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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赵族长跟刘老汉说了什么,最后这场闹剧就这么平息了下来。
刘老汉一家留下来吃了顿午饭,便匆匆回了家,丝毫不见上午的气愤填膺。
柳小如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刘家硬生生忍下了这口气,但是他也没时间想太多,下午陆陆续续又有人来祭拜。
忙忙碌碌终于到了下葬这天,一整天天色都是灰蒙蒙的,还刮起了冷风,冻得人瑟瑟发抖。
出了殡埋了人,赵东临穿着那身白色的麻衣孝服,捧着瓦盆走在前边,在坟前摔了盆,来送葬的人假哭了几声。
刘香云哭得实打实,攥着胸口靠着柳小如,哭得不能自已。
偏偏跪在坟前的赵东临,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阿爹的坟包,他像是在刘颖去世那天,把所有的眼泪都哭干净了,如今哭都哭不出来了。
要跟刘颖说再见了,大家送完葬便回了赵家,之前是没有置办席面,但是最后一天刘香云他们做了一桌子菜,为了感谢这天出力的阿叔阿婶们。
大家吃完这顿饭,便一一告辞了,整个赵家只留下他们几个。
灵堂上的各种扎花都烧给了地下的刘颖,寿材也埋入了赵家的坟山,只留下一台香案,显得整个堂屋冷冷清清。
帮着收拾完屋子,刘香云跟赵东临单独说了几句话后,赵东临红着眼眶送他们出了赵家,站在牛车前,赵东临认真道:“二姨,这些天花的钱,我以后都会还你的。”
为了让赵东临有动力活下去,柳小如如实道:“前前后后花了三两四钱三十五个铜板,你不急着坏,先把情绪整理好,日子还要过下去。”
赵东临颔首,目送柳小如他们走。
回到自己家,柳小如扑到炕上道:“晚饭我不吃了,我补个觉,谁都别喊我。”
刘香云也是满心的疲惫,叮嘱了顾满仓要吃啥自己弄,也不用叫她,便去了自己屋睡觉。
顾满仓则轻手轻脚地去了屋里看书,只是简单地翻书看,动静小之又小。
晚上随点煮了个地瓜,吃完舀了水端去屋里,轻手轻脚地替夫郎简单洗漱一下,倒了水刚好去灶房喝药,喝完药便回炕上睡觉去了。
翌日一早,柳小如早早地醒了过来,透过窗户瞧了眼外边的天色,还是麻麻黑,心里忍不住苦笑,自己果然是劳碌命,来这里这些天,连个懒觉都没睡过。
想着他便去了空间里,这些天一直在赵家忙事情,空间里的事情都没管过。
地里的麦冬成熟了一大片,枸杞树上也挂着红艳艳的果子,山楂树早就掉了叶子,只剩光秃秃的枝干。
好久没见宿主,慢羊羊一感受到柳小如的存在,便一个闪身来到他的身边,求夸奖道:“宿主,枸杞我已经替你摘了两茬,麦冬种子摘完了,现在只剩麦冬收获了,你酿的酒水,我也替你都倒出来了,味道可好了。”
“是吗?你又偷喝了我的酒?”柳小如笑眯眯地看着慢羊羊。
慢羊羊缩了缩肩膀,嘴硬道:“没有,我没有。”
反正他就偷喝了几口,宿主肯定察觉不了。
柳小如哼了哼,挽起袖子开始挖麦冬,此次也是收获了一千斤左右湿麦冬,兑换了一百个积分,积分栏重新恢复102个积分。
慢羊羊垂涎地看着,柳小如大方地给他一个积分,“这段时间干得不错,以后好好加油。”
慢羊羊赶紧接过积分,喜滋滋地开始拍马屁,“宿主,你是我见过最厉害、最大方的宿主,爱你哦~”
柳小如脸不红心不跳地收下了慢羊羊的彩虹屁,撸起袖子把一亩地又种上麦冬。
再来几次,他就可以把欠的二百五十积分的欠债还上了。
收拾好地里的活儿,柳小如回竹楼看自己酿的酒,这次他是用山楂酿的酒,空间里的一棵山楂树都被他薅空了。
大概出了八斤酒,比纯粮食酿酒要少些,但是喝起来有淡淡的山楂的味道,果酒的口感还是不错,适合女子、哥儿跟小孩儿的口味。
柳小如预备走果酒的路子,春天有桃花酒,夏天有桑椹酒,秋天有菊花酒,冬天有山楂酒,或者别的都行。
一切都在预想中,还得等来年春天再说,不过在这之前,柳小如想找个合伙人。
他不喜欢经营管理产业,找了个人来合作,他技术入股就成。
在空间里忙活半天,柳小如出了空间之后,在温暖的被窝里,再次睡了过去。
而后再醒来,已经到了大上午了,这几天天气一直不太好,天灰蒙蒙的,按照刘香云的经验,过几日就要下雪了。
如今到了冬月底,腊月快拉了,下雪还算正常。
被窝里的热气逐渐没了,柳小如慢吞吞地起床穿衣服,一出门就看见了在抄书的顾满仓。
柳小如倒没有贪图顾满仓抄书的钱,这些日子顾满仓也占了两百文,上次去县城,顾满仓又拿了五本书回来抄。
他凑过去一看,抄的是礼记,一个多月的学习认字,柳小如大概认识了不少字,简单的差不多能够看懂。
这个时代的科举考试,考的也是儒家经典四书五经。
柳小如撇了撇嘴,没兴趣地溜达去灶房洗漱,掀开锅盖看到了他娘给她留的菜,一碗干饭,大碗里夹着炒鸡蛋跟青菜,应该是用猪油炒的,很香。
他快速洗漱完,端着饭碗去堂屋吃饭,一边跟顾满仓说话,当然,是他在自说自话,顾满仓只会点头,摇头。
柳小如问:“顾满仓,你喝了治疗嗓子的药没?”
顾满仓点头。
柳小如问:“感觉怎么样?喉咙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顾满仓摇头。
屋里刘香云听到柳小如说话的声音,喊了句,“如哥儿,来我屋里一趟。”
结束了毫无营养的话题,柳小如冲顾满仓哼了哼,端着饭碗又去了刘香云的屋里,看到他娘正坐在炕上裁布。
“娘,你没出去啊,我还以为你又下地去了。”柳小如坐在炕边,扒了口饭。
刘香云看着毫无形象的哥儿,催促道:“赶紧把饭吃了,吃完跟我学做衣裳,你自己的喜服,可要自己亲手裁布绣花。”
他可是个大男人,让他拿绣花针,还不如让他舞铁棍,忙端着饭碗,一边逃一边道:“哎呀,都这么晚了,我没去师父家,他肯定担心我,娘,我中午不回来吃饭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