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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青眼肿躺在床榻上的孟云卿,感觉到了心口的悸动。
有人催动盛长歌的蛊虫!
他猛然坐起来,呲牙咧嘴的喊疼,浑身都疼。
然而并没有人出现。
他靠近窗户,外面连守卫都没有了,只听着大门被砸的砰砰作响:“谁在家的,开门,例行检查!”
无人应答,下一刻,大门就被砰然撞开,插门的杠子被折断,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滚了滚。
孟云卿看到那熟悉的南楚士兵的服饰,瞬间感觉眼眶发热。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那些人蜂拥而来,砸开门仔细辨认了一番,才迟疑的叫道:“威远侯?”
这鼻青脸肿的,简直认不出来好吗?
胆子真大,他们佩服!
一行人簇拥着脸色阴沉沉,用袖子遮着脸的孟云卿匆匆离去。。
因为这里已经是一座空宅子,一个人都没有,一点线索都没有,甚至没有什么人生活过的痕迹。
那些士兵都嘀咕是威远侯遇到鬼了!
孟云卿脚步匆匆的进了宫,见到了南楚皇帝第一句就是:“景廷在澄洲!”
“你招惹盛长歌做什么?”南楚皇帝似乎看不到他的伤,只是感觉心烦意乱。
“盛长歌和明月楼有关系,她手里的黑甲军,难道皇上不想要来?”孟云卿眸光微闪,这个南楚皇帝,和以前不一样了。
南楚皇帝眸光森冷的看着孟云卿:“你能征服吗?你能吗?”
如果能够征服,承安叛军,凤源书院,天竺西岳,何必灭的灭,臣服的臣服?
何况是只会玩虫子的孟云卿!
孟云卿瞳孔一缩,明显的感觉到了南楚皇帝的轻视和不满。
“盛长歌身上我下了蛊。”孟云卿行礼告退,“皇上,我能……”
“你先把盛长歌带过来吧!”南楚皇帝不耐烦的挥挥手,压根就不听他说。
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皇上,天齐的很多商号突然就都关闭撤走了,如今百姓的衣食住行都是问题!”
“皇上,前线告急,没有军粮了!”
“皇上,贵妃不见了!”
南楚皇帝揉着自己的额头,在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猛的站起来:“你说什么?”
“贵妃不见了,如今阖宫没有找到人!”那个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跪着。
南楚皇帝急匆匆的往外走,一边吩咐,“让大臣进宫议事!”
孟云卿眸光闪了一下,独自站在大殿里,神情阴冷,面容扭曲!
苗疆出事了,他的底牌没有了,太子困在广陵,他的盟友没有了。
天齐军占据南楚的北大门,等到天齐境内叛军清除,随时可以兴兵南下。
他去哪里?
孟云卿转头,急匆匆的往贵妃的宫殿走去。
贵妃是他的亲姨母,南楚皇帝的心头肉,他一定要在南楚站稳脚跟,才能夺回苗疆。
贵妃宫里被翻了一个底朝天,就是整个皇宫都被翻了一遍。
贵妃不见了,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她的所有的下人,所有的衣物饰品一件没少,就是人没有了。
孟云卿在南楚皇帝没有注意的时候,悄悄后退,躲避在一旁的偏、殿里,看着南楚皇帝在正殿暴跳如雷,责罚宫人。
“孟云卿?”南楚皇帝叫道,他一定会知道在哪里。
“威远侯刚刚去了偏殿!”
一行人匆匆进入偏殿,偏殿里哪里还有人,什么都没有。
敞开的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盛开的繁花,呼呼的风吹进来,带着凉意。
孟云卿呢,宫人刚刚不是还看到的吗?
“看来你过得很好!”
盛长歌懒懒的睁开眼睛,侧头看着孟云卿。
“这鼻青脸肿的猪头样子,很适合你!”她坐起来,勾唇嘲讽。
孟云卿脸色一黑:“你不要以为我不会杀了你!”
“那就杀啊,省得小爷看着你恶心!”盛长歌起身走到桌子边,拿起一个果子啃。
这么些年,也就这两三日,她过得最舒坦,觉睡得最足。
所以,满意的很,如果孟云卿想要看到她痛哭流涕绝望挣扎,还真的是找错了人!
孟云卿深深吸气,良久才在盛长歌的对面坐下。
“盛长歌,若是你与我联手,这天下唾手可得,有什么不好?”
孟云卿的声音柔和,带着诱哄的味道。
“小爷有横扫列国的黑甲军,你拿什么和小爷联手,你的虫子吗?”盛长歌往后靠在椅背上,眉眼弯弯的冷笑。
合作,也要是势均力敌,才能各取所需。
盛长歌不认为孟云卿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她拥有。
身体里的那只虫子吗,她还真的不害怕,除了有点恶心!
“是啊,我可以控制你就够了,当然不仅仅是你!”孟云卿沉沉笑了。
他的眼睛里都是亮光:“将来我为皇,你为后,并肩看这天下,岂不快哉!”
盛长歌嘿嘿笑了,咔嚓咬了一口果子:“小爷对江山没有兴趣,只对美人有兴趣!”
操心江山多累啊,安稳做个国公,养一府美人,有钱有权有酒有肉有美人,半点不要操心,她不香吗?
“你还挂念景廷?”孟云卿语气骤然变冷,一挥手就把桌面上的果盘茶杯扫落在地上。
一时间果子滚得满地都是,茶杯的碎片四处飞溅。
“挂念啊,毕竟他是天下第一美男啊!”盛长歌点头,坐着没有动弹分毫。
孟云卿伸手就要去掐住盛长歌的脖子。
尼玛,这点和他姨母倒是挺像的。
盛长歌直接屈膝,长脚一踢,就成功的让孟云卿抱着双腿之间蜷缩在地上。
“盛长歌!”
“这里就两个人,小点声也听得到!”盛长歌掏了掏耳朵,“不要威胁小爷,小爷不怕死!”
孟云卿蜷缩在地上,疼痛让他面目狰狞。
他的一双眼睛里都是阴冷的光芒,却又带着隐隐的兴奋,这样的女人征服起来才有感觉。
他就要盛长歌匍匐在他的脚下,唯命是从。
景廷来了又如何,不是一样不敢杀了他,不是一样找不到盛长歌!
盛长歌永远都会是他的盛长歌!
他总会有方法征服她的,总会有的!
盛长歌只是坐在那里啃着果子,凉凉的看着他,嘴角带着嘲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