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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3章怨气横生
沈鸾在心里开始盘算要真出了事该如何处理,秦戈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一下,安慰道,“也不必如此担忧,事先明说了点到即止,不得以阴私手段伤人,众目睽睽之下也不会有人以身试险,当真技不如人,齐墨都带着人在旁边盯着呢,及时出手应该也不会出大事。”
顶多受点重伤,但身手不行还要硬撑着,那也怪不得别人。
沈鸾放下心来,转身拉住秦戈的腰带仰起头,“从晏城来的官员,他们打算何时离开?皇上派了人来是要监视咱们吗?还是另有别的打算?”
朝廷的人一到沈鸾心里就有点慌,又是担心晏城里沈家和秦家,又是担心秦舒,又是担心他们自己。
“哥哥给我来了信,信上报喜不报忧,只说让我放心,他们一切安好,让我照顾好自己,他是就算有事也会瞒着我的。”
秦戈面带微笑,手指轻点在沈鸾的眉间,要将她皱起的眉头揉开。
“你该相信你兄长,他说安好就一定是如此,那些人只是奉命来恭贺,顺便打探我们的情况回去回复,他们带的人不多,态度也明确,皇上怕是听说了比武大会的事情,所以让他们多待些时日,等确定不会生事就离开。”
沈鸾脸颊鼓了起来,“也不知怎么的,有了娇娇之后我总会想得比较多,就怕她不能安安稳稳地长大。”
“不会,她有你这么个聪明能干又温柔的娘亲,一定会平平安安长成个招人喜欢的大姑娘。”
秦戈将沈鸾揽在怀里,“还有我在。”
即便是乱世,他也要给沈鸾和娇娇圈出一片世外桃源,更何况如今远没到那个时候。
……
沈文韶给沈鸾送的信里,确实没说什么,只简单说了她离开后沈家的情况,说家里池塘的鱼没人钓着吃,有越来越多的迹象,说他的荷包络子磨损了,找了几个绣坊都修补不好,他觉得那些绣坊手艺太差……
都是些琐碎之事,字里行间却能感受一种安宁和悠闲。
但沈文韶私下让人给秦戈送的信,却截然不同,里面充斥着紧迫和压抑,将朝堂上的势力拆解揉碎了分析,又控诉他能不能稍微消停一会儿,哪怕一小会儿也好,让那些老臣喘口气,这会儿把他们都气死了,沈文韶暗中培养的势力一时半会儿还顶不上去。
反正信里没有半个宣泄情绪的辞藻,却怨气横生。
秦戈望天,他也委屈,他是准备缓一阵的,可事儿就这么赶巧了嘛。
委屈过后,秦戈开始想办法。
他离开晏城之前,花了好些功夫将他明面上的势力都遣散了,否则沅凌必然不会放心,他就是做给沅凌看的,他离开,在晏城就不会留下隐患。
但秦戈做事向来会留后路,有些后路甚至都不是他故意为之,是潜意识里的做法,那些连秦戈自己都没意识到,沅凌也不会发现。
他如今要做的,就是用这些后路给自己争取时间,也给沈文韶争取时间。
比武大会如火如荼,沅凌让长霄时刻盯着千树岛的动向,一旦发现有不妥的情况,哪怕只是他的猜想,都必须立时往晏城传消息。
长霄坐在看台上,他周围一圈没什么人,江湖中人对朝廷的人还是会有些忌惮。
长霄余光瞥到秦戈走过来,立刻站起身,“秦将军。”
“我已不是什么将军,比你痴长几岁,喊我秦大哥就是。”
长霄眸中神色闪动,“秦大哥。”
秦戈示意他坐下,眼睛看向擂台,“这阵子岛上人多,也没好好招待你们,这些江湖人士性情直爽,见聚到了一起就想着比试切磋,增进感情,你们看了怕是觉得无趣吧?”
“没有,很有意思。”
“那就好。”
秦戈与长霄说的话并不多,也挑不出毛病,两人心里都知道,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会传到沅凌的耳朵里。
不过有些事情是不需言语的。
……
沈鸾发现秦戈说的不错。
“阿鸾,你发没发觉这两日交手的人之间气氛变得凝重起来了?看得我都有点紧张。”
连九星都发现了,他虽然看不懂招式,但对气氛很是敏锐。
沈鸾于是将秦戈说的跟他也说了一遍,九星心有余悸,“所以大家坐下来好好聊聊不好吗,这一个不经意就要见血,太可怕了。”
“谁说不是。”
此刻台上切磋的两人都负了小伤,可谁都没有认输,眼里反而越发灼热起来,像是要拼个你死我活。
齐墨抱着胳膊站在擂台边也没有叫停的意思,主要伤真的不大,几个小口子而已,在他眼里是不影响的。
看台边,陆嵩跟辉山派的弟子们交代,“你们要遇到这种情况,无需逞强,直接认输,认输不丢人,丢人的是僵持下去受更多的伤依旧输了,辉山派无意与人争斗,我们更看重的是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才能提升实力往后得到尊重。”
辉山派弟子们若有所思地点头,若是从前,他们心里难免还是会有一丝不解,但如今不会了。
跟秦将军手底下的人交手之后,这群天之骄子们观念都受到了洗礼!
他们这么多人,愣是没有一个人在那些人手里讨到好处,没有一个!输得五花八门各不相同,感觉一辈子的挫败都在这段日子里尝尽了。
可那些人是真的厉害,招式朴实却强悍,赢了他们也不得意,还会不熟练地安慰一下,然后继续他们自己的操练。
辉山派弟子比试完都累成了狗,他们还能操练!真的让人又不甘心又只能服气,心里默默咬牙想着来日再战。
到如今,辉山派弟子对失败已经没了执念,大师兄说得对,更重要的是从失败中提升自己,哪怕下一次输得不那么难看都是收获!
忽然,台上情况生变,陆嵩的眼睛眯了起来,齐墨已经飞身上台,将那两人隔开。
一人手里撑着剑,单膝跪在了台上,一只手捂着胸口,口中喷出一口血来,另一人则摇着手里的扇子,“承让,是我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