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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凝白看着这一幕心跳剧烈不敢犹豫,揪着巨蟒的鳞片就不敢撒手,被连带着直接拖拽着朝着天空海飞去。
巨蟒挣扎着却被她紧紧地抓住,怎么都甩不脱,但也因此她抓不稳开始往下滑。沈凝白拼命的揪着一步步往上爬,希望可以到达个安全地带。
大蟒吃痛不停地挣扎着,巨大的蛇头不断地摆动着,想要将沈凝白甩下去。沈凝白则死死的抓住蟒蛇的鳞片,不松开丝毫。大蟒不断地挣扎,沈凝白也不松手,就这样一人一蛇死死的拽着对方,谁也奈何不了谁。
很快凝白没了力气,可她不甘心,她用指甲死死的扣着大蟒的皮肉来固定身体,一点一点的朝着它身体上端挪动着,努力去靠近天空海的位置。
这样僵持了半个小时,沈凝白累的浑身酸疼,手臂已经麻痹了,而且身上还传来了剧烈的疼痛,但她不敢懈怠,只能咬牙坚持不能倒下。
就在她觉得自己的手臂快要废了的时候,大蟒终于不再挣扎了,而是纵身一跃如龙一般钻入天空海中,破水而入。连带着沈凝白一同一头扎入了水中。
沈凝白的头部猛得撞在坚硬无比的水面上,顿时头晕目眩,整个人失去了平衡,手上险些就松开了。海水湍急,但她不敢往下游,很难再有机会到达这里了。
一阵窒息感传来,她呛了好几口水,整个肺部都被水呛得难受,她狠狠的捂住鼻子尝试跟着大蟒周围带动的水流往上方游,还开启了加速buff。
这个办法确实奏效了,但是很快又一次陷入了绝望当中。大蟒速度太快她跟不上了,很快消失踪迹。凝白也失去了带动力,很快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不停地下沉,她也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
周围的海水不断地涌进她的口鼻内,让她喘不过气来,只觉得胸腔里面的空气一点一点被抽干,她甚至希望自己能变化出鱼鳃来呼吸。
就在她认为自己会这样沉到底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脚下有一股水流的助力,她乘机奋力的往上游去。
她能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慢慢的往上游,但很快又下沉。只能靠不知从何而来的一点点小助力慢慢的朝着上方动弹。
这一切的发生看起来时间很久,但实际上总共才仅仅半分钟左右。她最终还是顺利的从天空海冲出,原先的那层薄膜好像不复存在一般。
离开了画中世界,她虚弱的趴在地上不停地咳嗽。嘴唇已经被海水浸泡的发紫,脸色苍白如纸,身上湿捞捞一片。
她不由得苦笑一声,原本她以为自己已经做足了充分准备,不会轻易被打败。可现在呢?如果不是有那股水流在帮忙她如今在任务里已经是个死人了,不过那股水流是什么呢?思考不出,她叹了口气爬起来,扫视一圈四周。
还是熟悉的地方,是刚进入画中世界的那个神奇小镇。也不知道这一次自己在画中世界呆了多长时间,任务时间还剩下几天。
想到这里,沈凝白有些担忧任务失败。不过这个问题只在脑海中闪了闪,她便不再去多想。现在的她还是想想眼前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吧。如今她身上的衣服都被海水泡的皱巴巴的,身上也很脏,这种环境也没机会收拾捯饬一下自己。
沈凝白休息够了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随即继续探索之前没能探索完的这个建筑。之前那个白衣女子也不知哪儿去了,是不是和自己一样被迫进入画中世界里出不来了。
她点开任务界面看了一眼,画中世界的时间流速好像与任务世界又不相同,此时任务时间显示,才刚过了一天,此时是第二天。
管她呢,反正她已经从画中世界出来了。
沈凝白裹了裹衣服,本来浸透了水就很冷,也没有什么可以取暖的,只能先将就一下。她离开那一侧的房屋,朝着再高一层的房屋走。
她慢悠悠的踏着台阶,走上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她忽然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那声音似乎是在诵经,又像是在哭泣,听起来很凄凉,很压抑。
这个时候的天色还没黑透,沈凝白也不知道这个声音是从哪儿发出来的。她有些迟疑地抬头看向石阶尽头的那扇门,这扇门很古旧,看起来应该是好多年前的那扇,门上的锁已经锈蚀的很严重,不知道还能否打开。
这一路上的折腾早就把她折磨的够呛,虽说她身体素质很强悍,但也架不住精神高度集中。此时根本不想再去动脑筋思考什么,只想找个地方好好躺一躺休息一下睡个觉。
似乎是听见她的脚步声了,“吱呀”一声响,那扇门应声打开。
一个老者拄着拐杖缓缓的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外面的一幕他皱了皱眉。老者看起来六十多岁的样子,身形佝偻,穿着一袭灰色的道袍,看起来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
他拄着拐杖在周围里扫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沈凝白身上。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打量许久,最后停留在沈凝白脸颊上的一块血痂上,那是她不小心擦伤的。沈凝白察觉到老者的注视赶紧低头掩饰自己脸上的伤痕。
“你是新来的?”老者开口问道。
沈凝白只能默默点点头:“嗯。”她对这里还一点都不了解呢。为何任务世界的Npc看起来都这么牛批呢!
