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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吗?
眼泪还是掉得厉害,果然……她太笨了,连欺骗自己的技术都没有。
可是这种时候如果她不试图欺骗自己,还能做什么呢?
她根本就不能反抗啊,爸爸就在不远处的监狱里,她忤逆了他,他下一秒就可以把她丢在这里,驱车就往回赶。
那之后在爸爸身上会发生什么事,她根本就不能想像。
如果他要的只是配合,那么,她做得到!
为了爸爸,她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她可以!
几秒钟的时间,宁绾的脑子里出现了很大的反转变化,她突然用手钩住了如言的脖子,轻声柔语,“如言,是不是听你的话,爸爸就会没事?”
如言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怔了一瞬,应下来,“是。”
“好,如果你要毁灭自己,你要堕落,如言,我陪你——”
话音一落,宁绾缠上他的身,第一次主动吻住了他的唇瓣,勾勒着他嘴唇的轮廓,用青涩的技巧撬开他的牙关,缠上他的舌尖。
突如其来的主动让如言更加愣怔。
他或许想不到宁绾会主动至此。
不由得又想起了小时候她第一次来吻住他时的场景,那时候他义正言辞却又不失对她的独有宠溺,告诉她,绾绾,这样是不对的。
而长大后,他亲手打破了这个规则。
他不管对不对,他的心告诉他,他想这么做。
所以他做了。
现在,他理所当然地接受她的示好,随她笨拙地吻着自己。
他压了下来,正视着她,“绾绾,你错了,我不会毁了我自己。我要毁的,是那个叫宁绾的小丫头。我要毁了整个宁家。”
宁绾竟没有哭,突然变了一副神情,认真地看着他,“如言,我也不会让你毁了我。你是怎样的,我就会是怎样的。”
这是一句让人遐想联翩的话。
宁绾却没有挑明说,如言,你想毁了我,我就让其他人给我陪葬。至少的至少,你爱的那个人,也不会好过。
谁让他们……骨子里其实都是一样的?
他以为她是小白兔,她也以为她是。
兔子人畜无害,胆小怯懦,但请不要忘了,兔子急了也会蹬鹰的,她也有铁嘴钢牙。
这一年,她是宁绾,她是小白兔。
听着宁绾那不太一样的口吻,如言愣了愣,可是当他试图去思考她那句话的意思时,她就迎了上来,吻住他,打乱了他的思绪。
饶是如言,也无法在这样的情况下三心二意。
虽然是在半山腰,但此时他们的衣物已经退得差不多了,宁绾也是做好了誓死的准备,豁出去了。
然而就在这时,他又停了下来,怔怔地看着人儿。
“绾绾,为什么突然这么主动?”
“不管我被动还是主动,如言你都不会放过我的不是吗?那我为什么不让自己开心点?我从小就喜欢如言的,长大后也明白了男女之间的情爱,看着如言和可柔姐依偎在一起,我会希望那个人是我。现在美梦成真了,我应该高兴的。”
不是有句话说,生活就像强奸,你无法反抗就试着去享受么?
更何况,这是生活,但也同时是强奸。
无论是哪一种她都没有办法反抗。
她说得真诚,眼中看不出任何虚假。
“不对,”他说道,“你应该恨我。我让你爸爸进了监狱,逼死你妈妈,又强迫地占有了你的身体,毁了你的一生,让你这辈子都笼罩在阴影里,你难道不应该恨我?”
如言是矛盾的。
在他心里,他做了那么多事,宁绾应该要很恨他,应该像那天在灵堂里一样瞪着他,谴责他的不是;可一旦她真的这么做了,他又会觉得不开心,她应该一切都顺从他才对!
无论他怎么想,怎么去改变,她的内心都不应该是这样的。
宁绾摇摇头。
“你不允许,所以我不会。”
他难道忘了,是谁揪着她的下巴,警告她不许恨他的?
是谁拿她爸爸的安危来威胁她不许有反抗哪怕是一小丝的不满?
她明知道那个人是狼,在他试图将她唯一的亲人撕裂得不剩之前,她应该去讨好他的,这才是正确的路,不是吗?
即使宁绾到现在也搞不清楚他的目的是什么,但她确定她的做法没有错。
看着那双明净的眸子,如言突然没有了心情,撑起了自己的身体,看着她说到,“即使你有刺,我也会一根一根地去拔掉,现在,我们换一个方式。”
宁绾本以为他说的换一个方式,会是用另一种办法让她难堪,直至拔光她身上的刺。
事实上,结果告诉她,如言所说的前后两部分并无关联。
他会拔掉她的刺,慢慢地,而不是现在立刻马上。而他所说的方式,宁绾真的没想到竟是他停下了动作。
他的意思……是换一个相处方式?
还是什么?
“不想再去医院了,麻烦。”
刚刚做了缝合手术,马上就做的话,不用说肯定会再次裂开,这个缝合手术几乎就是白做了。
医生说她至少两周内不能再有性行为,最好是能保持一个月,即使要做,动作也要尽量轻柔。
“哦……”她应下来,没有再说什么。
她又不是受虐狂,能放过她,她感天谢地。
之后在回去的路上就一直乖乖的,安安静静坐在旁边,生怕做错什么又惹起他的火。
宁绾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她懂不能惹他生气,要顺着他的脾气,自己才能避免受苦。
能少则少,不是么?
之后的几天,如言果然没有再碰宁绾。
如言以她家长的身份,给她请了十天的假。
如言虽然不在部队,但也没有闲着,z市武警部队新进了一批好苗子,上头看他刚好在z市,就派他去做临时教官,将他在特种部队的一些经验跟他们分享,并用他们的方式训练他们。
所以他每天都忙进忙出,早上出门的时候天还没亮,宁绾还缩在沙发上睡觉;晚上回家的时候天已经乌黑,宁绾也已经所在沙发上睡着了。
每次回来都像是没有看到宁绾一样,径直往楼上走去,也不将睡着的她抱回房间。
那是她小时候的待遇,要是趴在桌子上或者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如言回来后一定会将她抱回房里睡。
和以前不同的是,那时候的她都是在装睡,等不到如言回来就无法入眠,可是现在的她虽然每天仅做的一件事只是守着妈妈,但还是很累,很快就会在沙发上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