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5章 我跟你不一样

陈小桑沈大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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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大郎不自在地往旁边移了些,回头看了眼柴房里被关着的人,才道:“你大抵是猜对了。”

    “我就说嘛,我爹不会无缘无故让我出去。”

    沈大郎连着看了她两眼,才问她:“你怎么想的?”

    陈小桑往他身边挪了挪,才压低声音道:“我还是更喜欢爹娘。”

    沈大郎便明白了,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样。

    既然小桑决定了,大家也就都松了口气。

    不过想到柴房里关着的那些人,他心又提起来了。

    “等晚上再好好审问他们。”

    陈小桑也是这么想的,两人便准备守在后院,防着这些人跑路。

    流水席开始的前几天,那些乡绅地主大户什么的来得频繁,最后这三天就没什么需要沈大郎亲自招待的人了,这会儿他倒是轻松不少。

    两人坐在后院说了会儿话,便见沈兴义气呼呼过来了。

    陈小桑站起身:“兴义叔,你怎么了?”

    “你爹说话不算话!”沈兴义气得就要把事儿说出来了,可一想到柴房里关着的人,便又把话头一转:“那些人没想着跑吧?”

    陈小桑便知道不好将事情在这儿说,她顺着沈兴义的话道:“他们身上都没力气的,没法跑。大郎哥说,等天黑了再审问他们。”

    沈兴义正憋着一肚子火气,便恶狠狠地瞅着柴房:“这个我拿手,晚上你们早些睡,明天一早我给你们信儿。”

    陈小桑兴致勃勃:“要不要我帮忙,我制了很多毒的。”

    沈大郎:“……”

    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儿么?

    他拦住陈小桑:“我爹是杀猪的,最会折腾人,晚上不用你帮忙,你早些睡吧。”

    陈小桑眨眨眼:“杀猪和折腾人有什么关系?”

    沈大郎道:“知道哪儿最疼,到时候收拾起来也方便。”

    “我不止杀猪,我还打过仗,以前抓着细作了就会审问。那些细作嘴巴严得很,都得敲开。”沈兴义将自己的胸口拍得“砰砰”响:“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

    沈大郎瞪他,这才对陈小桑道:“你早些睡,这些事不用你费心。”

    陈小桑知道沈大郎是不想她掺和,便叹口气:“好吧,那你们明天一早要告诉我。”

    沈兴义和沈大郎连连保证,顺带还将她送出去。

    又被赶出来的陈小桑很忧伤,叹着气走到院子前头。

    大柱见状赶忙过来,关切问她:“小姑,你怎么了?”

    不等陈小桑回话,他眼睛瞪得老大:“是不是爷爷不行了?”

    陈小桑幽怨地瞅他:“爹好着呢,你别胡说。”

    大柱松了口气:“那你怎么还伤心呢?”

    陈小桑认真看着大柱:“你说,他们怎么什么事都瞒着我呢?我又不是孩子。”

    瞒着她也没用,她猜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就是费劲儿一点嘛。

    大柱挠挠头:“大人都是这样,我爹娘也总背着我们说悄悄话。小姑别伤心,我有两块冰糖,给你吃吧。”

    陈小桑摆摆手:“我不吃糖。”

    “怎么会?孩子都爱吃糖,小姑你比我还小,我都喜欢吃,你肯定也会喜欢的。”

    陈小桑叹口气:“我跟你不一样。”

    大柱没明白他们怎么不一样了。

    不过他猜想小姑是以前吃糖吃多了,如今已经不爱吃糖了。

    他便不勉强,只是小声跟她道:“我娘给你留了个鸡腿,你去厨房吃吧。”

    陈小桑觉得再难受,也不能委屈嘴巴和肚子。

    她真就去了厨房,啃着鸡腿跟嫂子们闲聊。

    得知公公没事,几个树媳妇才松了口气。

    在陈小桑吃完一个鸡腿,两个鸡翅,又喝了一碗银耳汤后,晚饭都吃不下了。

    她只能早早洗了去睡觉。

    老陈家的人在晚饭便知道沈兴义把那些人抓了的事,女人孩子们全去睡觉了,只剩下陈老汉带着几个树坐在堂屋发虚。

    陈大树有些慌张:“爹,这样不行吧?万一让那些人知道了,我们不用过日子了。”

    “抓都抓了,这会儿也不能放了,干脆多问点东西出来。”陈二树咬牙。

    陈四树赞同他二哥:“就算我们今儿没抓起来,那些人也不会让我们好过。”

    陈大树叹气:“他们只能过来打探,还没确定,我们把人一抓,那不就是坐实了他们的猜想么?”

    他心里总是有些发慌。

    “他们既然来了,便是知道不少了。万一哪天,他们瞅见我媳妇了,不就全知道了么?到时候真要害我们,我们一点法子都没有。”

    陈大树眉头直跳。

    若真是那个时候,他们一点准备也没有。

    反倒是现在,找出来了,真要问出什么来,能早做打算。

    陈老汉等他们说完,才道:“这会儿抓起来是好事,陈阁老在这儿,他们不敢乱来。”

    “陈阁老是谁?”陈大树疑惑。

    陈老汉不耐烦道:“就是陈恒的亲爹,跟着小桑他们一块儿过来了,在县衙住着。”

    陈大树倒抽一口凉气:“他知道了?”

    “不知道能一块儿来县衙?我听说他都老得驼背了,还到处跑,也不怕累着。”陈老汉气呼呼道。

    陈二树默默低了头。

    嗯,爹生气了,他不敢吭声。

    可惜,这事儿他躲不了。

    陈老汉瞪着陈二树:“你跟着一块儿回来,怎么不跟我说这个事?”

    陈二树赶忙收敛了心神,应道:“我本来想跟爹说,可一开始便是大郎中举的事儿你高兴,后来又是流水席,我忙得没顾上。”

    当然还有一层,就是陈二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啊。

    陈大树瞪他:“这么要紧的事儿,你该立马跟我们说啊。”

    “他沈家中举办流水席,跟咱们老陈家有什么关系?是他沈家的事要紧,还是你妹妹要紧?”陈老汉把凳子拍得“咚咚”响。

    陈二树脖子缩得更厉害了。

    这一个说不好,那巴掌得落在他身上。

    陈老汉气得戳他太阳穴:“你是不是想让你媳妇去认陈家人,故意不告诉我的?你满心满眼只有你媳妇,没我这个爹,也没你娘!”

    陈二树脖子都缩没了:“爹,我没有啊,陈阁老要来看他孙子,我又不能拦着。”

    “你心里偷着乐吧?”陈老汉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