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怎么,太后这是吃醋了?

灵婉兮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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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宁站在门口,左看看,右看看,发现他这个做下属的夹在中间还真是很痛苦。

    太后还真是摄政王的克星,简简单单的一句小气鬼,瞧瞧王爷那般要杀人的目光,太可怕了!

    盛晚晚说完这话,偷偷拿眼瞧了轩辕逸寒一眼,见他那眸色深沉难懂,她心知这个男人看来是真的非常不愿意给金莲。若是真的让自己换回盛晚晚的身份来取,他也不一定会给。

    只是,东西在他的手中,她也奈何不了他半分。

    “哀家告辞了。”她觉得气氛怪异,赶忙先走为快。

    叶宁无奈,觉得这事情很诡异,好端端的怎么就牵扯上了他了?他跟上太后的脚步,轻咳着说道:“夜太后,其实王爷对太后是真的在意的,太后还是少惹王爷生气为好。”

    盛晚晚瞪了他一眼,很不解他这话的意思,“我何时惹他生气了?”

    叶宁默默抬头看天,很无奈地想着,太后无时无刻不在惹王爷生气呢。

    翌日,宫中比往日热闹许多。

    盛晚晚闲来无事便坐在宫中的凉亭里磕着瓜子,看着一大早就被宫人从摄政王府送来的小黄书,她看得那叫一个平静,一点表情变化。

    这种让人脸红耳赤的书,让一旁的宫人光是瞧着名字,都不免觉得害羞。

    正在这时,一长串脚步声自宫门外传来,光听脚步声就能够隐约猜测到这其中有多少人了。盛晚晚感觉到一大部队的人正朝着她的宫殿而来,她赶忙将小黄书塞给了一旁正候着的小太监。

    那小太监被塞得一个措手不及,整个人都傻愣愣地接过了这书籍。

    “拿好了,否则待会儿哀家可要说是你教坏哀家的。”盛晚晚那轻飘飘的话语,让对方的脸是一阵红一阵白,哭都没地儿哭了。

    夜太后,欺负人不带这样的。

    盛晚晚压根没有理会太监的表情,起身理了理自己身上衣衫的皱褶,刚理好,宫门外就传来了“太皇太后驾到”的声音,让盛晚晚的眉轻轻蹙起。

    已经多久了,这位太皇太后都没有来找她的麻烦了,这会儿竟然来找她的麻烦?

    “参见母后。”她中规中矩地行了一礼,垂下眼帘,掩饰掉眼底的情绪。

    “不必多礼了,这如今宫中就你一个太后,今日哀家是来给你说个好事

    。”太皇太后轻瞟了一眼盛晚晚,忽然觉得这话说出来看着这丫头那一脸不悦的表情一定非常有趣。

    盛晚晚听她说好事,心中猜测必定是不好的事情。

    “是何事让母后如此开心?”

    “四年前,先帝本是给寒儿赐婚的,这炎曜国的娅桑公主听闻也是才貌双全,和寒儿算得上是郎才女貌,谁知那时发生了意外。不过好在,这炎曜国的皇帝陛下又提出了此次和亲之事,此事非常重要。”

    本来刚开始听着的时候,盛晚晚就猜测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了,这会儿忽然听到了和亲两个字,心中划过了一抹很明显的不悦之色。

    和亲不重要,重要的是和某男人和亲?

    虽然,这事情的确和她盛晚晚没有什么关系,毕竟她来这个世界就是过客,可是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心底的那股不悦感?

    “母后,那……”

    “哀家是听闻你这天花刚刚痊愈不久,这明日宫宴你还是不要来参加了,免得让这炎曜国的大使心中惶恐。”

    盛晚晚蹙眉,只是淡淡应了一声是。

    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显然这老女人突然跑来,就是不让她去参加这明日的宫宴。

    太皇太后见她今日如此乖巧,微微点头算是满意。这小丫头和摄政王之间那点暧昧不清的戏码,外人都看在眼里,平日里随便他们两个闹,毕竟她不敢去忤逆轩辕逸寒。只是,这小丫头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做摄政王妃之位,不管怎么闹,她是不敢去过问,但是明面上的事情还是要做,就比如说这给摄政王选妃的事情。

    她一直认为,轩辕逸寒对这夜家的丫头,只是出于感兴趣而已,并非真的有什么男女之情,以她多男人的了解,怎么都不可能喜欢像夜倾城这样的小丫头。

    如果有了娅桑公主那样的绝世美人在,把男人的心抓住,男人自然是不会想别的女人了。太皇太后暗暗想着,还非常认同自己的心思,一个劲点头。

    盛晚晚瞧着她的神情,撇嘴,“母后是怕臣妾去捣乱,臣妾不去便是了。不过,这和亲之事也得经过摄政王的同意吧?”

