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残忍的惩罚,离婚请签字(1)

清风小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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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她到现在还没搞清楚的是,这一切到底是沈安荷这个当事人自己的决定,还是她的助理护主心切,妄自行事。

    但是不管怎么样,许诺只要一想到此刻还在学校里专心读书的许洋,她的心就不自觉的一阵紧揪,无论如何她都必须平息这件事情。

    所以她必须见沈安荷一面,只要她开口说这只是一场意外,跟任何人无关,那么所有的事情都会迎刃而解。

    沈氏大楼会议室里,气氛紧张而严肃,每周一次的例会开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漫长。

    刚刚不管是市场部经理还是销售部经理都被骂的狗血淋头,此时,在座的各个高层都埋着头,如坐针毡。

    沈君昊坐在正中的位置上,正在一页一页翻着文件,他每翻一页,如果停顿的时间长了,或是嘴里发出什么叹息,都会叫下面的一群人捏一把冷汗。

    在这些属下乃至前辈眼中,沈君昊一直是一个年轻气盛的总裁,他们并不是怀疑他的能力,毕竟自从他接手沈氏,从未出现过任何大的差错,业绩也是蒸蒸日上。

    但是他的处事方法和乖僻性格总让人缺乏一定的成熟感和安全感,就像此刻,原本只是一个汇报工作的例会,他却好像拿着放大镜在纠错,让人哭笑不得。

    “王经理!”就在大家大气不敢喘的时候,沈君昊突然抬起头,嘴里点出一个人名。

    很快,下面一个中年男人刷得起身。

    “总裁……”他脸色发白,声音有些哆嗦。

    沈君昊扫了他一眼,目光又回到手里的文件上,淡淡的说道:“新产品的销售比预期增长了六个百分点,你这个产品策划做的不错!要再接再厉!”

    听完他的话,王经理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缓了口气答道:“是,谢谢总裁夸奖!”

    说着他扶着椅子坐下,其他人也跟着虚惊一场。

    沈君昊翻完最后一页,才将文件交给一旁的秘书,又看了看下面各个神色紧绷的样子,尤其是刚刚被他点名批评的两个人更是面如死灰。

    他突然觉得有点小小的内疚,他这是在跟谁较真呢,昨晚堵得气竟然全发泄在了会议室里。

    想到这里他有些懊恼的起身,大步走出会议室。

    一直到听不见他的脚步声,秘书才如释重负般的宣布:“散会!”

    所有人也跟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沈君昊回到总裁办公室的时候,魏少建正沉默的坐在他的办公桌前,似乎在想些事情。因为是背对着门口,他都没有发现他进来。

    “想什么呢?”沈君昊走过他身边的时候,忍不住打断他的思绪。

    魏少建回过神,看着他坐下才笑道:“今天这个会还真是漫长,估计那些经理都要被你折磨疯了!”

    沈君昊倚靠在皮椅上无奈的摊摊手,“我也是难得这么认真!”

    其实最主要的是他不想让自己闲下来,只有不停地忙碌,他才没有时间去想昨晚糟糕的一切,糟糕的不能再糟糕的一切。

    魏少建见他眉宇之间深藏着一丝疲惫,也不由的叹了口气。

    只不过他顿了顿还是开口问道:“沈小姐的伤势到底怎么样了?”

    他在这里等了他这么久,其实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他的话让沈君昊的神色一滞,他坐直身有些诧异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她受伤的?”

    昨晚将沈安荷送去医院时已经是夜晚,几乎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而那所医院也不可能向外界泄露病人的情况,所以他从没担心沈安荷受伤的事会被发觉。

    “我想要不了多久大家都会知道了!”魏少建云淡风轻的下着论断。

    “今天中午我跟一个律师朋友一起吃饭,他跟我说他准备接手一个案子,受害者就是沈安荷小姐,而他们要起诉的人就是夫人的弟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孩子叫许洋,对不对!”

    魏少建说完静静地看着他,沈君昊脸上的诧异已经退去,剩下的却是一层愁云。

    “安荷的手骨折了,医生说如果恢复不好,有可能她以后再也弹不了琴了。”他有些自言自语的陈述这个事实。

    昨晚医生出诊断结果的时候他就在场,当时他的心情很复杂,因为沈安荷得知这个结果的时候情绪几近崩溃。

    他的确想过,以沈安荷的身份地位,还有她背后的经济团队,这件事是不可能轻易平息的,只不过没想到事情来的这么快。

    魏少建听了他的话,了然的点点头,有些无奈的叹道:“这确实是很严重的后果!”

    “有多严重?”沈君昊眉间一紧,问道。

    “据我所知,那个小家伙今年已满十八周岁,算是成年人,如果受害者以刑事伤人案件上诉,败诉下来被告是要进监狱的!”

    魏少建作为一个律师,对这类简单的案件自然了如指掌。而他刚刚所说的这些还不算是最糟糕的,听他的律师朋友说,沈安荷的这双手曾在国外投过高额保险,只怕到时候还会有天价索赔。

    “根本就没有必要这样!”沈君昊一拳砸在桌子上。

    不管是不是许洋推沈安荷下楼,他都不能让这件事闹上法庭,许洋还那么小,如果他因此要去坐牢,许诺一定会疯掉的。

    魏少建看着他有些失控的样子,不得不提醒道:“有没有必要这样那是受害者的权利,她说了算!”

