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献上朱雀令

猫豆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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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盛长歌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紧紧抓着盛国公的手,大殿的对话,她能够听个大概。

    “歌儿你好好养伤!”

    “爷爷,帮我做两件事,一定要快,不然来不及了!”盛长歌低低的快速的说。

    盛国公深深的看着盛长歌,静默了一下点头:“你说,爷爷帮你!”

    盛长歌低低说了两句,然后就躺在床上剧烈的喘息。

    盛国公的一双眼睛里似乎刮起了什么风暴,然后在瞬间又归于静寂。他起身,从殿后出去,对着守卫在外面的长史说道:“去找软轿,一会抬世子回家。”

    同时低低说了两句。

    长史没有犹豫,脚步匆匆,身影很快就消失盛国公的视线里。

    盛国公转身进了大殿,坐在盛长歌的旁边:“放心,一切有爷爷,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摘下来!”

    盛长歌笑了笑,又龇牙咧嘴的叫疼。

    “老太君!”慕刚从台阶上下来,一直迎到了门口,亲自扶着老太君。

    镇远侯府老太君拄着拐杖,进门一看到红色官袍上孟长云的人头,身子就一个踉跄,差点就瘫倒在地。

    但是很快,她就满脸是泪的站直了身子,慢慢走到孟长云的人头前,蹲下,给孟长云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对着那惨白的小脸看了看。

    那一双寒星一般的眼睛,此时睁着,似乎是不可置信,似乎是愤恨。

    老太君的手盖在孟长云的眼睛上,哽咽说道:“云儿,歇歇吧,一切都有祖母在,这些年,你太累了!”

    她的手放开,孟长云的眼睛果然闭上了。

    老太君没有起身,而是跪在地上:“陛下,臣妇有一事相求!”

    “老太君请起,是朕对不住你,你有事尽管说,朕一定办了!”慕刚连忙去搀扶,内侍也赶紧过来。

    老太君坚持着没有起来,而是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令牌,拿在手里,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灰尘。

    那是一面青铜令牌,上面雕着类似于鸟的图案,那令牌有幽幽的光芒透出来。

    慕刚瞳孔一缩,周围的大臣都齐刷刷的看着。

    这是,这不会是?

    老太君把那枚令牌郑重的放在面前的地面上:“陛下,孟家一门只剩下臣妇一人了,今日,臣妇献上孟家朱雀令牌,由陛下号令孟家军,为国尽力。”

    “老太君,不可!”慕刚赶紧说道,“孟家一门为国尽忠,朕铭记于心,就让这孟家军还守着孟家吧!”

    “陛下,老太君是一番诚意,现如今,外敌未安,的确是需要一个人统领孟家军,守护边防!”裴国公立刻就站了出来。

    “是啊,父皇,如今西岳如何尚未可知,有孟家军在,震慑列国,若无,再没有了孟家的小将军,儿臣怕……”慕北亭没有说下去。

    “请陛下三思!”群臣齐声说道。

    慕刚沉默。

    “陛下,臣妇已经古稀之年,没有能力领兵,孟家军认孟家人,无孟家人,认朱雀令。陛下就收了吧!”老太君一字一顿的说道。

    “那好,朕收了。”慕刚终于为难的说道,“老太君放心,云儿的事情,朕定彻查,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老太君低垂着头,目光沉了沉,才慢慢说道:“那就多谢陛下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掏出锦盒装着的东西,放在令牌一起:“臣妇请求陛下除去镇远侯爵位,让臣妇带着云儿尸骨回故里!让他们一家团聚!”

    “伯母!”跪着的孟云星的父亲孟启不由叫出了声音,“现在这个情况,你要除爵,置陛下于何地,让天下人怎么看陛下!”

    老太君没有抬头看他一眼,也没有去看孟云星,只是抬头望着慕刚:“陛下,孟家一门,只余臣妇一人,陛下要让臣妇守着偌大的侯府触景生情吗?”

    “陛下,不如允了老太君!”有人说道。

    “允了,让天下人骂陛下吗?”有人立刻反驳。

    大殿混乱一片。

    “老太君,朕不允!”慕刚冷冷扫了下面一眼,“云儿的事情,朕定当给你一个交代,拟旨,小将军一生为国,追封尚嘉公主,镇远侯追封镇国公……”

    “父皇,父皇……”话音刚落,就看到慕北鸣跌跌撞撞满脸泪痕的扑进来。

    “成何体统!”慕刚冷斥一声。

    “父皇,云儿乃是儿臣未婚妻,儿臣愿以正妃待之,儿臣要娶了云儿,让云儿葬入皇陵,请父皇全了儿臣的一片心吧!”慕北鸣扑倒在孟长云的头颅前,痛哭流涕。

    “庆王殿下,就让云儿归家吧!”老太君双眸含泪说道。

    慕北鸣转头扑在老太君膝头大哭:“老太君,我舍不得云儿啊,舍不得云儿啊!”

    大殿后躺着的盛长歌双手用力的抓着锦被,眼睛里闪着冷光。她是纨绔,但是从来不是蠢笨的人,何况此时还有了孟长云的记忆。

    此时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有人要朱雀令,要孟家军,孟长云的死不过是顺应自然,所以最后,估计也查不出来所以然。

    敷衍的态度那么明显,雷声大雨点小,会查出什么。

    不过是,一场戏。

    狡兔死走狗烹的戏,不过是慕北翼心急了一点,没有处理好。

    但是,慕北翼忘了,,孟长云既然能驰骋沙场,统领孟家军,也绝对不会是脑残之辈。

    盛国公眸子里闪过深思,不过什么都没有说。

    大殿里的景廷低着头,不过嘴角微微勾起是冷冽的嘲讽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