    “这就不是夜太后该过问的事情了。”太皇太后的眼中划过一抹精光,便转身走了。

    话虽然是没错,她却觉得非常的,不、爽、快!

    她岂会让明天的宫宴这么开心地举行?她盛晚晚不开心,这些人就休想开心!

    一旁的宫女瞧着夜太后的神情,不免为太后打抱不平道:“真是过分,太后,您贵为一国太后不去参加宫宴,这像话吗?”

    “这个什么哑巴公主,什么来头?”盛晚晚问道。

    “呃……不是哑巴,是娅桑公主。”宫女扶额叹息,太后这也真是的,连情敌的名字都不知道,这还怎么开始?

    “这公主听闻是炎曜国国君最为疼爱的小女儿,才貌双全,四年前先帝本是赐婚给摄政王,让这和亲公主嫁给摄政王,结果摄政王那时候突然身中剧毒险些丧命,这亲事便一推再推。说来也怪,这么四年了,这炎曜国的人都没有想过要来和亲,怎么这会儿突然就和亲了?”小宫女平日话不多,今日说到这事情的时候,那一脸八卦的神情,让盛晚晚赞叹。

    四年前险些丧命,那男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毒到底是何人下的?她越来越好奇了。

    她最好奇的莫过于,她想知道那男人当初和夜倾城到底是有什么约定呢?

    盛晚晚摸着下巴,开始思考,这宫中的日子如此无趣,她是不是该找些乐趣来做?

    “你见过这位公主吗?”盛晚晚好奇死了,要是这个世界的照相技术高超的话,她还真想问这小宫女有没有那位公主的照片瞧瞧

    。

    再怎么说,好歹她和摄政王这么熟了,摸过抱过亲过,这要选妃也得让她来过过目才对吧?

    瞧着太后这一脸纠结的神情,宫女摇头叹道:“奴婢没见过,不过天下人都是这么认为的,这娅桑公主名动天下,素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天下人都说,这位美人和摄政王最为登对。”

    对个毛线啊,人都没见过,就被这些响当当的头衔给蒙蔽了双眼,这些迂腐无知的人类。

    盛晚晚在心中不住地吐槽,一边吐槽一边随手拿过了太监手中的小黄书,撇嘴道:“既然这样,明日哀家更要去瞧瞧了。”还名动天下,还第一美人,这么牛?

    ……

    月上梢头,今夜夜色极美,宫中张灯结彩,众大臣早已入座。

    宫宴还未开始,一众大臣们早已迫不及待参加此次宫宴了,真想瞧瞧这位第一美人的娅桑公主。

    盛晚晚穿着宫女装,混迹在宫女列,目光在人群里搜寻了半天,都没有搜寻到那绝色的男人身影。她到现在都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来搞破坏的,还是来看某男的。

    伴随着脚步声,太皇太后在众人的簇拥下而来,陪伴在她身边的是位紫衣美人。

    这颜色,让盛晚晚觉得刺眼。

    美人渐渐走近,盛晚晚终于是见到了这位有第一美人之称的娅桑公主。

    那一袭紫色,是属于紫罗兰的颜色,长裙曳地,轻纱缥缈。

    美人的唇畔挽着笑意,那一双美眸眼波流转,风情万种。

    只是,在盛晚晚的眼中完全就变了样,“狐媚子德性。”她暗暗吐槽,一副不看好的神情。

    身边的一宫女皱眉瞪了她一眼,这一瞪不要紧,却是看见了盛晚晚的脸,吓得赶紧低下头装作不认识。

    盛晚晚为了不让人认出,已经在脸上涂了一层让皮肤变得黝黑的颜料,这颜料自然是她的储物空间里拿出。她瞥了这个丫鬟一眼,眼中暗暗含着一丝威胁之意。

    那宫女赶忙摇头,一副她什么都不知道的神情。

    “琅月王朝如此繁盛,真是羡煞我炎曜。”女子轻柔的声音,缓缓传入了盛晚晚的耳里,“怎么还不见摄政王殿下?”

    “娅桑姐姐,瞧你急的啊,摄政王会来的,姐姐不用着急。”另一抹黄衣的轩辕秀雅忽然上前挽住了娅桑的手臂,言笑晏晏,“姐姐今儿个真是太美了!”

