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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两条手臂环过容夏撑在墙壁上,嘴角勾起一抹笑,"这里除了你还有谁?"
"还有我啊?"容夏两条手臂缠上男人的脖子。
"你身体还没恢复,好好休息。"
霍权玺打开浴室的门,将容夏抱到了病床上。
刚路上就听到兜里手机在响,容夏掏出来一看是安筱,她翻了翻白眼,估计要跟她讲严霖的事吧。
犹豫了几秒钟,容夏还是在霍权玺一脸怀疑的目光下接通了电话,"喂,筱,呼叫我啥事儿?"
"我......那个,严霖有跟你联系吗?"
"没有啊,你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挂了。"
容夏自问自答了一遍,挂掉了电话。
"你,昨晚上是去找严霖了吧?跟他吵架了?"
"没吵架,昨儿有人让我心情不好,我就找严霖练跆拳道,打架去了。"
容夏瞄了一眼霍权玺,继续悠哉地玩着手机,赶紧把严霖发来的对不起三个字给删掉,刚想点删除,手机又响了起来,吓得容夏浑身一哆嗦,又是安筱!
搞嘛呀!
"喂......"容夏拖拉着尾音,无限延长,估计逃不过要开说提到严霖这两个字的命运了。
苍天啊!
大地啊!
"夏......严霖不见了......怎么办?"安筱带着哭腔,几个词已经连不成一句话了。
"什么?!严霖不见了?!"容夏立马从床上弹起惊呼,一秒钟后又淡定地坐下,她回神一想,严霖能不见到哪里去,顶多是心情不好没接安筱电话吧。
手机里全是安筱淅淅沥沥的哭声。
友谊要不要如此深厚啊?
"啊呀,筱,你哭什么啊?他要嘛在家睡觉,要嘛去哪里k歌了,这么大活人怎么会丢嘛。"
"没有......我打他电话他关机......我担心他有什么事,就去他家找他,结果没人开门,大门口的保安说......说严霖中午拉着一个行李箱出去了......"
"什么?行李箱?他,他去哪里了啊?"
容夏原本来心里来悠哉悠哉地想着,就知道是没接安筱电话,只是听到拉着行李箱出去了,她就意识到不对了。
"我不知道......我问了好多人,他们都说没见到......"
连容夏也不知道严霖去了哪里,安筱哭得越发厉害了。
"筱,你别哭啊,严霖可能是去他爸爸那了,或者去哪里旅游了,或者......你昨晚去他家了吗,他,有没什么异常情况啊?"
"他,他......"安筱咬着唇角,抽泣着吸了一口气,"没有......我昨晚去他家,他喝多了,睡着了。"
"那——啊呀!"容夏拱起膝盖,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肯定是因为昨晚的事情,严霖这家伙到底去哪里了。
"筱,你也别太着急了,他是成年人,而且他是拉着箱子出去的,肯定是出远门了,指不定这会儿在飞机上呢,对!在飞机上,他一定是在飞机上所以关机了,别担心了。"容夏一瞬间满血复活,她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只是,安筱听了容夏的话,直接没声儿了,电话里只有哭哭哭,然后被挂断了。
容夏也郁闷了,既然保安都说严霖是拉着箱子出去的,那肯定就是出远门了,不是失踪也不是自杀的,至于这么伤心吗?过两天不就回来了嘛。
"出了什么事?"霍权玺微微眯着眼睨着容夏。
"没什么,严霖好像去了什么地方,我姐们儿安筱以为他失踪了,哭得稀里哗啦的,也不知道他们俩昨儿晚上怎么了。"
容夏这解释,感情一点儿没她什么事。
刚好护士进来给容夏输液,霍权玺没有再问下去。
容夏没什么大毛病,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在家休息几天就行。
期间,容夏给严霖打了不止一个电话,一直都是关机状态,都好几天了,看来不是单单坐飞机这么简单。
她再给安筱打电话,也是关机。
容夏放心不下,跑到严霖家去确认,敲了半天门都没反应,保安说自从那天见严霖拉着行李箱出去后就再也没见过。
她又跑去了安筱家,竟然也没人开门。
搞什么飞机?
