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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夏傻愣着盯着前面,她看不到周边还有什么人,但是她清楚地看到那几颗子弹弹在霍权玺的车身上,发出锐利摩擦的白雾。
霍权玺的车竟然连枪都打不进?
呸呸呸!
容夏立马摇头,她在想什么破东西,打不进当然是最好的,只是为什么又有人对他开枪?那些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赶在这里公然开枪。
容夏刚准备冲出去,只见霍权玺的车从眼前呼啸而过,一名身穿黑衬衫,一头金发的男人从草坪里钻了出来,飞步追了上去。
跑步速度之快,简直可以说是从容夏的眼前一闪而过。
学生们躲在大楼的角落里,惊慌地朝着玻璃外张望,楼上的老师们听到响声以为发生什么意外,急匆匆地跑下了楼。
容夏站在玻璃转门内,她不敢轻易地出去,立马摸出手机给霍权玺打去了电话,可是一直无人接听。
"你接电话啊,接电话啊......"容夏记得咬着手指冲着手机大吼着。
老师看到她一脸反常,立马上前询问,"容夏,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到哪里了?"
"走开!"容夏不耐烦地对着复习班的老师吼了一声,就开始拨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她往外面看了一眼,应该是没有坏人了,撒腿就往外冲去。
复习班的老师见状立马拉住了容夏,听在场的学生说刚才那几声是枪响,他们还哪里敢放学生出去,万一搞不好有什么好歹,他们怎么向家长交代?
"拉着我干嘛?我要回家了。"
"容夏,外面不安全,今晚每个学生都必须等家长来接,老师这就去联系你们的家长。"
家长?她要是联系得到就不会这么急了。
"放开我,放开我!"
霍权玺狠踩油门将车往人流的方向开去,他敢确定,这次他们的人数肯定不多,所以才只敢在暗中偷偷袭击。
他方才在楼下足足等了容夏半个小时,早不动手玩不动手,偏偏在这个时候动手,那人一定也是有顾虑的,只是见有人群走出来怕他溜掉了所以才开了枪。
真是阴魂不散。
车子融入车流之中,霍权玺才拿起手机回拨了容夏的电话,他看到她从门口走出来,现在一定吓坏了。
容夏被复习班的老师死死拉着,一听到手机响起来,立马整个人都蹦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声线中都还带着微微的颤抖,"喂,你在哪儿啊?你有没有受伤啊?"
"我没事,你在里面别出来,等我来接你......不,你跟着里面的学生一起出来,然后自己回到酒店去,我现在不能来接你。"
如果他回去接容夏,保不准事情会越来越糟,复习班的地理位置是新区,人流很少,他怕会有其它人还潜伏在哪个角落里。
"那你呢?你什么时候回来?"
"一个小时以后,你回到家里以后就别在出来了,听到了没有?"
"我知道了,你小心点,你现在在哪儿?"
"街上,先这样。"
电话被挂断,容夏深吸了一口气久久没有吐出来,只觉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警车闪着灯开了过来,对现场进行了一番检查,之后开始询问这些学生们,容夏照着上次霍权玺教她那套,就说什么都不知道。
在场的学生个个都是什么都不知道。
陆陆续续的,一些学生被家长接走,因为有警察在,容夏执意要走,复习班的老师也就没再拦着。
等她回到青藤时,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小时,可霍权玺还是没有回来,容夏又不免焦心了起来。
手里握着手机紧了紧,又再次拨了出去。
手机里刚传出铃声,就听见开门的声音,容夏立马扑到了门口,结果......太过用力,竟然将刚刚打开一小道的门重重地关了上去。
霍权玺原本就没看清楚门里面,他站在门外不免一阵心慌,长腿一伸,狠狠将门踢了开......
"啪!"
"啊!"
