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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白棠绕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后脖颈,摸到一层细汗。
出汗也比受凉来得强,他这会儿要是被寒气重新再把聚集在一起的余毒逼回去,不说什么前功尽弃,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我们要找地方休息一下。”
不能逞强,千万不能逞强。
按着白棠的能力,还能走得更远,但是她实在不能放心阿澈,又担心他会硬撑。
男人有时候死要面子活受罪,她是不赞成的。
阿澈怎么算都是病人,而且是重病,必须要养着。
“我们要在哪里休息?”
阿陆自打进了福明山,脑子都快生锈不动了,几乎听不懂小白糖的话。
本来,他一直觉得自己总比在小村子长大的小白糖见多识广的多,没想到,她自打学了医术,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
一般人根本不能近她的身。
不说一般人,就连他都有些不敢,毕竟上次直接被她扎倒以后,留了个后遗症。
生怕一接近过去,她的手,她的衣袖,还是她的头发里都能飞出金针,把他彻底扎倒。
“让我想想看。”
白棠站在漫无边际的夜色中,眼睛却亮的很。
能够在这样的非常时期,还保持清醒的头脑,可以用临危不乱四个字来形容她了。
阿陆看看她,又看看身边的主人,第一次深深的感觉到,这两个人怎么就这样般配呢。
“我想到了,跟着我来。”
白棠想好了难题,脚步都变得轻盈起来。
阿陆眼见着她忽左忽右,忽前忽后的,心里默默想着,这肯定不是山上,这是鬼打墙了!
“前面就到了。”
白棠应该没有走错,这里她是来过的,还知道有个猎户留下的山洞。
里面本来也不知道是住着野兽,还是被人工挖掘出来的,反正地方不大,却可以过夜休息。
阿陆见着洞口,想都没想,直接一脑袋往里面扎。
白棠都没来得及提醒他,就听到咚的一声。
阿陆又捂着脑门退出来了。
“里面才这么浅!”
“不是浅,是里面矮,你只看着洞口的距离。”
白棠偷偷笑着说道,活该你撞个大包,让你这么冒冒失失的。
“进了山洞,可以用火折子了。”
苏子澈站在原地,他的眼睛看不见,所以也不给人添乱。
阿陆一边揉着脑门,一边将火折子点燃,往里面照照。
小白糖说的一点不错,里面还挺深的,但是只有半人高,想要进去,必须要猫着腰,摸着头顶上。
“里面还留着干草铺地的。”
白棠示意他往里面去:“小心别把火苗落在干草上,要是烧起来,别说今晚没地方睡觉,就连追兵都能杀过来了。”
“小白糖,我用的火折子是什么货色,能掉火星下来才怪。”
阿陆一下子抓到她的语病,各种得意起来:“这可是上好的火折子。”
“对你来说,也并没有起到多大的用处。”
这一句是苏子澈的补充,主人一开口,阿陆顿时蔫了。
他赶紧将火折子含在口中,手脚并用往里面去,里面还真的是很宽敞,而且说来奇怪,除了中间这一段是特别矮的,到了里面,又成了空荡荡的一大间。
“能住人,干草铺得很厚。”
阿陆左看右看,见着一块凸起的山石,表面光滑平整,他把火折子平放在上面,再回来接人。
“我来过一次,觉得里面挺干净的。”
“是还行,凑合一晚没问题。”
阿陆一直用手挡着主人的头顶上,生怕也像他一样撞出包,就不好交代了。
偏偏苏子澈眼睛看不见,感官依然很敏锐,进去都很顺利,压根没有碰到一点。
换句话说,阿陆还不如瞎子。
他想明白这句话,简直是连话都不想说了。
“这样的结构,倒是很防风防雨的。”
苏子澈直起腰以后,说了这一句话。
白棠也不和阿陆客气,让他重新出山洞,多捡些干燥点的柴火回来,她要在洞里面生火。
“你不是才说,别点着了干草。”
白棠指给他看另一边,有人砌好的石台,就算把柴火都堆在里面烧,也不会殃及周围。
“猎户用这个来煮东西吃,这会儿季节不对,否则的话,肯定不会是空着的。”
阿陆往石台里面看看,里面积了一层灰,小白糖说的一点不错。
他转身就出去捡柴火,结果走得太快,脑袋又撞了一次。
白棠强忍着才没笑的,回过头去看看苏子澈,都已经逃命逃到这里,两个人都还能笑得出来,真是苦中作乐,实在不容易的事情。
“阿澈,我都奇怪,我怎么还能笑的?”
“是你自己愿意做的事情,当然是笑着做完的。”
“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白棠的手很自然的敷在他的额头:“刚才吹了风,你有没有觉得冷。”
这种冷,不是说天寒地冻的冷,而是一种从骨子里头渗透出来的寒气。
“一直在爬山,倒是还好,这会儿停下来,就有感觉了。”
“要是再过会儿,你牙齿都会忍不住打架。”
“这么严重?”
“非常严重。”
白棠一本正经的答道,否则的话,她怎么会成天把他安置在热的几乎连衣服都穿不上的屋子里,就是怕寒气反噬,伤害到他。
还好,已经过了四轮,寒气慢慢被逼催到一起,不至于全身哆嗦。
阿陆手脚勤快的把柴火捡拾回来。
“你说要干燥的,可是才下了大雨,实在找不到干的,凑合着用。”
湿的木料,一旦点燃了,烟气特别重。
白棠才想帮苏子澈捂住口鼻,却见阿陆摸出个小瓶,在木料上撒了一点儿,烟气很快下去,火苗****上来,温度也跟着上来了。
火光明亮,把三个人的脸都照的特别清楚。
“刚才捡拾柴火的时候,我差点踩到一条小溪中,溪水很浅,我尝试着想洗个手,水冰凉冰凉的。”
白棠边听着他说话,边把绑在鞋子上的布条解下来,上好的绸缎,变得泥泞一片,连花色都看不出了。
这才走了多少路,后面的还有艰苦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