老者的语气依旧淡漠,“进来吧。”
沈凝白闻言立刻走了进去,在老者的引领下来到院子的一角,这里种满了各式花草树木,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清香的味道,让人感觉心旷神怡。
沈凝白由衷的开口道:“这里好安静啊。”
老者闻言点点头,随即又说了句:“进来之后要记得关上门,别再被外面的海浪拍打到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沈凝白点点头,不再开口。
“这里是老夫的居所,你可以叫老夫云伯。”老者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阁楼,说完便转身往里面走。
沈凝白见状立刻跟了上去。
云伯推开阁楼的门,里面有些昏暗。他走了进去,沈凝白亦步亦趋的跟着。不知怎的,她总感觉这云伯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总感觉他不是这里的主人,却好像又和这里的主人有些牵扯。
老者转身走进房屋里,沈凝白看着房间内的陈设有些惊讶。因为这栋楼看起来有些简陋,不过却很干净,桌椅板凳齐全,一尘不染。老者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又走出来说道:“你去浴室洗洗吧,换上干净的衣裳。”说完便先离开了。
沈凝白连连道谢。
这个房间很宽敞,除了房间中央放置的一张床之外,就只有墙壁上挂着的一幅画。那副画上画着一个男人背对着她跪坐着,手握长剑,长发飞扬。
男人的身形看起来十分的熟悉,却让她想不起究竟在哪儿见过。她盯着看了一会,却没有什么印象。摇摇头,便不再多想。
她快速检查一圈确认房间没有什么隐藏的东西后,走进浴室,脱掉湿漉漉的外套和鞋袜,打开蓬头开始洗澡。
温热的水喷洒在身上,带走了寒气,让身体变得轻松起来。沈凝白伸展双臂,闭上双眼。
不得不承认,虽然任务世界的时间流速是和现代不太一样,但她在里面待的时间并不短,而且每时每刻都保持着清醒。这种清醒的状态让她的大脑一直保持在高度警惕之中,所以在里面的一举一动都是十分的小心翼翼。她怕自己稍微有一丝懈怠,或是放松的一瞬间,就有可能丧命于那些凶残的怪兽爪下。
如今终于可以短暂放松一下了。她舒适的靠在浴缸里,脑袋枕着两边的浴缸沿儿,享受着热水带来的美妙滋味儿,脑子中开始思考起来些什么。
待她洗漱完毕,穿着干净舒适的衣裳从浴室里走出来时,已经晚上九点钟了。
她走出房间,来到饭厅,饭厅里只有云伯一个人坐在那儿吃东西。
沈凝白不知道云伯究竟要做什么,她也不敢贸然上前询问。在没搞清楚这个云伯的意图之前,她必须小心谨慎一些,以免惹祸上身。
见她进来,云伯头也没抬,只是淡淡说了句:“吃饭吧。”他的语气依旧平平,听不出喜怒哀乐。
沈凝白在云伯身旁坐下,快速的检查一番后低头吃饭。吃过饭之后沈凝白又回了自己的房间,这里的环境确实比外面的世界安逸太多了。都有些让她不想走了。
她坐在床边看着窗外。外面夜色深沉,月亮悬挂在半空中,银辉倾泻,将整个山谷映照的十分明亮。
沈凝白突然很想念在旧世界的生活,她有些想念以前的那些亲人好友了......
