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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曾轩忍不住叫道,顺便拿袖子擦了把眼泪,“人家这么伤心的时候,你在这插科打诨的,一点也不识相!”
“什么叫插科打诨?!我说的都是实话!”林征一脸不满。
“你!”曾轩显然不习惯跟人无赖,狠狠地瞪着他。
“这样子才对嘛,”林征嬉皮笑脸地道,“老是哭丑死了,还是生气的样子比较可爱……”
曾轩一愣,立刻明白了林征是在故意逗她,以使她从伤痛中摆脱出来。她心里一暖,转头看向楼外,心内叫道:“哥,我想我已经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人了,你替我开心吗?”
楼外唯有呼呼风声以应。
离开商业中心大厦时,时间已至下午七点。大厦ding楼呆的这几个小时里,曾品国来过电话,但出乎林征意料,不是催促曾轩去见曾光最后一面,而是简单地告诉她已经准备火化,随即就挂了电话。
林征对这个曾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曾轩这样,曾品国也不遑多让,都似乎对成员的死亡有特殊的看法,虽然伤痛,却不以送丧为要,甚至连丧事都决定得匆匆忙忙。看这架势,恐怕连通知亲属都省了,直接火化外加公墓完事。
“你去哪?”林征问道。
“我……我回家。”曾轩神色又黯淡下来。不过和之前的悲痛欲绝相比,现在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反应了。
“行,我就不送你了,还有点事。”林征很干脆地道。差不多他就得去火车站了,今晚这事事关重大,他还得稍做准备。
曾轩有点意外,本来她还以为林征会送她回家。不过对方既然这么说,她只好“嗯”了一声,表示没有意见。
目送曾轩上出租车离开后,林征才重新拦了辆车,往澄原火车站而去。
澄原火车站是个小站,在澄原城外的南边,规模不大,怎么看都像个几十年前的旧建筑,但实际上却只是几年前才修起来的。没办法,这地方已经算是内陆中的内陆,经济建设还不到位,就这个小站都是近年才起的。
林征到地方时时间才七点半,他绕着整个火车站逛了两圈,把环境掌握下来,才到月台上等着。这地方不比台州那种大城市,后者是一个大型的现代化火车站,候车大厅里密密麻麻的都是人,而且安全措施做到了家,想送人到月台都得另买月台票。但这里却可以随意到月台上,就近等着接人。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转眼到了七点五十五,远方传来火车的轰隆声。
林征立刻把早准备好的小纸板拿了出来,自己坐在月台上的长椅上,纸板则占了他旁边的位置。这个时间点整个月台上加上用三轮车载满小食品的一个小贩在内,也只有两个人,他又摆了个夸张的坐姿,只要对方下车,绝对一眼就能看到纸板上写的“擅哥专人”四字。
不一会儿,火车驶近降速,最后慢慢地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下车的人鱼贯而落。
林征目光来回扫过月台,注意着每一个下车的人。半分钟后,一个身着黑色长袖T恤和薄运动长裤的男子从车上下来,目光环扫,炯炯有神。
林征立刻注意到他,目光正上下逡巡于他身上时,突然和对方看来的目光对上,林征立刻报以一个微笑,以示自己毫无敌意,同时心里却是一震。
这个人的目光非常有力,不是常人。
难道就是他?
那人年纪不过三十来岁,相貌俊伟,身高比林征还要高少许。和林征对了一眼后,他立刻抬步走来,步伐矫健有力,一看就知道绝对是个练家子,或者是经验丰富的兵哥。
走到林征面前,那人停步道:“这牌子是你的?”他的声音清朗,但因为说话时腔调往上挑的缘故,让人感觉有点不舒服。
林征多打量了他几眼,才反问道:“你说呢?”
那人一双剑眉微皱,道:“苗擅怎么没来接我?”
林征一脸愕然地站了起来:“看来我要接的确实是你。擅哥的事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是谁。”
那男子眼中惕色一闪而过:“来接我,却不知道我是谁,你的身份值得人怀疑!”
林征哂道:“我身份怎样不需要你操心,我只负责接人,你有什么意见,回头给擅哥上香的时候自己跟他说吧!”
那男子脸色一变,沉声道:“你再说一遍!”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不先报上名号,我是不可能多说的。”林征板着脸道,眼神和对方频频交锋。
火车仍停在旁边没动,进行例常的靠站暂歇。
那男子深吸一口气,冷冷道:“我姓巫,单名一个历字。”
简单三个字,瞬间在林征心中砸起一圈水波。
果然是他!
