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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察觉到了华灼的疑惑,临璇无奈地笑了一声:“这宫里头的人都是看人下菜碟的,即便是自小跟着的奴才也一样,谁都想往高处爬,哪里会心甘情愿地守着我这么个无宠的皇子,这么些年早就习惯了。”
说着临璇领着华灼坐下,然后又亲自为她倒了杯茶。
华灼不语,轻轻抿了口茶水,顿时眉头不可察觉地皱了一下。
大概是她在临意宫里好东西用多了,突然喝一口如清水似的茶还有点反应不过来,虽说无宠的皇子就跟无宠的后妃一样不招人待见,可他到底也是个皇子,天家血脉,这宫里的宫人都是疯了不成?
“你终究是皇上的七皇子,这些宫人也着实太不像话了些。”华灼淡漠地说道,并非是想同这人接近而装模作样,只是看着这人凄惨的样子让她不由得想到了容慕小时候。
临璇听了轻笑了一声:“他们只看父皇对我的态度,连我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在乎我的似乎,这些宫人又怎么会在乎?况且这样的生活我早已习惯了,每日安安静静地待在自己的地方,没有嘈杂和算计,在这皇宫里也算是一种幸运了吧。”
临璇的声音很平静,脸上也看不出丝毫的伤感和可惜,仿佛真的很满意现在的状况,华灼半眯着眼眸静静地看着这人,心中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可到底哪里怪异又说不出来。
二人就这样闲聊了半晌,说来也奇怪,躺在一旁酣睡的小太监迟迟没有醒来,要不是这人平稳的呼吸,她都以为这人已经断气了。
“华灼姑娘今日来找我应该不只是想来同我闲聊这么简单吧?”临璇突然说了一句。
华灼轻轻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我一个普通的侍妾,难道还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来同七皇子谈论吗?”
“可普通的侍妾想必也不会独自来见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吧,要知道人言可畏,尤其是这后宫里,稍有不得体的举动就会被抓住治罪,华灼姑娘若无重要的事想必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吧?”临璇说道。
“七皇子倒是瞧得细致,不过我今日来的确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只不过觉得七皇子有些与众不同,所以特来见见而已。”
说着华灼轻轻抿了口茶水,临璇见状也没再多说什么。
之后没过多久华灼便离开了元和宫,就如她说的那般,她只是来看望临璇而已,从头到尾说的也不过是几句家常的话,在她离开元和宫的时候,临璇倒像是很舍不得她似的,在宫门外站了许久,等到华灼的背影渐渐消失才转过身去,再次将宫门紧闭。
离开元和宫后华灼本想着直接回寝殿去,想必这个时候临意应该已经查出些什么了,谁知在路过虞然殿的时候遇到了虞妃身边的云桥,可她的样子似乎是有意在这里等着什么人。
云桥在看见华灼后便立马迎了上去,说道:“姑娘,我们娘娘请您去一同赏花。”
华灼闻言愣了一下,想起自己是刚从元和宫出来的,虞妃叫她过去想必也是因为这件事吧。
这般想着,华灼轻轻点头,然后就随着云桥一起走进了虞然殿。
瞧着正殿内的模样,似乎是刚用过午膳的样子,而且皇帝刚才应该是来过的,宫人都在殿内忙着清扫。
虞妃坐在正中央慢慢地饮下了一杯茶,她的动作轻柔淡雅,一颦一笑都如一位妙龄少女般,丝毫看不出她真实的年纪,难怪皇帝会对她情有独钟,比起宫里的其它后妃,与虞妃待在一起想必是最安心的。
虞妃察觉到人来后才抬眸看向华灼,嘴角勾起了一抹轻笑:“来了?走吧,随本宫一起去院子里看看新移过来的花卉。”
华灼点头,安安静静地跟在虞妃的身后,没多久他们就来到了虞然殿的后院,这里比她之前看见的要漂亮许多,周围多了不少新鲜的花儿,简直跟御花园的有的一拼。
估摸着是皇帝知道虞妃喜欢花,为了讨好她故意移植过来的吧,不得不说这个皇帝对虞妃倒是真的挺上心。
“你方才去见过七皇子了?”虞妃突然问了一句。
华灼点头:“是。”
“那孩子怎么样?”
“安静,沉稳,心思细腻,不是个好把控的人。”华灼如实说道。
虞妃闻言微微一笑,抬手轻轻触碰着面前的茱萸,随意地说道:“再不好把控的人,只要有了想要的东西就好把控了,只要你能给他他想要的,且确定他不会妨碍到你,那他就是可用之人。”
华灼听了稍稍一愣:“可我没瞧出他想要什么?”
虞妃轻笑出声,眸子中多了一丝意味深长。
“有些事你需得仔细看清楚,就像我宫里的那只鸟儿,此刻你看它在笼子里活得高兴雀跃,可一旦那笼子被打开了,它就会毫不犹豫地飞出去,即便知道早晚会被抓回来,却无论多少次都要往外飞,临璇本意上跟那只鸟儿没什么差别,只是临璇更聪明,更懂得什么叫长远之计,也更懂得什么是忍辱负重。”
华灼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明白了对方的话。
“多谢虞妃娘娘教诲。”
虞妃转身看着华灼露出了一抹浅笑:“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本宫愿意随你赌一场,希望你不会让本宫失望。”
华灼轻轻点头,然而下一刻她的眸子中闪过了一丝不解,问道:“那岳王殿下呢?他也在这一场赌博之中吗?”
虞妃听了这话后手上的动作不由得顿了一下,眼睛里的光也变得冷冽了一些:“若是可以,本宫不希望拿他来赌,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本宫可以拿任何人来赌。”
在她的眼里,复仇才是一切,临乐……只是她这一生中的一个错误。
虽然这个答案早就在华灼的预料之内,可当她亲耳听到的时候,心中还是微微沉了一下,这一刻她竟不知该觉得谁更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