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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正在正屋里坐着,正听着周管家报那问名礼的详细礼单,就看见城南走了进来。南南可是很少起那么早的,不知今日怎么那么早,难道是问名礼的事儿?
城南一进来,就瞧见主座上的王爷了。还有王妃,周管家。城南先行了礼:“父王,母妃。”王妃还没等王爷说话,就先开口问了:“南南,今儿个怎么起那么早,不多歇会儿?”说着还从主座上走了下来,仔细盯着城南的脸瞧,城南上前扶着王妃回到主位:“母妃别瞧了,脸早好了。”司马师苍那药果真不错,一早起来脸上一点印都没了。身后的晓雨就直接说了:“王妃,未来姑爷的药可好了。”城南听了一眼就横了过去,晓雨撅了嘴,委委屈屈地低下了头。
王妃听了定定地看着城南,还真收了师苍的药呢。城南见了王妃那眼神,忙着转移话题:“母妃,我听说镇远王府抬问名礼来了?”吓了她一大跳,这不,才起那么早。王妃坐下了,点头,笑笑:“是内务府的王公公镇远王府的白管家抬来的,四十八抬,你周叔刚打点了回来。”
城南抬眼看着周管家,见他脸上虽无特别的笑意,不过那也是喜气洋洋的,可见那问名礼有多丰厚了。城南笑着道:“有劳周叔了。”周管家摇头:“郡主多礼了。”
城南转头,看着王爷王妃:“可是,父王,母妃,怎么会那么快?不是昨儿才抬了纳采礼来?”王妃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问题,王爷接了口:“师苍那孩子年纪不小了,又因为常年在军营,劳苦功高,向皇上求了恩典,尽快立妃,这才有了那庆功宴,而南南你的那兵书又深得他心,所以……太后和皇后都希望早日娶你进门。”王爷端起了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顿了顿,才皱着眉又道:“这个月的十五是圣花节,普天同庆。皇上的意思也是一样,希望在圣花节的前一天就把婚事给办了。”
城南听着前面,才弄明白为什么水语死活要自己的兵书,正腹诽司马师苍幺蛾子多呢,可又听了最后一句,城南就觉得自己心肌梗塞了,这个月十五?今儿是多少?今儿是初二呢!只有十七天,不只有十三天都不到了!完了,真的是要被气疯了,十五减二都算作十七了!
王妃看到城南失态的模样,不由得摇摇头,劝道:“也没什么的,镇远王府离这儿也不过半个时辰的距离,常回来就是了。”王妃才说完,那边王妃身边的张妈妈就进来了,身后跟着三个小丫鬟,三个小丫鬟手上都有一个托盘。
城南仔细瞧,左边第一个托的是一叠图纸,第二个托的是一匹金布,第三个托的是一匹红布。
张妈妈先行了礼,才道:“王妃,这是方才镇远王府的金氏交给奴婢的,给姑爷做衣裳的绸,还有衣服的样子,花纹。”
城南瞧着那两匹布和那一叠纸,不满了。还得给他绣衣服,凭什么呀!城南正在不服气不愿意呢,那边又来打击了。王妃开口:“南南嫁衣的布料可备好了?花样子画好了没?”张妈妈点头:“已经好了,就是王妃您看的那个,都已经给郡主送到屋里去了。”王妃点头,瞧着城南:“还有十来天,应该还来得及。”
来得及?城南听了想死的心都有了,哪里还来得及啊?司马师苍的两件,自己的大红嫁衣一件,而且,这些衣裳要怎么复杂就尽其所能的去复杂,而且,这三件衣裳,一件也不能假以人手,必须她自己一针一线的缝啊!十三天,以她的技艺,就算是不吃不喝一个月也完不成的有木有!
天啦,这可怎么办!婚期都定了。城南决定再挣扎一下,巴巴地看着王爷王妃,可怜兮兮:“父王,母妃,当真不能再延期?南南舍不得你们。”也不管肉不肉麻,城南能说的都说出来了。她真的不想那么早嫁,更重要的是,她真的不想没日没夜地绣衣裳。
王妃也叹了口气:“母妃会常去看你的。”王爷最先就看见城南瞪着那两匹布了。想了想,直说:“师苍的衣服,只做一件就行。”城南端起了茶盏,讪讪地低下了头,她的小心思被王爷瞧出来了。
王妃轻皱了眉,有些犹豫道:“这恐怕不合规矩吧?”不合规矩……城南嘴角抽抽,这桩婚事那里就合规矩了?王爷摇头:“无碍。剩的那件就等着过门再补上。”城南听了前面那两个字还直点头挺高兴的,没想到王爷又在后面来了这么一句。过门儿了做,她才不呢,过了门儿谁给她绣!
