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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妩眉回到凌虚殿,才发现师兄师姐都候在殿内。
墨卿羽进入师尊房内回话了,师姐裴琅嬛见她精力不济,便上前扶着她到一旁坐下。
慕元白担忧的视线投过来,“阿妩,可有不舒服?”
她疲倦至极,并不想说话,于是摇了摇头。
云澈看着慕元白道:“四师弟,你如何看?”
慕元白捏了捏拳头,面上一派沉冷。
“若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非要了他狗命不可!”
“屠魔谷的结界可不是谁都能进的,这样一来,范围就缩小了很多。”云澈顿了顿,目光飘向了殿外,“可是,到底是谁要害小师妹,竟将她丢进那种地方?”
慕元白眼神如刀,倏地看向师尊的房间。
他听说了这件事之后,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嫌疑人就是墨卿羽。
与屠魔谷有关联的两个人,只有谢妩眉和墨卿羽,若是墨卿羽心存怨恨,是完全有可能将谢妩眉丢进去的。
可是,他虽然看墨卿羽不大顺眼,但直觉又告诉他事情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样简单。
更何况,今晚救回谢妩眉的正是墨卿羽。
谢妩眉听着二人说话,岂能不知慕元白在想什么,她出声道:“哥哥,不是他。”
云澈自然也想到了两人当初的恩怨,他看着慕元白道:“此事不可妄下结论。”
谢妩眉当初是如何对待墨卿羽的他很清楚,知道近些时日两人关系有所缓和,以他对墨卿羽这么多年的了解,他相信三师弟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裴琅嬛也是知道当初那件事的,她看了看云澈和慕元白道:“大师兄说的对,元白,一切等师尊和卿羽出来再说吧!”
几人沉默半晌,不一会儿便见道尊的房门打开,墨卿羽扶着无量道尊走了出来,无量道尊走到主座坐下。
众人对道尊见过礼,他抬手招谢妩眉上前。
“阿妩。”他缓声道:“可有受伤?”
谢妩眉回答:“回师尊,三师兄已替弟子疗过伤。”
道尊点点头,“虽吃了些苦头,但也受了天道庇佑。”
他抬起手,指尖泛起一抹流光,流光迅速钻入谢妩眉额头内。
道尊:“封印已有松动迹象,不过金丹已结成,此时根基尚浅,法宝难以操纵自如,应当勤加修炼才是。”
谢妩眉知道,这是道尊在告诉她,为何在屠魔谷对付一些小魔物时她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是,弟子遵命。”
道尊看着几位徒弟又道:“屠魔谷一事,多有蹊跷,为师怀疑宗内有长老与魔界勾结,欲助魔界余孽利用虚空裂缝入侵人界。”
此言一出,几人俱是一脸惊讶。
“屠魔谷是几百年前三界大战时被魔界魔尊一刀砍出来的大口子,也是一条连接魔界和人界的通道。多年以来,屠魔谷魔气汹涌四溢,无数魔物蜂拥而出蚕食人间,太微宗历届道尊镇守此处,击杀魔物,修补结界,已有几百年之久。
数年前天界与人界合攻魔界,屠魔谷便是最终的战场,无数妖魔在此灰飞烟灭,连魔界魔尊都被打得魂飞魄散,另有十万妖邪被关入锁妖塔,其余魔物退回魔域,虚空裂缝关闭后,大战才宣告结束。
可如今,屠魔谷的结界出现裂缝,这是魔界蠢蠢欲动的征兆,届时,万邪降临,百鬼袭世,人界和魔界将打破界限,凡人将饱受疾苦!”
谢妩眉动了动嘴唇,但到底没有说话。她看向墨卿羽,只见他眼眸低垂,面无表情地坐着。
想到他之前说过的话,她心内稍安。
“到底是哪位长老,我心中已有数。”
他看了一眼谢妩眉道:“若此事属实,我必将此人交由宗内处置,绝不姑息!”
道尊又道:“卿羽,即刻前往屠魔谷修补结界,稍后回来见我!”
“是。”
墨卿羽领命,立刻起身离开。
“云澈,你留下。”
道尊又冲着他们三人摆摆手:“你们先回吧。”
三人拜谢了道尊,离开了凌虚殿。
刚跨出殿门,便听见裴琅嬛道:“你们看!”
凌虚殿处于太微山之巅,视野开阔,放眼望去,黝黑的群山连绵,夜空中繁星密集,只西北方向一处结界内,电闪雷鸣,乌云翻滚。
这就是屠魔谷的所在地,师尊让墨卿羽去修补结界,是真不怕他借此机会就地成魔吗?
三人行至半路,听见议事堂的钟声响起,不久后头顶传来破空之声,便看见宗主澄光道长及数位长老御剑前往凌虚殿。
谢妩眉回房后,倒在床上爬都爬不起来,但她心中还有事,便忍着困意唤系统,连唤数声,系统都没有应答,这让她感到莫名,难道系统又死机了?
两日休整过后,谢妩眉终于恢复了精神,用过早饭后,她照例来到了听雪楼,楼中还残留着几丝淡淡的冷香。
她侧耳倾听,还是同往常一般宁静,谢妩眉走进去,几上是几日前的残茶,早已干涸。看样子,他这两日并没有来这里,也许是回了吟风堂。
她知道他平日里大半时间是歇在这里的,这里离紫微学宫近,他不用两处奔波。
有时候他也会去清屏峰吟风堂小住,那是他来到太微宗后一直居住的地方,也是一处避世所在。
书中写到,墨卿羽来到太微宗后性格腼腆内向,难以与众人相处,他独自一人在清屏峰生活数年,若非每日需到紫微宫学习修炼,他几乎是足不出户。
穿书至今,她还未去过那里。
山清水秀远凡尘,松涛竹海雨后新。缕缕清风徐自来,一轮明月万壑空。
这几句话,正是吟风堂的真实写照。
可谁能想到,朗朗清风,皎皎明月般的墨卿羽,正道仙盟的代表,堂堂太微宗道尊,最后竟堕入魔道,与苍生为敌,成为嗜血成性的大魔头?
她觉得,她这半个多月都在荒废时光,与他相处多日,却并不曾探知到他身上的任何秘密。
比如他已至化境的功力,比如屠魔谷中与他有关的一切。
至今想来,他对她不曾敞露过半分心扉,可笑她还一直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
她似行走在迷雾中,以为自己手握指南针便可万事无忧,殊不知,自己才是迷路的那个人。
博古架还立在那里,她伸手抚摸了一下,那处切口还在。
她掏出那根面人,静静凝视着,低声呢喃:“你到底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