容夏的小脸蛋算是彻彻底底地亲上了门板,接着直直地后退了两步,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悲泣的哀嚎,简直惨绝人寰。
真的很惨有木有?下脚轻一点会死啊。
霍权玺见容夏倒在地上,立马上前将她扶了起来,警惕地扫视了眼周边,没发现有什么异样,"怎么样?伤到哪里了没有?为什么好好地要关门,是不是遇到什么人了?"
容夏捂着脸摇了摇头,幸亏没有正面撞上,否则她的一条漂亮的小鼻子算是彻底报废了,左脸火辣辣地疼,连里面的大牙都疼得厉害,哪里还有力气开口说话。
"那你关什么门?"
害他以为家里出了什么状况,一情急才踢了门。
"我是看到你回来太激动了好吗?"容夏撸着舌头一句话说得含含糊糊的。
霍权玺拿来湿毛巾替容夏敷着脸,今天这种情况他们不宜再出门,所以他只是替容夏上了一点消肿的药膏。
牙齿没掉,也没咬到舌头,应该问题不大,虽然这张脸已经肿得像是鼓了好几块五花肉在嘴里似的。
"疼不疼?我打个电话给英朗,让他带些药过来。"
容夏当即给了霍权玺一个眼刀,你不疼我踢你试试?
"不用啦,外面世道这么乱,我看还是省省吧,免得他出了什么意外又没买保险。"容夏摆了摆手,脸上就是火辣辣的疼,脸跟命比起来已经不算什么事儿了。
"你到底得罪过什么人呐?他们为什么三番两次想要你的命啊?这又不是拍电影,生活要不要这么精彩啊。"她的小心肝儿呦,已经吓得快要跳出来了好吗?
容夏不得不开始正视起霍权玺之前二十八年的人生,英国也是法制社会,如果他没有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人家老外能追到x国来要他的命吗?
再说霍权玺身上有好几处伤疤,除了胸口那条是动手术留下的,其它的又是怎么来的?
对上容夏一脸兴师问罪的表情,霍权玺沉了沉眸色,"你怕了?"
他早该想到容夏会怕的,她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小女孩当然会怕。
容夏愣了愣神,怕,她当然怕,她才不到二十岁,自己的老公每天生活在枪林弹雨里她当然要怕,一次两次逃过是运气好,可三次四次呢?他还能躲得过去吗?
再说,这是她怕不怕的问题吗?明明是她在问霍权玺问题,怎么反倒是被他给问傻了?
"你是不是我的男人?是不是我老公?"
霍权玺点点头,沉默地等待着容夏的下文。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之前的人生,但他知道,什么都不告诉容夏才是对容夏最好的。
"那你告诉我,你之前在英国都干过什么?"
杀过人,放过火......即便是这些,只要霍权玺亲口说出来,容夏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她不管这个男人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只要她现在爱他,这样就够了。
"我在英**校上了一年学的时候加入了一个特战队,经常要执行各种任务,比如一些恐怖分子或者一些对政府不利的人,这两次突然袭击我的人应该都是之前残留下的余党,跟我一起执行那个任务的几个同僚,已经没了两个。"
霍权玺既没有骗容夏,也没有将所有事情全盘托出,他倘若拿不出一个极具说服力的解释,恐怕容夏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没了两个......
容夏用力睁了睁眼睛,她有一种沉浸在故事里出不来的感觉,扭头难以置信地盯着霍权玺的眼睛,连声音都带了几分颤抖,"你的意思是,你也随时都可能......?"
"不,不会发生这种事,那些小虾米根本不足为题,英国那边也在密切注视他们,所以我不会有什么危险。"
"可是......可是他们三番两次都拿枪杀你,都只差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你就——"
霍权玺突然伸手握住了容夏的肩膀,将她按在了怀里,"差一点也是一点,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在教堂的那次是我没有对他们提高警觉,现在不会了。"
"所以你的车......"
霍权玺摸了摸容夏的脑袋,对她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对,那辆车我早就改装过,是防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