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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谁啊?这么晚了,吵吵嚷嚷的,烦不烦啊,要干嘛啊?”少妇假装打着哈哈说道。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不停地用眼睛扫描着方天宝和宁采臣他们。只见,兄弟几个手里,都拿着铁棍和家伙。老板娘知道,这拨人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我们几个是联防队的,怀疑你们这小店,有点儿道德败坏。刚刚,你这店里,就你一个人……?”方天宝假装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学生证,光速般在少妇的面前晃了一下,立马又放回到口袋里了。
“神经病,联防队就了不起啊?联防队就可以乱砸门啊?”说话间,少妇故意冲方天宝撩开了胸口,她两个雪白半球,呼之欲出。
“我正问你话呢,开什么小差,露什么白馍馍。刚刚,店里就你一个人?”方天宝问道。
“店里不是我一个人,难道要我现场给你们生一个出来啊?”少妇掏出一蓝色烟蒂的摩尔烟,作出一副不鸟他们的样子来。说实话,老板娘在这条小巷子里,也算是老油条了。别说是联防队的,就是派出所的马所长,都到她这里“微服私访”过好几次,怎么说,她也是个有靠山的主。
“那,刚刚,我们怎么还听到有男人的声音?”皮皮鲁一步上前,用铁棍在少妇面前晃悠了一下。
“是吗?有吗?”少妇翻着白眼,反问了一句。
“少废话,最近,我们在找一个通缉犯。你要看见的话,必须通知我们,听到没有?”方天宝冲她的胸部,吹了口气。
“小样,就知道你们不是什么狗屁联防队的。联防队的,还有长得像你这么帅的啊?”少妇果然是好手,方天宝只是吹了口气,她就能接受到全部有用的信息。
“好吧,帅哥我不是联防队的。不过,你要是不老实的话,可别怪我们太粗鲁了……”方天宝说着,一步上前,站在少妇面前。
“哎呦,千万别吓姐姐,姐姐我处在更年期,姐姐我还有高血压,经不起你们几个小帅哥吓的。说吧,你想对姐姐我来怎样的粗鲁法啊……?”说着,少妇也一步上前, 把脸贴在了方天宝的胸前。
这么一来,两个人其实已经是零距离了。
“哎呦卧槽,受不了了,原来宝哥也好这一口啊……”姚小明和皮皮鲁说完,假装躲一边抽烟去了。他们知道,对付像眼前这样的油条一样的少妇,方天宝要想问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来,就必须得牺牲一点色相才行。
“至于怎样的粗鲁法,我现在还没有想好。不过,你放心,绝对不会比我手上这个东西差……”方天宝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撸着带来的铁管子。
“哎呦,那,姐姐我可就真想尝尝你的粗鲁……”少妇说着,就开始动手动脚了。
“行了,哥哥我来着这儿之前,已经吃过夜宵了,你就别动手动脚的了。”方天宝一把推开她。因为,她身上,有股千年狐仙的味道,实在是太刺鼻了,方天宝简直受不了。
“哎呦,来我这儿不吃夜宵,那你们几个毛孩子闹什么闹啊?”少妇终于生气了。原本,她刚刚真以为方天宝他们是联防队的。没想到,他们也就是一群混混。混混来她的发廊,又不消费,她当然就不开心了。
“好吧,弟弟我想找一个人。”方天宝说着,拿着手里的铁管,就来到了发廊里。发廊里很乱,尤其是那张刚刚办完事儿的大床,更是一片狼藉。
“找谁?”少妇见对方这么多人一齐进了屋,手里还拿了家伙,也不敢再嚣张了。
“妲己。”方天宝刚一说这两个字,少妇便吃了一惊,身子都微微抽搐了一下。
“什么,打.鸡?你们想怎样的打法,一次,还是包夜……”没想到,少妇竟然还装蒜。她竟然假装自己把“妲己”听成了“打.鸡”。
“行了,别装了,知道你没点好处是不会开口的……”说着,方天宝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三张红毛毛,直接塞进少妇的胸口。
“五张,五张姐姐就说。”没想到,少妇还挺贪的。
“妈的,别嚣张啊,小心我用这个铁管给你通通下水道啊……”姚小明拿着铁管跑到少妇面前示威。
“好吧,四张,四张我就说。”少妇也退了一步,她一定坚持要四百块才肯说。
“行了,宝哥,给她四百吧。”宁采臣觉得时间紧迫,他刚这么一说完,那少妇便轻轻用手戳了一下他的胸,道:“对嘛,还是这位小白脸帅哥懂姐姐的心思。”
好吧,秀才碰到兵,好汉碰到鸡。没办法,方天宝又给了少妇一张红毛毛。
“帅哥,我话可说前头啊,你们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们的啊,我可不想做个出卖姐妹的人。刚刚,妲己才到我这里交代过了,让我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她现在住哪儿……”少妇这么一说,兄弟们都快笑出来了。自己口口声声说不做“出卖姐妹”的人,一边又要方天宝给他四百块。看来,姐妹再亲不如票票亲啊。
说完,她就用手指了指对面一个阴暗的小胡同道:“你们几个,往那里面一直走进去,走到一个门口插满了香的那栋房子,一楼靠右边的那间,就是妲己住的地方……”
“好,谢了。”方天宝退了出来。谁料,他刚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少妇又一把扯住了他。
“还有事儿?”方天宝转头问她。
“也没什么事儿……”少妇笑得有些妩媚。
“没什么事儿,你拽我干嘛?”方天宝问道。
“姐就是想给你张名片,你下次来的时候,姐给你个六折……”说完,少妇塞给方天宝一张白底红字的名片。名片的正面,写着“汪翠英”和她的电话号码。名片的反面,写着一行粗黑大字“价格合理,服务一流。”
……
深秋的夜,无声无息中下起了雨。
小巷子漆黑一片,兄弟四人一脚深一脚浅地来到那栋门口摆满了香炉的房子前。房子很破,很旧。而且,奇怪的是,房门竟然还从外面锁着。要进去的话,只有把锁撬开。但,此刻九爷正在住院,撬锁的活儿,没人干得来。好在,这房子是独门独院的,有围墙,而且围墙还不是很高。
“你们几个,在外面守着,让我一个人进去看看情况。”方天宝说完,双手一撑,然后纵身一跃,便就上了围墙。然后,他腾的一下,就像只身形矫健的野猫一样,入了院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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