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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你这个笨蛋,为什么不早说。”卢青云气急败坏的说道。
“就算告诉你也没有用,何必让你担心。”欧阳明月淡淡的说道。
言静欢听了欧阳明月的话,心里很是难过,五个月前是她快要临盆的时候,那时候纳兰煜城紧张得不行,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立刻让人去请欧阳明月,欧阳明月每次来都是一脸温和的帮她解决问题,她真没有想到那时候欧阳明月就已经开始被病痛折磨了。
“王妃,那现在怎么办,您有没有什么办法救明月的腿?”卢青云转头对言静欢紧张的说道。
“现在还不清楚欧阳公子的腿是什么情况,我还需要进一步的检查才行。”言静欢独自把欧阳明月推进了回春堂的密室,把他弄晕以后,就拿出医疗空间里面的仪器开始给欧阳明月做最全面的检查了。
足足过了两个时辰,言静欢才把欧阳明月从密室中推了出来。
“明月怎么样了,”卢青云见到昏迷的欧阳明月,慌张的追问道:“明月怎么晕过去了?”
“你不用担心,待会儿他就会醒过来的,现在我们来谈谈他检查的情况。”言静欢神色凝重,单刀直入说道:“欧阳公子的检查结果很不理想。”
“什么意思?”卢青云紧张的吞了口口水,突然觉得言静欢的表情很恐怖,仿佛下一秒就要说出很可怕的话语来。
“之前欧阳公子的病变只在小腿,没有想到毒素祛除干净以后,病变的速度却开始加快了,现在已经超过了膝盖朝大腿蔓延,如果要截肢,至少要切到大腿的位置才行。”言静欢声音低沉的说道。
“怎么会这样。”卢青云脸色惨白,之前听言静欢说只切掉小腿已经很恐怖了,现在却连膝盖都保不住,这对欧阳明月来说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啊。
“这个手术必须尽快做,不然再发展下去,欧阳公子以后甚至可能会瘫痪的。”言静欢不想吓他们,但事实上欧阳明月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如果欧阳明月能在膝盖第一次出现疼痛就进行治疗的话,那还有可能保得住膝盖,但是现在已经晚了。
不过那时候言静欢挺着个大肚子也是自身难保,估计就是因为这样,欧阳明月才忍住不说的吧。
“等明月醒过来,我会和他说的。”卢青云心中悲痛无比,却仍然让自己尽量的平静下来,问道:“王妃,您能保证这个截肢会成功吗?”
言静欢原本是打包票的,但是想起之前纳兰煜城怀疑她太久不动手术会手生,顿时迟疑起来,最后还是很保守的说道:“大腿那里的神经和血管很丰富,我不敢说一定会成功,但我一定会尽全力的。”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言静欢对没有把握的事情,也不敢胡乱夸下海口的,因为高位截肢的风险真的很高。
“无论如何,在下和明月都感谢王妃了,我相信您一定可以的。”卢青云勉强一笑,却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你在这里陪着欧阳公子吧,如果你们决定了,就尽快来找我,我会为你们安排的。”言静欢叹了口气,便走了出去,把房间留给两人。
回到秦王府,言静欢立刻派小黑妞去抓鸡。
“王菲,您想吃鸡肉的话,我叫厨房帮您弄只乌鸡怎么样。”小黑妞摩拳擦掌的说道,她觉得王妃最近太瘦了,还是要好好的补一补才行。
“我捉鸡不是为了吃的。”言静欢白了小黑妞一眼,说道:“绑好以后就送到我的药房里面。”
言静欢捉鸡是想要练练手。
烨霖和春梅听到言静欢要亲自指导解剖知识,立刻也去抓了两只鸡,虽然他们两人已经拿小动物做过很多练习了,但那都是自己摸索,现在能够亲眼看言静欢做手术,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
“把麻沸散给它灌进去吧!”言静欢看着那只昏迷过去的肥鸡,拿起手术刀,冷光在她眼中一闪,开始练手了。
除了拿各种动物练手以外,烨霖还偷偷带着言静欢去义庄拿那些无主的尸体来练习。
一开始,春梅对于用尸体练习还是十分抵触的,毕竟人死为大,这样残害尸体是对死人大不敬。
不过言静欢却对烨霖的行为很赞赏,人死了就是一具臭皮囊,能够为医学进步作出贡献,才是真正的废物利用,某些方面来说,言静欢有着科学家般特有的冷酷,这点也影响到了春梅,让她总算没有那么抵触了。
言静欢加班加点的练习了好几天,结果欧阳明月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卢青云却出大事了。
“什么,卢青云要成亲了?”言静欢听到这个消息,猛地站了起来,难以置信的说道,卢青云不是一直对欧阳明月痴心无比吗,怎么突然就叛变了,而且还是在欧阳明月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来这一手,简直就是渣男。
“卢家家主亲自出面去谈的,听说联姻的对象是太原王氏的嫡三女。”纳兰煜城沉稳的说道,卢青云作为卢氏下一任的家主,是注定要和其他大家族联姻来确保势力的。
“又是太原王氏,他们家的女儿多到嫁不出去吗?”言静欢有些气愤的吼道,之前是嫡次女王芝香来勾引她老公,现在又是嫡三女来勾引她恩人的男人,简直是欺人太甚。
“太原王氏共有八个嫡女。”纳兰煜城无奈的说道,那个王夫人也是出了名的好生养,一共生了三男八女十一个孩子。
“好吧,他女儿多我不跟他计较,那卢青云是什么态度,难道他真的同意了?”言静欢在乎的不是太原王氏有多少女儿,她在乎的卢青云是不是真的要娶亲。
“婚姻大事,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这点上,卢青云也没有办法做主的。”纳兰煜城摇头,当初若不是朝廷动荡,母后和父皇不是一条心,纳兰煜城想娶言静欢这个身份低微的商家女做正妃也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