“行,没接错人,跟我走吧。”林征站起身,转身就走,像是毫不在乎巫历是否会跟上。
“站住!苗擅呢?”年轻男子巫历仍站在原地,沉声相问。
林征停下了脚步,微微侧头,淡淡地道:“他被人杀了。”
巫历眼中登时厉芒闪现,声音却反而比之前更为冷静:“怎么死的?”
“跟我来,很快你就知道整件事是怎么回事。”林征抛下这句,就要继续迈步。
巫历唇角笑容微露,淡淡道:“不用了,你既然认识苗擅,那就在这说吧,你到底是谁。”
这两句莫名其妙的话一出,林征突觉不对劲,反手朝自己左颈处mo去。几乎是在触到颈部的刹那,巫历的声音已经响起:“我是你,就最好不要去碰它。”
林征一怔,手停住了,紧张地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巫历轻描淡写地道:“在我面前装神弄鬼没什么好处,老老实实告诉我怎么回事,我朋友就不会对你动手。”
林征的神情毫不掩饰地紧张起来,他脱口道:“我是擅哥的朋友,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时火车上又下来了几个人,边活动手脚边围向不远处的三轮车,看样子是趁着火车停站的当儿下来买吃的。
巫历看了那边一眼,也不说话,抬步越过林征,朝前走去。
林征一脸无奈地跟了上去。虽然看不到,但是从左颈处的触感来判断,那里绝对有样活物,而且肯定是个有强烈杀伤力的家伙,联想苗擅的那些蛊虫,再一想巫历的长老身份,林征暗忖如果不跟上去,搞不好下一秒就是他的标准死亡时间。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火车站,巫历在街边停了下来,目光回到林征身上:“一分钟时间,把整件事说清楚。”
他并没有多说,但林征却很容易就感觉到了他话外的意思——要是不能在一分钟内说清楚,那他就没兴趣再听林征废话了!
刚才从车站大门出来时,林征藉着大门边的房屋窗户玻璃看清了自己颈后的东西,那是只拳头大小的小东西,双足站立,身覆黑色羽毛,似乎是只小鸟,但它上面却托着一颗像蚕首般五彩斑斓的脑袋,该是嘴的位置有根两三厘米长的尖刺。很显然,它的攻击位置就是那根刺,而效果也该像苗擅的蛊虫一样,利用毒素来伤人。
“我叫吴童,人家都叫我疯狗,是……是擅哥的朋友,是他临死前托我到这来接人的。”林征紧张地回答,声音也因此而有点结巴起来。
巫历凝视他眼睛片刻,突然道:“你觉得骗我很容易吗?”
林征大吃一惊,脱口道:“我……我没有骗你!”
巫历唇角冷笑稍露一线:“你对我态度前倨后恭,显然是知道我留在你肩上的那是什么。告诉我,你如果只是一个外人,怎么会知道那会致命?”
林征一愣,第一次认识到自己小看了这个乌苗教最年轻的长老。
这家伙绝对不只是武力出众那么简单!这几句话展现出的出色观察力和判断力,已经远在一般人之上。
“你的迟疑,已经证明了你有问题,就这样吧。”巫历突然淡淡开口,转过身去。
林征这次才是真正的大吃一惊,听出对方是动了杀机,登时心中叫苦。
难道自己就要这么冤枉地死在这里?
“我……我见过擅哥的那些蛊虫!”林征忽地脱口大叫,“所……所以才知道的!”
巫历转回半边头,拿左眼斜觑林征,既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林征毫不掩饰额头浸出的汗滴,脸上无比紧张,右手却悄悄贴近了腰际。
这行险的一句话,是他对巫历这个喜怒无常的家伙的最后一招,如果后者仍是坚持要让林征肩上那虫动作,他只好彻底撕下伪装,先宰了那似鸟若虫的东西,然后直接强攻。但这只是下下之策,火车站外附近的环境复杂,来往的行人又不少,在这里动手,会让林征缚手缚脚,所以他才会做这么多戏,为的是引巫历到他预定好的偏僻场所动手。
过了足足半分钟,巫历才道:“给你三十秒。”
林征松了口气,急忙简单地把从曾品国带人围剿商应街开始的事情说了一遍,一直说到苗擅被曾光数枪打死。
巫历从始至终都是保持着冷峻面容,听完后,他冷冷道:“你是怎么认识苗擅的?”
林征忙道:“我在城里有点兄弟,擅哥在城里卖的那些东西,都是通过我那边的人出的货,所以跟……跟他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