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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佛罗一同抵达顶层的,除了冷轩外,还有一人,就是那名神秘的中年男子。早在仙灵之都的时候,后者原本是要告辞离去的,但佛罗却执意请他同行。
三人落座后,冷轩和中年男子的目光都落在佛罗的身上,谁都没有开口。过了片刻,佛罗终于道:“我知道你们很好奇我跟妖帝之间的关系,不怕告诉你们,其实在很多年以前,我是妖帝的手下。”听到这话,冷轩的脸色不由一变,这个答案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很奇怪吗?”佛罗淡然一笑道:“说起来,当年我在妖帝手下效力的时候,还没有四大神将。妖元宫中,除了妖帝,便以我为尊。那个时候,我为妖帝四处征讨,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攻占了多少城池。可以说,现在的妖元宫至少有一半的基业是我打下来的。”冷轩问道:“既然你为妖帝做了那么多,那你为什么要跟妖帝分道扬镳?”佛罗缓缓道:“有一年,我率领部下出征,刚刚攻下一座城池,坑杀数万人。而就在那个时候,一个年纪老迈的和尚突然找到了我,用他的话说,是希望化解我心中的杀戮。”说到这里,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显现出了一种很古怪的神色,然后继续道:“当时的我岂会受他蛊惑,二话不说,我便直接将他斩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那以后,我就变得心神不宁,每杀一个人,我心中的不安就越浓厚一分。终于,这样过了几年的时间,我再也承受不住那种不安和罪恶感,险些崩溃。”
“在外人眼里,虽然我是妖帝的手下,但实际上,我们二人却是好友。准确来说,我应该是妖帝唯一的朋友。当他得知我身体不适后,便叮嘱我好生休息。于是,我在妖元宫中闭关百年,不再过问世间纷争。百年闭关后,我又在外行走百年,纵观世间百态。或许你们不会相信,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突然悟了,那种感觉莫名其妙,但一切又是那么自然,仿佛水到渠成。无论如何,我终于寻找到内心的那一片宁静。当我再回到妖元宫,发现自己跟那里已经格格不入,一切都让我痛恶万分。于是,我找到妖帝,告诉他我要退出妖元宫,为我以前所犯下的过错赎罪,而且我还规劝他,让他放下屠刀,不要再随意制造杀戮。听完我说的话,妖帝先是震惊,然后是震怒,因为他很难相信,自己此生唯一的朋友居然会背叛他,背叛妖元宫。当时他告诉我,叛徒应该付出代价,而代价就是死亡。”
“可是,他怎么都想不到,那时的我,顿悟天地,修为大涨,与他已是不分上下。经过三天三夜的战斗,我二人不分胜负,精疲力尽。沉默许久后,他告诉说,如果我要退出妖元宫,就必须留下一点东西。当时,我没有半分犹豫,自废双腿,与他一刀两断,再无瓜葛。在那之后,我便隐于佛城当中,入住万佛塔,一心向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