城南叹了口气,原本想去皇宫里问问,讨个公道的,但那个是太后皇后皇上的意思,那自己再去闹就没意思了。再想想那两件要有多复杂就有多复杂的衣裳…….城南咬着唇,站起来向王爷王妃行了退礼,回自个儿的院子,赶制衣裳。
正当城南在咬牙切齿穿针引线之时,镇远王府中的主子正在焚香煮茶。阶下的青言瞧着自家主子悠闲得不得了的模样,又联想到城南郡主忙得不可开交的模样,不禁微微摇了摇头。方才他从郡主的院子里撤出来时,还听见郡主骂爷的。
“怎么样,青言。我王府未来的女主人还行吧?”正想着呢,亭中焚香煮茶的主子就淡淡开口问了句话。青言点头,哪叫还行,那叫非常行。“爷眼光独到,选的王妃与您是天生一对,心思缜密。”简单来说,那就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
司马师苍手中动作不断,倒是挑了挑眉:“此话何解?”青言拱手:“昨日郡主脸上的耳光是自己打的。”司马师苍点了点头,一点都不意外。要是那耳光是水语打的,她弄怕就不会那么好说话了。在那次红珍珠发簪之事她能掐自己把自己逼哭来看,如今用自己打耳光的手段来脱罪也正常。想来,她像脱的罪是推了水语郡主的罪,不过估摸着她也没那么无事生非地去推水语。
那边的青言肯定了他的想法:“水语郡主是自己故意摔倒,想借此陷害城南郡主,城南郡主是为了化被动为主动。”司马师苍点点头,果然如此。只是……“她脸上的伤如何了。”她昨儿下的那一手可比宴会上那一手重多了。
青言答道:“全好了。”爷将微香青玉膏都送出去了,不好才怪了。
司马师苍将煮好的茶舀出了来,:“你来之时,她在做什么。”青言低首,实话实说:“缝衣裳,骂爷您。”司马师苍一笑,骂他?还是一边缝衣裳一边骂他?依她的性子,这事儿还真有可能。
青言见司马师苍在笑,又继续:“郡主嫌婚期太早,说您逼婚。还说您老大不小了不成亲,连累正在年轻的她。”正在年轻?她哪里年轻了?都十五了。“你来时,青木可守在那儿了?”“是。”
“咦,青言,母后给你准备的圣花礼呢?送给哪个姑娘了?”青言听了他家爷这十分好奇的语气,脸一僵:“被郡主的丫鬟取走了。”“你不去要回来?”青言摇头:“属下也没有要送的人。”|司马师苍又故意取笑:“你是不是看上城南郡主那丫鬟了?要不要本王帮你娶回来?”青言站在一旁只是摇了一下头,不开口,不理会他这主子的调侃。
司马师苍又摇摇头,青言就是这样木木的,无趣。青木那小子就不同,有意思多了。
城南挑灯夜战,缝衣裳。她的大红嫁衣太繁琐了。还好晓风晓雨这两个丫头还肯为她缝上个一两针,可司马师苍的那件衣裳,她们就半分也不肯动手了。无奈,就只得自己一针一针地缝啊缝啊缝。
城南欲哭无泪,没人知道她在缝衣裳的时候在想什么。她缝得幸苦时,就想塞一条蛇在这衣服的夹层里去,让他穿!可是也就想想罢了,她哪敢啊,她要真这么做了,皇后不扒她一层皮才怪。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还好那衣裳就只有一件,但已经绣了好几个时辰了。
城南将东西往绣篓子里一丢,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郡主累了?”晓风晓雨忙放下手上的绣活儿,准备去耳房弄些东西来服侍城南就寝。城南打了哈欠,揉了揉有些酸硬的脖颈,摇头:“你们两去睡吧,别管我了,我还得绣上一会儿。”不然,成亲那天她就只能穿只绣了一半的嫁衣。想着,城南又叹气了。
晓雨晓风连着摇头:“郡主说笑了,您都没睡呢,再者,郡主出嫁不仅要嫁衣,荷包手帕也是要一一备齐的。”
晓雨开始点了:“荷包绣房绣两百个,我和晓风一人还可以绣五十个,也才三百个呢。”更本就不够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