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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秦觉眉心一皱，但很快就恢复原状。
他脸上没什么异样，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嗯。”他淡声回应。
顾星辞挑眉，把他细微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
“你要去找她吗？估计现在她应该也回家了吧。”
“不急。”秦觉格外淡定，他单手搭在方向盘上，目视前方：“她跑不了。”
只要FA放人，那程仇无论逃到哪里，他都能找到。
这笔账，早晚要算。
他千防万防怎么也没想到对程仇会对顾星辞下手。
先前顾星辞说起程仇喜欢他的时候，他一直都是无所谓的。因为他先前不是没有察觉到，但他以为自己的态度已经很明确。
这是是程仇没有偏要招惹。
那就怪不得他心狠手辣了。
月色朦胧，顾星辞望着窗外的雪，直接把话题绕开：“这里的雪好漂亮啊。”
京都地处H国南方，而FA又在京都的最边缘位置，可以说是京都最南边。从小到大，她都没有在京都看过雪，那里好像一直没有下过雪。
虽然后来在其他地方做任务时也见过雪，但现在看来，还是四九城的最美。
这是一座古城，有着最特别的风土人情，哪里都能看到历史留下的痕迹。红墙配白雪，是多少人的向往。
听到她的声音，秦觉随意的看了眼窗外。对他来说这样的景色几乎每年都能看到，已经算不上什么稀奇了。可小姑娘却一脸向往。
“没有见过吗？”他忍不住心疼。
顾星辞摇摇头，说着：“没见过这么漂亮的。”
“这么一看搞得我好像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她摸了摸鼻子，将实现从窗外收回来，而后又说：“我其实做过很多人没做过不敢做的事情，也看过很多人没有看过的东西。见过太多奇景，也看得清最脏的人心。”
“但尽管如此，我好像，还是有很多没有见过没有做过的事情。”
顾星辞撑着下巴，努力的想了想，“就比如，我从来就没有接受过系统教育，没有去过学校。”
“但是我已经大学毕业了。”
这倒是没有作假。
“是吗？”秦觉倒是来了兴趣，忍不住问：“学的什么？”
“刑侦。”
“……”
秦觉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对上他略显怀疑的目光，顾星辞扬眉：“这个我可没必要作假，你自己去查，我几年就毕业了。绝对货真价实！”
“不是怀疑，是惊讶。”秦觉笑了笑，“只是没想到我家宝贝儿这么厉害。同时——”
“又有点不舒服。”
顾星辞愣住，“嗯？？？”
秦觉笑着摇摇头，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有些心疼。”
闻声，顾星辞身子僵住。
她忍不住看向身旁的男人，心里的嫩芽钻破土壤，露出诱人的小尖尖，然后长成藤蔓，密密麻麻的交缠，绕住那颗跳动的心脏，形成密不透风的屏障。
必须要承认的是，就算一开始她没有动心，现在，她的确是真心的。
老男人还是有魅力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