    “这丫头嘴甜。”太皇太后笑着睨了一眼秀雅公主。

    这会儿那一幕,看上去还真是极为和睦。

    正在这时,一道太监的传唤,让所有人的目光都禁不住看了过去。

    因为摄政王的到来,让娅桑禁不住紧张地握紧了衣裙的衣角,故作矜持,却又忍不住将目光落向那正迈着优雅步子的男人身上。

    盛晚晚也很自觉地将目光落向那人身上,今日依然一身紫色,和那位娅桑公主站在一块儿,还有一种穿情侣衣的错觉

    。

    “哎呀,今日二位的衣衫真是好配啊!”轩辕秀雅笑着打趣道,其实来之前就告诉了娅桑记得穿紫色,因为皇兄必定会穿紫色,果不其然!

    听这话,太皇太后也忍不住点头赞叹,“果然是郎才女貌,真是登对的一双璧人。”

    越听越无法让人忍受了。盛晚晚心中那叫一个怒,可是又不能表达出来,真想上前去反驳他们的话,这种情绪充斥着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更让她郁闷的是,轩辕逸寒那死丫的,竟然没吭声?

    “今日夜太后不来参加晚宴?”仿佛是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少了一人,轩辕秀雅忍不住四处环顾了一圈,这才不满地说道,“如此重大场合,竟然不来?”

    伴随着她的话,盛晚晚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那男人的目光有意无意扫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夜太后身体不适,自然是不适合参加此等场合,众位都入座吧。”太皇太后听到突然提起那小丫头太后,隐约不悦,便出声抬步上前落座。

    太皇太后落座,大家便乖乖坐了下来。

    娅桑公主刚坐下,忽然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哎呀地惊叫了一声,猛地从位置上弹跳而起,脸色发白。

    她就坐在轩辕逸寒的身边,这会儿拉着身边男人的衣角,躲在了男人的身后,指着桌上的一处惊声道:“怎么会有老鼠?”

    伴随着她的声音,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瞧着那女人一脸假意的害怕神色,让人怎么看都觉得不爽快。

    盛晚晚的眼中一抹暗芒划过,衣袖中顿时滚落了一粒指甲盖大小的药丸。

    伴随着这药丸落地的刹那,忽然一大群老鼠从前方墙角处窜出涌入。顿时四周响起了一片惊叫声,尤其以女子的惊叫声最甚,这些名门望族的小姐们恐怕都未曾见过这些东西,更别说如今这般一大群,黑压压的着实让人觉得可怕。

    “快,护卫,动手!”太皇太后也是惊恐地出声,连同着声音都在颤抖。

    娅桑攥着轩辕逸寒的衣角,早已花容失色,身边的男人却是处惊不变。

    更让人觉得惊奇的是,男人站在这儿,这些老鼠自动远离他,不敢靠近。也因为如此,娅桑更是觉得抓住了救命稻草,攥着轩辕逸寒的衣角是万分不愿意放开。

    “公主。”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一抹不悦。

    她啊了一声,转过头来装作柔弱的样子道:“王爷,真的很可怕……”

    话还没有说完,男人就已经一个冷眼扫了过去,语气极冷,“放手。”两个字,带着一丝杀气。

    被男人的冷意给吓得瑟缩了一下,娅桑赶紧松了手。咽了一口口水,却又不敢再上前说任何的话。

    瞧着两人分开了,盛晚晚还本来想着是不是要再指挥一只老鼠去做电灯泡的,不过现在瞧着似乎不用了。

    忽然另一只又肥又大的老鼠蹦跳而起,直接跃上了娅桑的肩上,直接跳上了她的脑袋上,她吓得尖叫万分,这声音在这本来嘈杂混乱的地方显得更加刺耳。

    “快,快杀了它!”公主的仪容都顾不得了,那声音更是高昂了几分。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是措手不及,尤其是侍卫,侍卫们哪里敢动手,这老鼠在公主的头上欢快的蹦跶,似乎是瞧准了这些人不敢动手,越发猖狂放肆几分

    。

    瞧着此情此景,盛晚晚觉得很解恨。

    虽然人家公主好像并没有惹到她,不过拉了某男人的衣角的那一刹那,就让她盛晚晚很不爽快了!

