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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灼突如其来的话让苓贵妃有些没反应过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寻求什么庇佑?”苓贵妃问。
华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声,解释道:“是这样的,我进宫也已经有一段日子了,虽说皇上对我一直都不错,可他毕竟没有给我名分,我既不是宫女也不是妃嫔,只能以客人的名义留在这儿,可用这样的名义待在宫里总不是长久的事,这些日子以来我也看明白了,宫里头的人大多都不怎么喜欢我,现在只是瞧着我没什么威胁,所以还没对我下手,可等时候一长,保不准我哪天就折在谁的手里了。”
“既然是在宫里,怎么也应该找个靠山才是,原本我是想找皇后娘娘,可瞧了半天,皇后娘娘实在是没什么能站的住脚跟的东西,若是跟着她只怕不会比我现在好到哪里去,思前想后,也只有贵妃娘娘能做我的靠山了,所以我想求贵妃娘娘庇佑我,我愿意为娘娘做任何的事,帮您分忧。”
华灼这话说得十分真诚,一双晶莹的双眼忽闪着,里头写满了真诚两个字,任谁看了都会相信的。
苓贵妃闻言先是顿了许久,然后露出了狐疑的眼神:“你要来为本宫办事?怎么突然有了这么大的转变?前些日子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华灼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那时我想着站在皇后那边应该会更有优势,所以就想和娘娘您作对让皇后知道我是有用的,可后来我才发现,贵妃娘娘才是最好的靠山,跟着皇后太不靠谱了,还是跟着您比较好。”
“本宫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本宫又不是皇后,后宫也不是本宫说了算的。”苓贵妃说道。
“虽说现在后宫还不是您说了算,可不代表以后不是啊,您想想,您跟皇后娘娘斗了这么多年都是不相上下,她一个皇后又有样貌又有家世,却总是斗不过您这个贵妃,说明她原本就没有您有本事,所以才会僵持这么久,可现在平衡打破了,您有身孕了,一下子就比皇后娘娘厉害许多呢。”
“等以后您的孩子出生,皇上一定会更加宠爱您,到时候给您晋封皇贵妃,您可就彻底压过皇后一头了,倘若您生下的是个皇子,那可就是以后的太子啊!太子登基后您就是太后!我不跟着您跟着谁呢?”
华灼越说越激动,连带着苓贵妃也跟着激动起来,脸上忍不住浮现出了笑意,大概是想象到自己当皇太后时的样子了。
“华姑娘,不是本宫说你,有些话你是说不得了,本宫只是个贵妃又不是皇后,本宫的孩子又怎么了会是太子呢?”
苓贵妃皱着眉指责了一句,然而虽是指责,她的眼底却依旧能看到一丝笑意,华灼见状心中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是我口不择言了,不过我说的也是实话嘛,皇后娘娘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了肚子都没有一点动静,说明她压根就生不出孩子,这么多年都怀不了孕,以后不是更难怀上了吗?既然皇后娘娘生不出孩子,那整个后宫里,最尊贵的皇嗣就只能是贵妃娘娘您的孩子啊,太子之位不就只能是你们的了吗?”华灼认真地说道。
苓贵妃闻言笑了起来:“这么说也有道理,皇后生了这么多年肚子都没动静,以后恐怕是生不出孩子来了。”
“就是啊,所以现在后宫里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您了,还请贵妃娘娘不要嫌弃我出生卑贱,就将我留在您身边吧,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地为娘娘排忧解难。”华灼道。
苓贵妃笑着点了点头:“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儿上,本宫成全你也行,以后你就是本宫的人了,只要你能帮到本宫,本宫一定让你在后宫混得风生水起。”
“是,多谢贵妃娘娘赏识。”
“行了,说了这么久本宫累了,赶紧扶本宫回去休息。”
华灼听话地点了个头,然后就将苓贵妃扶着向前走去,等她们走远之后,一个穿着华服的女人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恶狠狠地等着华灼她们离开的方向。
“娘娘!她们实在是太过分了,您还是皇后呢她们竟然都私下议论起太子的事了!简直没将您放在眼里!”一个小宫女忍不住抱怨道。
皇后紧皱着眉头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好啊,不过是怀了个孕而已,竟然就骄傲到了这种地步?还打起了太子的主意?这个苓贵妃的胆子当真是越来越大了。”
“那咱们该怎么办啊?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苓贵妃的孩子出生吧?”小宫女问。
“哼!本宫怎么可能让她安安稳稳地生出孩子?就算本宫生不出孩子,也绝不会给她生孩子的机会!还有几个月呢,本宫就不信斗不过她!给我走着瞧吧!”
……
半晌过后,华灼终于回到了怀月宫里,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看起来疲倦得不行。
“华灼姐姐!你可算回来了,我等你半天了。”
突然秋眠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华灼这才抬起眸子看去,之间对方正兴高采烈地往她这边跑。
“你怎么突然来了?”华灼问。
“我原本是来找师傅学武功的,不过在过来的时候发现你这儿来了好多后宫娘娘,所以就一直在旁边躲着呢,等她们都走了之后我才过来的。”秋眠回答。
华灼闻言轻叹了一声,然后走到一张椅子面前躺下:“你既然是来习武的应该去找你师傅,我已经要累死了,别吵我。”
“你怎么了?怎么累成了这样?”秋眠不解地问道。
“陪着那些后宫娘娘说了一天的话,还得在苓贵妃的面前装模作样,怎么可能不累,我这辈子演的戏恐怕都没有今天多。”
秋眠听了更加不解了,这时容慕从寝殿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件外衣。
“天儿冷了,多加件衣裳,你若是累了就回寝殿里歇着吧,外头的事我来处理。”容慕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