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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禹墨向来行事低调,不过,今天有些不一样,来到酒店停车场,车子并非来时所开的车,而是卿悠之前十分感兴趣的那辆银灰色超跑,在司徒家举行宴会的那天见过,之后貌似没在见他开。
坐上车后,卿悠好奇的问了一句:“小宝,我们来时的车呢?”
“让人开走了!”顾禹墨淡淡的说,双手搁在方向盘上,目光灼灼,凝视着她。
卿悠“哦”了一声,没再追问,但他似有分外灼热的视线,令她微有不自在。
“卿卿会陪我一起吗?”嗓音如往日般清润,若是细听,就会发现有所不同,时间,地点,对话,他想过无数次,在心中演练过无数次,却在此刻脱口而出,未经思量。
“额?”突来的问话,让卿悠一时没反应过来。
顾禹墨思忖了片刻,右手从方向盘上滑下,握住她的左手,他想在今天告诉她,不为其他,只因爱她,不想他们之间有任何的隐瞒,哪怕善意的谎言,也不想存在:“卿卿,我要出国,陪我一起,可好?”
卿悠微愣,车内寂静无声,那只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的重了几分,依稀可见泛白的指尖。
“出国?”没有拒绝,只是淡淡的疑问。
“嗯,出国,还记得以前和你说过外祖父的事吗?”他的话勾起了卿悠的记忆,点点头:“记得,是外祖父有事?”
“是,也不是!”故事太长,不知道从何处说起,顾禹墨发动了车,驶出停车场,缓缓讲述着那段久违的故事。
听完后,卿悠不由得唏嘘一声,没想到顾叔顾姨还有这样的故事,也明白了他要出国的原因,抬眼看着他,眸中明镜如水:“小宝,你要去多久?”
顾禹墨的手几不可见的顿了顿,温润如玉的脸庞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雾,让人看不真切:“一年,或许两年,三年,亦或更久!”
“唔,这么长时间啊!”卿悠低喃着,贝齿咬着下唇,神色纠结不已,一会抬头看他,一会低头沉思。
“卿卿,不愿意?”顾禹墨迟疑了一下,神色看不出异样。
见她摇着头,他的心微有凉意,车内安静的有些诡异,见他不再说话,卿悠忍不住了,纤细的手指拉了拉他的衣袖,又担心影响他开车,不敢动作太大。
“小宝,时间太长,你帮我想办法说服爸妈,好不好?”顾禹墨的沉默,让她有些觉得委屈,声音中也夹杂着情绪,一直在想怎么说服爸妈,可他却不理她,越想越委屈,眼中染上了水意。
她忧伤的情绪还没酝酿好,一个急刹车,吓的她差点魂飞魄散,刚想问怎么了,就落入温暖的怀抱中,清冽的香味萦绕再她的鼻尖上。
“小傻瓜!”即便特意压制,透出的愉悦情绪,还是让卿悠感受到了。
“小宝!”眼中的水意尚未散去,衬着她的双目格外的水灵,顾禹墨望着那双明眸,窥探一声:“我彻底败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