容夏趴在床上,郁卒!
手机响了一声,容夏打开屏幕,是霍权玺发来的短信。
[十分钟后到楼下。]
[干嘛?]容夏回了过去。
然后,就没下文了。
容夏从床上爬了下来,换了身衣服,理了理头发,抓起包准备下楼。
刚打开卧室的门,见容安也正要出去,这一眼,惊到容夏了。
她老爸长得是一表人才,男人五十一枝花,但今天这造型也太帅了点吧。
平日里容安待在菜场里卖豆腐,不是白t恤就是白衬衫,今儿怎么想起来穿西装了?而且这套西装容夏还没见过。
容夏立马蹦了过去,容安不知道她在家,吓了一跳。
"爸,你这是要干嘛去呀?打扮得这么妖艳动人。"
"少胡说八道,小心我抽你,"容安正了正喉间的领带,"老爸要去见一个老朋友,当然要穿得像样点儿,"他睨了一眼容夏手里的包,"你又干什么去?"
"我?不知道,霍权玺让我到楼下等他。"
容夏的确不知道干嘛去。
"那你还不快去!别让人家久等了。"容安冷着脸斥着。
容夏咧着嘴冲着容安意味深长的笑了两声,先走一步。
她小跑着下了楼梯,霍权玺的车刚在门口停下,她立马钻进了车里,用包挡着自己的脸,催促道,"快开车。"
霍权玺没多问,踩下油门,只十秒钟,容夏又惊叫,"停车!"
汽车吱一声停在巷口,霍权玺扭头瞪着贼眉鼠眼的容夏,"搞什么?"
容夏趴在座椅上往车后张望,兴奋地拍着男人的肩膀,"你看你看。"
霍权玺睨了容夏一眼,双眸微微眯起朝着她指着的方向望去。
"你看我老爸打扮成那样儿,还梳个油头,像不像有第二春了?"
"别胡说。"
"谁胡说了?我跟你赌!......一百块。"
切!
霍权玺不屑地撇过脸,正挂挡准备开车,容夏抱着他的手臂死命地摇晃着,"快点快点,倒车,我们跟上去看看。"
容安走到街口拦了一辆的士上了车,容夏与霍权玺跟在不远处也完全没有发觉。
的士穿过一条大道,拐进了一条商业街,停在了名典咖啡厅门口。
容安下了车,对着门口的玻璃门照了照,整理了一番才进去。
"进去进去了,快下车。"
容夏解开安全带,推着霍权玺下车。
容安跟着服务员上了二楼靠窗的包间,贝美娇端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杯咖啡还没喝过,她对着容安笑了笑,"来了,坐啊。"
二十多年过去了,岁月仿佛没在这个女人脸上留下太多痕迹,还是这么优雅漂亮,就连笑起来也跟二十几年前一模一样。
容安双手放在桌下,不太自在的搓了搓,原本准备了好多话题,一时间竟然都想不起来了。
贝美娇见容安还是二十几年前的老样子,手掌微微掩嘴笑了笑,也没急于开口。
想起他们当年第一次喝咖啡,也是这般情景。
容夏拉着霍权玺鬼鬼祟祟地坐到了斜对面的位置上。
名典咖啡的包间只是用珠帘隔断,这个位置刚刚好可以从缝隙中看得仔细。
只是当容夏瞄到那个低头浅笑的优雅妇人时,愣了愣,很眼熟。
这不是贝琳达的妈吗?当晚容夏没有去理会周边的人,但视线还是有不经意见扫到过这个妇人。
天呐!
要死啊,这是!
容夏双手拍打着自己的脸蛋,霍权玺见他抽风,也配合着她拍了一下她脑门儿,"点单。"
他可不想让服务员以为他带了病患出门喝咖啡。
"等会儿,你让开,"容夏略微急躁地将服务员从霍权玺眼前拉开,指着那个包间的垂帘缝隙,"你看你看,那个是不是你姑妈啊?"
老爷子说他只有一个女儿,那表妹的老妈只能是姑妈了。
霍权玺压根懒得搭理她,他哪来的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