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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桌子上只有她们两个人吃饭,证明了这个女人在这个家的不一样,难道她就是霍晟的妈?
不对啊!霍晟不是说他妈已经去世了吗?
那这个到底是谁?
容夏吃着菜,瘪瘪嘴,感觉怪怪的,换做是以前她早嘚嘚嘚地说个没完了,不过现在既然她不说话,那她也不说话。
一顿饭就在沉默中迅速消灭了。
容夏上了楼,给霍权玺打去了电话,男人正在吃午餐,手机刚好放在身边,"喂。"
"在干嘛?"
"吃午餐。"
午餐?容夏刚想开口骂,突然想起时差这回事。
"那颗蛋吃了没?"
霍权玺下了飞机就开始与德国高管联系,昨晚上也就眯了一小会儿,早就把蛋的事忘了,"哪颗蛋啊?"
"噗!"对面的赵霆差点没把咖啡喷出来。
大庭广众的,讨论哪颗蛋真的好吗?
这幸亏是在德国,人家听不懂x国话。
霍权玺阴着脸伸手指了指赵霆,赵霆立马用纸巾捂住了整张脸,笑得肩都抽了。
"你跟谁一起吃饭啊?"
"公司里的人,企划部的,还有琳达。"
容夏咬咬牙,看他还算诚实的份上,就放过他了,"我问你啊,那个闵姨是谁啊?"
"你不用管,等我回去再告诉你,昨晚睡得好吗?"
容夏立马对着手机撅起了嘴,"昨晚睡得是还不错,可今晚估计就睡不好了,你这什么破床啊?这么硬,你怎么睡的啊?"
"很硬吗?硬的好。"霍权玺想说他自己也压根没睡过那张床,当初是因为那张玉床有强身健体的效果他才拍下来的。
他自己说着没有问题,可一旁的赵霆听着却很有问题,昨晚睡得好吗?下一句就是很硬!
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对话流啊?让他不得不好奇。
霍权玺瞪了眼赵霆,跟容夏说了几句就挂了,他食指在玻璃餐桌上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响声,"赵总监,你天生笑点低吗?"
赵霆是霍权玺两年前重金聘请过来的,工作成绩是不用说,但这人也显得太浮躁了,应该说是轻浮,可w集团偏偏就需要他这个人才。
赵霆擦了擦嘴,一条手臂搭在贝琳达身后的椅背上,贝琳达立马身子往前挪了一些,男人侧着头,深情地看着她,玩味地问道,"琳达,昨晚睡得好吗?"
贝琳达懒得搭理他,赵霆接着自问自答道,"很好很硬,哈哈!"
霍权玺没好气地点点头,提包便走,贝琳达也立马提着包走人,赵霆看了眼餐桌上的食物,他还没吃几口呢,才不走,"boss,记得先把单买了。"
买就怪了!
容夏在霍权玺的房间里东转转西转转,还是想不通这床怎么就这么硬,她将床罩一层层掀开,我勒个去!这是什么床垫啊?!
整张床呈碧绿色,用手指敲了敲,还能发出声响,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玉床!?
亲娘啊!这得值多少钱哪?
又是大把大把的人民币从容夏的眼前飘落而过,却没一张是抓得住的,全落到了这张床上。
安筱连着请了几天的病假,同学们见她脸色很差,一开始劝她上医院,但她只说自己大姨妈来了就会这样,别人也不好说什么了。
吃药后的第五天,肚子疼得厉害,安筱蒙着被子紧紧咬着枕头,浑身都是汗。
按理说第三天的时候她应该已经把孩子流掉了,怎么会还是这么疼,并且越来越疼。
下体不停有暖流流出,她现在连去厕所换卫生巾的力气都没有了。
掀开被子,安筱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感觉整个房顶都在她眼前转啊转啊......
眼睛越来越睁不开,浑身都没有力气,她拿起床头的手机,用力晃了晃脑袋让自己的意识清晰一些,指尖抖擞着翻出之前严霖联系她的号码,回拨了过去。
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可她真的撑不下去了,觉得自己随时都有睡过去的可能。
"喂......严霖......"
