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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叶!你闭嘴!这种话也是能胡说的吗!你何曾与秋旻私通了!”
苓贵妃有些激动,玉叶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她如何会看不出来对方是在替她顶罪?可私通是大罪,是要杀头的,玉叶是她的亲信,她不能眼睁睁地看这人替她去死。
然而玉叶并不打算听她的话,脑袋重重地磕在地上,豆大的眼泪滴落在地上。
“奴婢与太医私通,自知犯了死罪,皇后娘娘若是要问奴婢的罪,奴婢决无怨言,可这不关我们贵妃娘娘的事,请皇后娘娘看在贵妃娘娘还怀有身孕的份上免去责罚,奴婢一人的罪过愿意自己承担。”
“玉叶!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你给我滚出去!”苓贵妃怒吼。
皇后看着这处境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她原本就是为了诬陷聂贵妃才制造出了那些伪证,谁知这个宫女竟如此忠心,跑出来认了罪,这样她的计划还要怎么进行?
“玉叶,本宫知道你是个忠心耿耿的奴才,可光靠你一人之言也不能说明私通的是你吧?你可不能为了给自己的主子脱罪就哄骗本宫。”皇后冷声说道。
“奴婢没有说谎!与秋太医私通的就是奴婢!”
皇后不耐烦地下令:“够了,这件事本宫自有定夺,苓贵妃罪证确凿,你多说无益,将玉叶拉下去。”
“玉叶没有说谎,与臣私通的不是贵妃娘娘,是玉叶,臣认罪,请皇后娘娘放过贵妃娘娘。”
突然,秋旻开口了,他的话一出,在场的人瞬间又炸开了锅。
“秋旻!你疯了吗!”
苓贵妃大惊,秋旻居然承认私通,他怎么能承认呢?就算只是跟宫女私通,这也是重罪啊!这人不要命了吗?
“贵妃娘娘恕罪,是臣一时迷了心窍同玉叶日久生情,臣不想牵连娘娘,此事由臣而起,臣认罪,皇后娘娘要杀要罚都行,只求娘娘不要残害无辜。”
秋旻面色平静,丝毫不为自己的谎言而慌乱,他和玉叶两人都是苓贵妃在宫里最亲近的人,心思也是一样的,都愿意为了苓贵妃去死,现在皇后明显是要害苓贵妃,他们俩就算豁出性命也必须保住贵妃和她孩子的命。
皇后听了这话脸色彻底黑了,若只有一个玉叶,她还能说这人是为了给自己的主子脱罪,可现在秋旻也承认了,那这两人的私情不就板上钉钉了吗?她的计划彻底被毁了。
一旁的华灼脸色也十分复杂,她知道秋旻的心思,可私通这个罪名太大了,就算不会牵连到整个秋家,秋旻这条命只怕也是保不住的。
皇后紧拽着拳头,说道:“这件事还有蹊跷,本宫日后再查,先将他们三个关押起来!”
玉叶闻言一惊:“皇后娘娘,奴婢和秋太医都已经认罪了,还有什么可查的?求娘娘直接定罪吧!”
皇后的想法他们都心知肚明,肯定是先将他们干起来然后再想法子找到证据对付苓贵妃,就算找不到证据,这人也会趁着这个机会弄掉贵妃的孩子,这事拖得越久就越危险。
“本宫自有本宫的决断,你一个小小的宫女还要来教本宫如何处事吗?”
“皇后娘娘,奴婢深知自己犯了大错,贵妃娘娘怀有身孕不能被关押,奴婢已经认罪,甘愿以死谢罪,还请娘娘下令定罪吧。”
皇后皱眉:“你想做什么?”
玉叶抬起头转身跪在苓贵妃的面前,哽咽着说道:“娘娘,奴婢伺候娘娘多年,深得娘娘信任,是奴婢辜负了娘娘,还害得娘娘也受委屈,如今事情被揭发,奴婢也没脸活着了,这世间奴婢只放心不下您一人,往后没有奴婢伺候在您身边,您一定要多加小心,请务必保住自己和孩子。”
“玉叶?”
玉叶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含泪说道:“奴婢辞谢娘娘,若有来生,玉叶还想做娘娘的奴婢。”
说完,玉叶突然起身,毫不犹豫地朝一旁的殿墙撞了上去。
顷刻间,刺眼的鲜血从玉叶的头顶流出,在座的人见状都被吓住了,苓贵妃瞪大了双眼,脸色变得煞白,瞳孔中满是不敢置信。
“玉叶……玉叶!”
“玉叶你别吓本宫,本宫去给你找太医,你别死啊,你是本宫最信任的人了,你若是死了本宫要怎么办?玉叶!”
苓贵妃呼喊着冲了上去,紧紧地将玉叶抱在怀里,即便鲜血染红了她的手也不肯松开。
玉叶睁着虚弱的眼睛望着面前的人,苍白的嘴唇半张着,却连话都没说出来便咽了气。
感受到怀中的人没了动静,苓贵妃的表情变得扭曲起来,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玉叶……玉叶你醒醒啊,本宫不想让你死,你醒醒好不好?”
“你跟在本宫身边七年了,整个皇宫本宫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以后本宫要怎么办?”
“玉叶……”
苓贵妃绝望不已,玉叶以死证明苓贵妃的清白,后宫闹出了人命,即便皇后再想将罪名强行加给苓贵妃也得有所顾忌。
她精心准备的计划到底还是失败了,然而皇后失败了,却并不代表苓贵妃赢了,她失去了自己最信任的心腹,一下悲从中来,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连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
一旁的秋旻瞧见不对,赶紧上前将人抱入怀中:“娘娘?你怎么了?你冷静一点,呼气!”
苓贵妃无法回答秋旻的话,她因为太过悲痛情绪起伏巨大,现在显然是动了胎气了。
“我……肚子……肚子好疼,我的孩子……孩子。”
“娘娘!你别急,我马上帮你稳住胎气。”
一瞬间大殿内乱成了一团,其它嫔妃见状也都有些慌了,事情闹成这个样子可完全不在她们的预料之内啊。
“皇后娘娘,苓贵妃动了胎气,还是赶紧将她送回寝殿让太医照顾吧,断然不能伤了皇嗣啊。”
这时丽贵人突然起身说了一句,下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皇后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