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被黑得最惨的一次

福满多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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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秦晴带着家人直奔池州城。

    时辰尚早,众人提议在集市上逛一逛再去客栈。

    早膳时分,集市上人来人往,时不时地有人操着一口外乡口音,与小贩讨价还价。

    “唉,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咱们这一趟运送到京城的甜瓜,可要烂在地里了。”

    小贩身后一马车的甜瓜,一分钱三斤,极为贱价。

    “一文钱三斤你好意思说自己贱卖,里面还有一文钱五斤的。”

    来采买的百姓挑挑拣拣,若是赶上裂口和歪瓜裂枣的甜瓜,两文钱能买一麻袋回家。

    “大娘,你这话说的我不爱听。”

    小贩抢夺过大娘手中甜瓜,烦躁地摆手道,“不卖了,不卖你这等不识货的人!”

    甜瓜与甜瓜之间,就与人分三六九等一样,差别大了去了。

    “我这里的甜瓜,原本要运送到京城里售卖,至少五十文一斤。”

    这还是收购价,京城的商贩包装后再卖给有钱人家,价钱不知道翻几倍。

    “那有个屁用,你能卖出去是咋地?”

    大娘嗤笑一声,也不惯着小贩的毛病。

    “没人买,放个几日都会烂掉做花肥,有何区别?”

    大娘说着,毫无留恋地扭头就走,留下小贩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地坐在原地。

    “这甜瓜品相的确不错。”

    秦晴拿起一个掂量,闻着一股香甜的味道。

    看来昨晚在村里一文钱一斤,还是被宰了的价钱。

    “夫人,还是您有眼光,一看便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懂行!”

    小贩听到秦晴如是说,免不了大吐苦水。

    往年从半个月以前,就有商队来收购甜瓜直接贩卖到京城。

    “今年年景不好,又有开战的架势,不太平啊。”

    收甜瓜的商队来了,被拦截在池州。

    从池州往京城走,此路不通。

    “等路通顺了,怕是要过了季节。”

    今年瓜农太惨淡,明明是丰收却卖不上价钱。

    小贩给秦晴高高的称,说了很多当下情况。

    现如今,南来北往的商户聚集在池州等消息,客栈已经人满为患。

    “姐姐,小贩没撒谎,这甜瓜掰开后里面起沙,却是脆甜的口感,好吃啊。”

    史明月掰开一个,不顾形象边走边吃。

    前方是一处闹市,来往穿戴的人群要比集市上更加富贵。

    “姐姐,那个满身是血的人咱们昨晚见过。”

    前方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百姓,正在看热闹。

    秦晴和史明月找到台阶处望向旋涡中心,只见冯春正抱着一个穿着绸缎衣衫的胖子腿脚求情。

    “掌柜,求求您了,小的没有偷东西啊。”

    冯春苦苦哀求,言语间吐出一口血来。

    “贵客说是你偷的,那便是你,人家池州的大老爷还会诬陷你这个小瘪三不成?”

    掌柜收不回腿,踹了冯春一脚。

    “念你在酒楼做工勤恳的份上,本掌柜就不报官了,还不快滚?”

    掌柜说完,脸上的肉颤了颤。

    “掌柜,您行行好,好歹给小的结算一个月的工钱啊!”

    冯春在福满楼做工两个月了,没有拿到一个铜板。

    “冯春,你真是个硬骨头啊,还敢提银子,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想去衙门里吃牢饭了!”

    掌柜不为所动,微微抬了抬手。

    瞬间,酒楼的后院冲出来十几个壮汉,对着冯春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可怜啊!”

    有百姓见此,面露不忍之色。

    他们同情冯春,却不敢上前主持公道。

    “明明是掌柜无理,就算伙计偷东西,也要交给官府评判才公道。”

    秦晴脱口而出,旁边看热闹的大娘当即吓得变了面色。

    大娘把秦晴拉下台阶,好言相劝道:“小娘子,看你穿着打扮应该是外乡来的吧?”

    外乡人到池州,不了解情况。

    “福满楼不得了,有靠山。”

    大娘见四周无人注意,小声地道,“这是齐大人小舅子的产业,谁人敢造次?”

    不给伙计银子打一顿都是轻的,万一把人抓到牢狱中关上一年半载,穷苦百姓哪里去说理?

    碰上倒霉事,唯有认命。

    “难道池州没有王法吗?”

    秦晴对池州的印象越发差了。

    “唉。”

    大娘重重地叹口气,对此不看好。

    “以前,其实咱们百姓时常抱有幻想,这个齐扒皮迟早下台,丢了乌纱帽。”

    每逢初一十五,百姓们烧香拜佛祈求老天开眼。

    “谁知道这齐扒皮是个见风使舵的,听说他投靠了陆大人,以后这官位只怕是坐得更稳了!”

    陆景之的手下,鱼肉乡里无所顾忌!

    史明月得知大娘的忧虑,看向当事人秦晴。

    “姐姐,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史明月没想到,齐知府竟然打陆景之的旗号作恶,狗胆包天!

    “这是夫君被黑的最惨的一次。”

    秦晴并不打算解释,而是吩咐凝冬把冯春送到附近的医馆救治。

    半晌后,凝冬无奈归来。

    “夫人,奴婢去周边的医馆打听了,那些郎中胆小如鼠,不肯为冯春看诊。”

    都说医者父母心,池州的郎中却担心自己遭人报复,对重伤的冯春冷漠以对。

    “把冯春扶到茶楼里,从后门进去。”

    秦晴包下整间茶楼,择一雅间坐在窗边喝茶。

    半晌后,冯春来了。

    他看到秦晴后,诧异地张了张嘴,随后跪倒在地。

    “多谢夫人救命之恩。”

    冯春吃了止血丹药,只感觉身子轻松多了。

    他必须快点离开,以免牵连到恩人。

    “冯春,福满楼身后是靠山是齐知府的小舅子,你还敢来当伙计?”

    冯家村人投告无门,冯春的爹爹被官府打板子后缠绵病榻,冯春却上赶着往仇人开的铺子里凑,很是可疑。

    “而且掌柜说你偷东西,这是怎么一回事?”

    还不等冯春反应,秦晴又追问道。

    “夫人,冯春行得正坐得端,从未对客人的财物有觊觎之心。”

    冯春苦笑,这不过是掌柜的借口罢了。

    “小人在福满楼做工,因勤快得了赏钱,伙计里有人看着眼红,于是把小人的秘密告知掌柜。”

    掌柜得知后,担心冯春有异心,于是联合福满楼的客人诬陷冯春偷盗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