    她见着闹得差不多了,她若无其事地将地上的那粒药丸给碾碎了去,这些刚刚发疯似的老鼠仿佛是意识到了什么,纷纷开始上前将桌上的食物全部搬动,准备着撤走。

    轩辕逸寒蹙眉,淡淡道:“动手。”

    两个字,充斥着霸凛的冷气,让一旁的侍卫皆是惊醒过来,纷纷上前去砍杀这些老鼠。

    盛晚晚见此,心中暗暗道着不好,丫丫个呸的,这么残暴地杀了她的手下,下次它们可怎么敢为她卖命?

    她心中有些急切,忽然目光一顿,落在一旁脸色也是煞白煞白的宫女身上,她掏出了一枚哨子给这宫女吩咐道:“快,吹响它。”

    那宫女因为此刻完全没有意识到什么,见太后如此吩咐,也顾不得别的,便接过了盛晚晚手中的哨子吹响了。

    伴随着这一声哨响,那群比饿狼还夸张的老鼠纷纷四处逃窜,朝着原来的路返还了去。那黑压压的老鼠群,逃窜的速度极快场面极其壮观。

    刚吹响哨子,侍卫几乎是立刻就上前把这宫女给擒拿住了。

    尤其是太皇太后,面容有些怒意,“押下去,让刑部好好审问一番!”好好的宫宴就这么毁了,简直是让她怒到不行了!

    那宫女一听,顿时吓得哭了起来,忙跪下磕头,“太皇太后饶命,太皇太后饶命,是夜太后,夜太后指使奴婢这么做的!”

    夜太后三个字,让众人皆是一惊。

    夜太傅眸色微微一凛,迅速在人群里搜索自家女儿的身影,却是没有瞧见半个影子。

    太皇太后的脸色更是阴沉了,又是夜倾城那丫头?

    “此事查清楚。”轩辕逸寒淡淡道,表情并未有任何的改变,“押下去。”

    侍卫见摄政王发话了,自然是不敢再问,便上前将这宫女给押了下去,心中满是惊骇。刚刚那些老鼠都是那夜家的草包小姐给召唤来的不成?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

    晚宴被毁了,冷宫处却是要安静了几分。

    萧怡然冷冷勾唇,听着打探消息的宫女的话,心底早已了然。

    “去向母后传句话,哀家能不能出冷宫,就要看你了。”

    那丫鬟一听,眼中也是极快地闪过了一抹冷芒,极快地点头道:“太后放心,奴婢一定做好。”

    刚过不久,这冷宫的门口就传来了脚步声,那脚步声听上去有几分害怕和压抑。

    “婉云姑娘,哀家正等着你。”

    瞧着那把脸遮得严严实实的夜婉云踏入,萧怡然嘴角轻轻勾起了一抹笑意,那笑意带着一丝嘲弄,“听闻婉云姑娘这前不久生了天花,不知道可好了?”

    “萧姐姐,这根本不是天花,这分明是毒,毁容的毒!”夜婉云眼里噙着泪,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该死的夜倾城,居然敢给我来阴的

    !”

    萧怡然的眼底划过了一抹冷芒,“这夜倾城,倒是厉害。上次哀家教导她礼仪时,那满天的虫蚁分明全是她故意引来的,今日那鼠灾必定也是她夜倾城做的!”

    “萧姐姐,这没道理啊,这夜倾城往日在夜家那草包样,怎么会……”

    “不然她又怎么能够复活?说明我们的毒,她完全会解。”

    “那是为何?难不成是因为那个叫盛晚晚的女人,是个使毒的高手,她们二人联手?”夜婉云满脸惊讶,然后想到了上次来给度柔国君主解毒的少女,眼中划过了一抹了然。

    “哀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必定要找到盛晚晚这个人,这一定是夜倾城的弱点。婉云妹妹,你可得帮哀家,哀家明日能不能出这冷宫,就要看你了。”

    ……

    月色依然很好,那清亮的月光照入地面,在地上撒上了一层银光。

    盛晚晚抬步往宫殿走去,那些事情似乎真的并不能解气,尤其是想到,某个男人可能即将娶别的女人,那种让心中堵塞的感觉,让她怎么也释怀不了。

    妈蛋的,她是被男人下毒了吗,不然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刚到门口,小宫女站于殿外,表情有些古怪。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盛晚晚问道。

    小宫女揪着衣袖,轻轻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进去。

    到了寝宫门口,看见了两旁站着轩辕逸寒的人,盛晚晚心道不好。

    盛晚晚隐约觉得不对劲,她推开门,走入了寝室里,看见那负手而立的男人。

    “摄政王这么不请自来,是什么意思?”她蹙眉,看着桌上那被翻开的医书,心中咯噔了一下,不知道这个男人会怎么想?