"安筱?你怎么了?"严霖刚好没课,待在宿舍里打游戏,他一听安筱的声音就觉得不对劲。
"救救我......我......我肚子好痛......"安筱捂着腹部,连说话都使不上力气了。
"你在哪儿?"
"宿舍......女1幢202......我好痛......"
"你等等,再坚持一会儿,我马上就来。"严霖挂掉电话,跟同宿舍的一人借了一辆自行车。
两个学校就是隔壁,离得不远,只是这么多房子,严霖怎么知道女宿舍1幢是哪栋?他再给安筱打电话的时候,那边已经无人接听了。
严霖没法子,只能见着人就问,一个大男人问女生宿舍楼......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
他大步跑进1幢楼里,走廊上来来往往的女生都被他吓了一跳,大白天的竟然有男人敢闯女宿舍楼!还是个帅哥!
202的门本就没有关死,严霖推开门跑了进去,安筱倒在床上满头大汗,脸色煞白,干裂的嘴唇微张着,还在不断地急速喘着气。
手机掉在了地上,怪不得没人接。
"安筱,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肚子......我肚子好痛......"安筱抓着严霖的手上已经染上了血迹,严霖立马掀开她的被子,被染红了一片,他也被吓到了,"怎么会这样?我打120——"
"别打,"安筱使尽最后的力气握着严霖的手,"别打,别让别人看到。"
"那我送你去医院。"严霖用被子将安筱裹好,立马将她抱了起来,一路飞奔冲向校门口。
这个时间段,学生们不是在上课就是待在宿舍里,幸好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们。
大学城附近就有一个医院,严霖拦了一辆的士,"安筱,你坚持住,马上就到医院了。"
司机一见严霖怀里的人都没有意识了,立马狠踩油门,"小伙子别着急,我给你直接开到急症室门口去。"
手术灯灭,严霖坐立不安,一见医生出来,立马焦急地跑了上去,"医生,怎么样?我朋友她什么情况啊?"
"宫外孕竟然还吃药流产,真是不要命了!目前手术是很顺利,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但她以后的受孕机率很小,可能不能再怀孕了。你们这帮年纪轻轻的学生,现在犯了错,以后该怎么收场?对得起人家父母吗?"
"什么?怀孕?流产?"
这几个词撞进严霖的脑子里,就跟针扎进去一样疼。
"她的孩子是你的吧?已经两个多月了,你不知道?"女医生摇着头叹口气,现在的学生啊!唉!
安筱被推出了手术里,脸上还没有恢复血色,人也是昏迷不醒。
护士开了病历单放在床尾,交代了几句离开了。
严霖坐在一旁傻愣愣着,他双手捂着整张脸,只觉得浑身都难受,整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他跟安筱认识六年,从初中到高中,虽然他对她没有男女之间的喜欢,但至少也有很深厚的感情,如今安筱变成这样,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回想着安筱倒在床上大汗淋漓奄奄一息的样子,他现在似乎都能切身感觉到她当时有多痛苦。
如果当时事情发生后他没有逃避一走了之,他能够找安筱好好谈谈提醒她吃药,或许现在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禽兽!他就是一个禽兽!
严霖挥起手,狠狠一巴掌甩在自己的脸上。
到了深夜,安筱的麻醉已经过了时间,她微微挪了挪手,用力地睁开眼,一片白。
"安筱,你醒了?你怎么样?"严霖一直守在医院里,见她一醒,立马按下呼叫铃。
护士推门进来,替安筱检查了一遍,"好好休息,这几天尽量吃流食,水果,多喝点开水,你好好照顾她吧。"
安筱睁着眼睛看着严霖,没有开口说话,她只觉得好累,但又想哭。
"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回来。"
病床的角度刚好对着时钟,都已经半夜了,安筱摇了摇头。
"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怎么会不饿呢?"严霖倒了一杯开水,拿杯底放在手上试了下温度,他将安筱的病床摇了起来,"来,先喝点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