住,不知道该怎么说。
“宴盛司很少在我面前说别人如何如何,所以他什么都没告诉我。”
君菀揉了揉睁了一晚上有些发酸的眼睛说:“既然和你我有关的事情,那你亲自告诉我吧。”
“别借由别人的嘴让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