    听见声响,站在窗边的男人转过身来,虽然距离遥远,可是那潋滟的眸子,定定地锁在了她的身上。

    “过来。”两个字,十足的命令。

    盛晚晚心中想着,谁过去谁是小狗,她非但不过去反而往后退了两步。她要是过去,那不就是找死?

    “夜倾城。”瞧着她后退,轩辕逸寒的眼中划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戾气。

    盛晚晚心中大大地震动了一下,再次往后退去,满满的都是惊慌。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惊慌个什么劲,只觉得此刻这男人的眼神很恐怖。

    那眼神,仿佛是要把她给拆开分裂了一般,让她惶恐。

    他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满桌的医书,还有那成群的老鼠,他是不是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轩辕逸寒不耐,抬步就朝着她走去。

    盛晚晚大惊,下意识地就要跑,不过却是忽略了这男人的吸人*的厉害,还未行动,一股强大的吸力就拽住了她的身子,她整个人都没有了重心似的,猛地往后飞去,跌入了他的怀中。

    结实宽阔的胸膛,贴着她的背脊,让她的背脊整个都僵硬住了。

    “你跑什么?”男人蹙眉,语气不悦。

    这死丫头,闯了祸,倒是没有任何悔改的意思,现在这副神情倒像是做贼似的

    。

    盛晚晚低着头,没有看他,假意地说道:“没,没什么啊,哀家只是觉得,太久没有做运动了,是该运动运动才行。”

    冰凉的指尖,忽然抓住了她的下巴。

    这一次,是抓,不是捏!

    被他那股强劲的手力抬起,下巴被捏的有些生疼,盛晚晚疼得龇牙咧嘴。

    看着这不知道被什么给染黑的脸,轩辕逸寒的紫眸中划过了一抹冷芒,盯着这张小脸,一抹越来越强烈的感觉直接冲撞着他的心房,好似有什么答案就要揭晓,可是又迟迟不愿意让他去承认。

    他不愿意去承认,也不想去证实这个答案。

    盛晚晚不敢对上那双摄魂夺魄的紫眸,仿佛一眼,她就要被这样的眼神给溺毙而亡!

    “刚刚,是你做的?”他低低地问道,眉间地折痕深了几分。

    盛晚晚蹙着眉头,知道他应当是来找她算账的,可是这会儿那股莫名其妙的委屈感忽然涌上心头,她赌气似的说道:“是哀家做的又怎么了,摄政王是因为被哀家扰乱了这抱美人的机会,所以恼羞成怒了?”

    刚刚承认,盛晚晚就觉得自己有些傻气了。

    他眯眸,那股不悦感瞬间因为她的话而消散无踪,“怎么,太后这算是吃醋了?”

    一句话,噎得盛晚晚竟是无言以对。

    丫丫个呸,谁没事爱吃醋的?

    盛晚晚心下狠狠鄙视了一番吃醋这个词,一把拍开了他的手,“呸,胡说八道,我吃什么醋?我只是因为你们玩乐却不让我参加,这让我很不爽快,仅此而已。”

    “夜太后,本王的耐心有限。”

    她听不懂他说什么,一脸不解而疑惑地问道:“王爷说什么呀,我怎么都听不懂呢?”他有没有耐心,关她什么事情呢?

    他那形状完美的薄唇,缓缓勾起了一抹弧度,“不需要懂。”

    “哦,那现在王爷知道此事是哀家做的,王爷打算怎么做呀?”她抱臂环胸,现在总算是恢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其实说起来,这事情真的也怪不得她啊。

    他们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而她还要一个人在宫殿里孤独无聊,小梨子又去了宜城,把她一个人丢在了这里,这是多么孤独寂寞的日子。

    “太后也会研究这些医书?”他的目光落向桌上的医书,状似漫不经心。

    盛晚晚尴尬地笑着说道:“……是啊,我这不是看着这些医书,觉得有趣。更何况盛晚晚需要这些医书,作为好姐妹,自然是要给好姐妹一些支援了。”

    这种理由,不知道他会相信吗?

    那双寒眸,锁在她的脸上,那眼神带着一股意味不明。

    盛晚晚隐约觉得,在这样的目光下,他仿佛是会马上被看穿了去,可是她还是挺着胸膛,傲然对视着他的目光。那眼神一派坦然之色。

    “摄政王若是不信,哀家也无法,哀家说的不过是实话罢了。”

    男人的眸光暗沉深邃,看着她的这张脸,却是没有任何的言语。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