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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用错形容词啊,真的就是恶狠狠的。
什么叫狂风暴雨,什么叫电闪雷鸣。
都不能形容她的心情。
她就是暴风雨中的一只小羊羔,无处可躲。
只能任由某人为所欲为啊啊啊!
反正,路上统共没多少时间,白棠下车的时候,双腿发软,差点没脸朝下栽倒。
这个人,她偷偷的磨着自己的后槽牙,这个人的花样经到底哪里学的,怎么这么多的!
站在后头的阿陆,心生担忧的看着她。
小白糖一脸血气不足的样子,反而是主人,那一脸的神清气爽。
以前,在天都城的时候,不是有人推崇道家的双修之术。
主人是不是学了那个,那个采阴补阳的心法?
阿陆顿时被自己不纯洁的想法给惊到了,今天可是小白糖的大好日子,应该不会直接被采了的。
白棠很快就振作起精神,苏子澈始终握着她的手。
很轻柔,很轻柔,带着她往府中走去。
“这里就是你在荀陵郡住的地方?”
“是。”
“我好像来过。”
白棠想起来了,曾经,曾经有人三更半夜,用个麻袋将她套住,在马背上颠簸了几个时辰,把她强行带到过这里来。
一想到这里,白棠飞快的转过身。
阿陆,果然就站在不远处。
她一记眼刀飞过去,她是个记仇的人,这笔账迟早还是要算的。
阿陆直接被她给惦记上了,全身一凉,小白糖到底想到了什么,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他赶紧往后退了一大步,低声问阿大:“大哥,小白糖好像很不喜欢我。”
阿大连看的眼色都省下了,一股子无奈的反问道:“难道你还盼着她喜欢你?”
阿陆认真想一想阿大的话,全身哆嗦一下,慢慢的说道:“那还是不喜欢的好。”
阿大这才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原来还不算真的太笨,原则上还是可以的。
白棠已经被带着转过弯,根本看不到身后的几个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白棠心中有点小女儿的雀跃。
被某人拉着手逛院子的感觉,当真不错。
就是想着想着,就想到上一次某人在白府,说要看月亮的事情了。
她不是小心眼啊,她也不是胡乱吃飞醋啊。
可是,那天晚上她在旁边陪到这么晚,又没有吃饱饭,总觉得很亏。
“怎么不走了?”
她的脚步停下来,有点执拗的看着他。
“那天,你不是不要我陪你看月亮吗?”
苏子澈的反应还真够快的:“后来,我们不是去看星星了吗?”
这句话不说就算了,一说起来,白棠都是辛酸泪。
把她一个没有武功的弱女子,单独扔在几层楼高的树梢顶上,边吹风边看星星。
这样真的好吗?
“那时候,我心里有些跨不过去。”
咦?白棠以为他不会解释的,可是他偏偏就接口了。
“我很意外在白家看到你。”
那天的心情,可以说是坏到极点。
若非,他太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她的性格,他其实可以做出更加过激的伤害。
绝对不是稍许冷落她一下就了事的。
白家和他之间的纠葛,他暂时不想告诉她。
苏子澈是个很讲道理的人,不会迁怒于旁人。
谁种下的因,谁来承担的果。
但是,为什么他依然有种受骗的挫败感,特别是席间,看到她的笑容。
很乖巧,很小心,都不像是她本人了。
还好她的小狐狸尾巴也没装多久,他眼角余光一撇,就见到她又露出熟悉的神情了。
白棠想的却是,如果没有在席间重逢,他们还会分开多久?
他真的会一直找她,一直找下去吗?
“到了。”
苏子澈在房门前停下来,门是虚掩着的。
白棠疑惑的看看他,里面是什么?
“进去看看。”
“你不进去?”
别是弄个陷阱啥的,想要捉弄她一下吧。
白棠的警惕心可高了,她想从他脸上看出点蛛丝马迹。
但是,阿澈的神情太温和了,眼底缓缓流淌出来的暖意,让她感觉特别舒服。
好吧,就算是个坑爹的,她也认了。
白棠上前一步,踏上台阶,然后伸手缓缓将房门推开。
“这是什么?”
她见到屋中长案上,是成卷的竹简。
骤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你自己看看。”
屋中光线盛足,白棠摊开其中一卷,只看了两行,手一抖,差点把竹简给撒了。
她赶紧双手捧起来,继续往下看,眼睛根本不能够从那些字中拔出来。
要是几个月前,她大概还不知道这些竹简的可贵。
但是,她师从卢紫莹后,又得了父亲白旗万的手札。
很巧的是,两个人的记录中都提到了一个人。
大顺国,承前启后五百年,出了一个医术了得的人物,人称神医毕术,已经到了医死人肉白骨的通天境界。
当时的皇帝曾经想要将其人拢到宫中,毕术却志不在此,推托了三番两次后,毕术索性隐姓埋名,游走于山川河谷之间。
虽然不时会有关于此人的消息传出,但是却再没有确准的下落。
曾经有两三本毕术留下的手札流露于民间,对于医者而言,都是无上的隗宝。
卢紫莹在年少的时候,偶尔得到其中关于施针的一本残卷,才有了后来的独创针法。
而白家也正好留有另一卷,世代相传在长子手中。
白棠没有见到那个卷本,只有父亲在手札中提到一笔,她是女儿身,哪怕再想去看看卷本的真迹,也不好同老夫人开口。
更何况,她才回到白府短短时日,于情于理都不合。
白棠向来做人识趣,才不会主动去碰这个钉子。
但是,她手中的却千真万确是毕术留下的卷本,而且足有上下两卷,比前人所得的要更加来得珍贵。
白棠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却没有留意,苏子澈已经悄然走到她的身后。
一双手分在左右,按住了她的肩膀。
同刚才被人无力的搭肩膀截然不同的感觉,他的掌心微微发热,足够令人信服。
白棠手中的竹简没舍得放下来,却已经顺势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