这里的景致虽然很漂亮,可她却没办法放肆的玩耍、肆无忌惮的嬉闹,她就好像是这个世界的一缕孤魂野鬼,也不知道在这里的任务到底要执行到何时才有结束的一天.....
想着想着她就困倦的睡了过去。梦里她回到了旧世界。那时她刚刚和家里的三个孩子相认。父母已经去世,而爷爷奶奶都在国外工作,家族企业正逐渐衰败。
她和几个弟妹都还学校里读书,虽然需要自己勤工俭学,但他们一家三个姐弟生活的很幸福美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天老师给她打电话告知弟弟妹妹在学校出了意外当场死亡,她不断的哭喊、求助,却无人愿意搭理帮助她。
邻村的人们都在讨论她弟妹的死,甚至有人提出收养她。可她不相信弟妹的去世,她日日守在医院门口等着弟妹回来,可是医院的人却告诉她弟弟妹妹已经去世了,不可能复生。
她不甘心,邻村人又说是因为弟弟妹妹贪玩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把一切的错误都归在弟妹的身上,洗清了学校的罪孽。她一次次的质疑,却没有得到答案。
那时候的她绝望的跑遍了所有的医院,可最终都无功而返。
第二天清晨,她是被饿醒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她睁开眼睛才发现天已经亮了。昨夜睡的迷糊,她根本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她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后,便朝门外走去。
云伯早已准备好早餐,正摆放在桌子上。看着沈凝白走出来,云伯放下手里的筷子,对着沈凝白说道:“去洗簌吧,待会儿就可以用早点了。”
沈凝白应了声,走向卫生间洗簌去了。待她洗簌完毕来到饭厅看见桌上的食物,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她不知道云伯竟然知道她的习惯,而且已经给她准备好早点了。这让她心里对云伯更加充满好奇,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呢?
沈凝白走上前坐下吃饭。云伯则是坐在另一侧默默地看着她吃饭。沈凝白一边吃着,一边偷偷打量着云伯,越看心里越疑惑。云伯虽然年纪很大了,可脸上依旧没有留下过多的岁月痕迹。
虽然他的头发花白,可精神矍铄,看起来就像是四五十岁的老者,和她在现实中遇见的人完全不同。他把头发梳成了整齐的发髻,上面没有一根多余的发丝,整张脸显得格外干练。
虽然脸上有皱纹,但那眉毛却浓密有型。尤其是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眼眸深邃而清澈,让人一看就知道曾经是个精明的商人,这让沈凝白对云伯的身份更加疑惑起来。
沈凝白一口一口吃着饭菜,不停地偷偷观察着云伯,云伯不喜欢说话、不爱笑。他甚至连表情都很少变化,但那一双眼睛总是静静的看着你。
她好几次偷摸看去的时候都正巧看见云伯静静的盯着她看,可把她慎坏了。她赶忙移开视线。她不是一个特别胆小的人,可偏偏在云伯面前她觉得自己特别没有勇气。
沈凝白不敢再继续看云伯,她低下头快速的吃起早饭,生怕云伯再用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她。可是云伯的目光似乎跟随在她的身上,不管她怎么躲避,他总是能找到她的方位。
终于,在沈凝白快要放下碗筷的时候,云伯缓缓开口了:“姑娘的身世我都听说了,也挺不容易的,别再伤心了。
“啊?”沈凝白抬头看向他。
云伯却没有在同样的话题上继续发言:“待会儿你就走吧,往南边一直走,你会找到你想要找到的东西的。”
而后不顾沈凝白想说什么,把她送到门外便关上了门。沈凝白看着紧闭的门愣住了。
这算什么事儿呀?她还什么都没问清楚呢。她站在原地呆了许久,直到身后传来人走路的声音,她才反应过来。
她回过头去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然后又转头看了眼宅院禁闭的门,却发现大门敞开,里边早已没有人影,空落落的,满地枯叶,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