    他不知道自己的这句话有没有一些提点作用,但是他还没说完,沈君昊已经拎起外套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魏少建看着他冲动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其实这件事情,本质上是极其严重的,但也不是没有化解的办法,这一切只能看他们自己的抉择了。

    眼看着天色渐渐暗下来,最后一道夕阳的余晖透过病房的窗户照射了进来。

    沈安荷迷糊糊的睁开眼,她躺在病床上,手上因为绑了绷带而有些僵硬,睡得也极不舒服。

    “醒了?”病房里突然响起一声突兀的问话。

    沈安荷吓了一跳,她有些吃力的环视了一周空荡荡的病房,才发现玲子正倚靠在窗帘后的窗台上。

    “水……”她看着她,声音沙哑的说道。

    玲子默默地走过来,先慢慢的将她扶起来,又拿起柜子上的杯子倒了一杯水递到她面前。

    沈安荷接过杯子,闭着眼喝起来,因为之前哭闹的太多,现在只感觉喉咙干涩的要命。

    喝完水,她靠在身后的枕头上闭目休息。

    玲子盯着她睡醒后泰然自若的样子,淡淡的开口:“她还在外面等着!”

    沈安荷似乎并不感到奇怪,反倒嘴角还露出一丝笑意。

    “叫她进来吧,我想跟她单独谈谈!”她转头看着玲子说道。

    玲子点点头明白她的意思,不一会儿许诺便被带进了卧室,玲子顺手关上了门,只留下她们两个人。

    病房里已经亮了灯,许诺站在刚进门的位置,远远的看着坐在床上沈安荷。

    她的头发有些微乱,但是整体的状态比她想象中要好,刚进医院时她听见那歇斯底里的哭喊,还以为她已经癫狂了。

    “你傻站在那里干什么?”沈安荷看着她说道,“等了这么久只是为了这样看看我吗?”

    许诺暗自捏了捏拳头朝她的病床走去,她等了这么久自然不光是为了看看她。

    “坐吧!”沈安荷指着一旁的凳子朝她示意。

    许诺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这样静的距离,能清楚的看见她微肿的眼睛,她确实哭过。

    “沈小姐,对于你的伤势我很遗憾,但是我想亲自来求证,你说是我弟弟把你推下楼梯的?是不是这样?”

    许诺开门见山的问道,一双眼直直的看着她。

    沈安荷见她正襟危坐,俨然一副谈判的架势,也不由的严肃起来。

    “没错,如果不是他推我,我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

    “你撒谎!”许诺毫不迟疑的指责她,“我弟弟告诉我他只是碰到了你的手臂!”

    沈安荷看着她冷笑,“你还真是天真,你弟弟犯下那么大的错误,他会承认吗,就像谁杀了人还会承认自己是凶手?”

    她的反驳并没有让许诺失去镇定,她反倒慢慢冷静下来,算起来这应该是她们第一次正面交谈。

    “我弟弟从来不会撒谎,更不可能在我面前撒谎,”许诺肯定的说道,“那么既然这样,你非要说他推你下楼,那只能证明撒谎的人是你!”

    她的推理听起来似乎无根无据,但是她的口气异常坚定,就连目光都带着一种信念,这种信念让沈安荷的心忍不住颤抖一下。

    不过很快她恢复了镇定,有些嘲弄的笑道:“你说我撒谎?我自己从楼上摔下来,摔断我的手,结束我这辈子的钢琴事业?”

    “你看我像个疯子吗?”她盯着许诺反问道。

    许诺也回视着她,一字字说道:“也许你真的就是一个疯子!”

    一个为爱而疯的女人!

    “你什么意思?”沈安荷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瞪了她一眼问道。

    “你非要我说明吗?”许诺无奈的问道。

    “你这么做是为了装可怜还是为了陷害我们,你自己心里最明白!在我心里,我弟弟的话百分之两百的可信,如果你还想在我面前继续撒谎就省省吧!”

    或许沈安荷从不知道许诺有如此缜密的心思,还有如此不容小觑的气场,但是此刻她又怎能退缩。

    “那我也奉劝你一句,如果你要拿对你弟弟的信任做证据,那你还是留着去法庭上跟法官说理去吧!”

    沈安荷抛出的这句话无疑要令人抓狂,谁都知道信任是做不了证据的。

    那该怎么办呢,或许她们是时候进入真正的主题了,没有人会无缘无故装疯卖傻,更不会有人会莫名其妙的伤害自己,然后再去冤枉别人。

    许诺看着她叹了口气,直截了当的问道:“告诉我,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们?”

    此刻她只想赶快结束这场磨人的谈判。

    如果这就是她的阴谋,那么她得逞了,因为许诺不可能让许洋受到威胁,哪怕一点点!

    沈安荷看着她,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慢慢淡下去,只剩下庄重的认真,她看得出许诺的诚意,所以她也严肃起来。

    “你知道的,我爱君昊,但是你想象不到我有多爱他,哪怕我的手断了,哪怕以后我再也不能弹琴,只要有他陪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