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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封锁江口无耻行为,遭到应天乃至附近府县等、当地绅士一致尿渍……
甚至上演百人联名请愿,他们粪怒前往府台、巡台寻求赔偿在松江府境内损失的财物,不乏一些东林贵族施压,相信用不了多久、将浮现于皇帝案台……
……
这段时间、几乎全是骂牛四的、恨不得八辈祖宗,十代后辈通通捎带……
应天还有传闻、说牛四是个大傻b,上至八十老太、下至三岁幼童,也不肯放过,强行纳入内宅以供消遣。
……
哈哈……
听完任海玉的回报、牛四心下含笑,随便他们如何评价、如何讥讽,这锅盖他牛四背下又当怎样!
一来不指着他们活。
二来他们算个什么东西,也配骂牛四?
最基本生活粮食、他们奇货可居、经过数年买卖囤积起来,宁可发霉变质乃至腐烂、也要等待灾难来临,好狠狠赚一笔……
赚一笔血钱……
今生他遇到了……
前生他同样遇到了……
两世为人、那三年……
他刻骨铭心……
……
管理队伍逐渐扩大,越增加越低下,从而导致底层难活……
没有问题、制造问题,没有困难制造障碍,为什么?
因为利益!
继续榨、使劲榨,用一句话形容,
“啊!老赖繁殖的真快……”
……
问题、出事无论多么严重,总有一个背锅的、过去是临时工,现在么!叫吏……而不是正经的官!
……
那一幕幕、永生难忘!
……
可笑至极、可笑至极啊!
狗以为这辈子帮主人看好家,就可以吃一辈子骨头。
殊不知,当主人缺肉时、它也是一锅很好的下酒菜……
……
打今年起、诸事不顺,前段日子、应天城外围陆陆续续过来的饥民开始增多,粮价大幅度上涨。
利润暴力使人眼红,几位大户因不听劝告降价、被当场拖去菜市口……
……
府衙为此颇为恼怒、曾组织各个大户,在城外设立了几处较大的粥棚,以缓解饥民骚动。
但不是很理想,数日后便支撑不下去了,任由饥民四处流窜。
应天方面官员表示,最后不得已只能关闭城门,驱赶饥民到其他地界。
走到哪里,哪里驱赶,恰似瘟神……
……
随便一人振臂高呼、岂止源源不断?口号一喊,比如闯王来了不纳粮……
想想都觉得可怕!
……
……
牛四呢、揉揉眉心,抛开所有负面影响,袖着一撸、热热腾腾地鸡肉面……
嘶嘶出溜……
“香!真香!”
海玉不负众望、先一批鸡、鸭、鱼抵达这里,三十口大锅躁起来……
粮食没收多少,不是收不到粮、而是现在节骨眼买粮那是大冤种,几百两银子一石、大傻b行为他牛四做不出,海玉也照样做不出……
……
但有一点、粮食价格为何如此之高?听他信中所说,江南一家粮商曾在月初高价收粮,最终导致粮食危机……
……
“难道?与这八船粮食有关?”
牛四抹嘴、倒下碗筷,暗暗嘀咕……
……
想着想着、一阵急促的脚步传来……
……
“牛都!梅姑娘前来……”
……
“嗷……快快有请……”牛四起身迎了出去……
……
……
“梅姑娘……”牛四停顿片刻、率先开口……
……
“牛大人、是不是真的!”她神色凝重、冷冷问他……
……
“梅姑娘,我要对你说一声抱歉……”牛四叹气、接着他看向她那苍白无力的面容,正色说,
“那夜、一具完整尸体都没有,一切化为灰烬……
准确的说、我也很难过……”
……
“牛都、是谁?到底是谁?”她凌厉追问,目赤红肿、隐隐泛起淡淡泪丝……
……
“不知……”
“不知?哼!”她冷冷盯着牛四……像是被冻住似的、没有任何细微变化,泪珠盈睫……
……
牛四埋过头、试图避开她的冷目……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
她盯着牛四坐下来,二人隔着蜡光……
她仿佛被抽取了灵魂、只剩下一副虚影面孔……
……
“他们弓箭了得、用了鲸油……”牛四点燃一支烟,仍旧不敢与她对视。
……
“鲸油?弓箭?”她眉头微微皱了下、突然又说道,
“牛都?你猜出是谁了吗?”
……
牛四缓缓吐出烟圈,试着问她……
“是王老六!王德林……
我曾与他有过短暂接触,他们臂力过人且使得一手好箭……”
梅金莲擦去泪雾,不可否认、她知晓其中关键,有人提供兵甲、鲸油给他们,除了王老六有这份实力,找不出第二人来!
“梅姑娘,我不过是猜测而已。你可知杜龙海?”
她略微点头,“知晓!杜龙海原名杜俞得龙,杭湾商裔。
实力雄厚、富可敌国……”
……
牛四沏茶、举身倒下,“梅姑娘,请……”
……
她掩口、深仰一口,将自己所知道、所知晓的、有用无用一一分享诉说……
……
……
几时过去,正午阳光……
“梅姑娘,这是凛然房间的……我想应该是写给你的吧……”
说着、牛四取出一封信件,她颤抖接过……
足足一整张……
半晌,梅金莲湿了衣襟、放声痛哭。
……
“那一夜……
我感觉舒服极了……
你嫩嫩哒像是一朵鲜美白花,我亲手触摸你的隐秘……
又拾不起你的残缺,我想你一定是自由的!
任何外物都无法束缚你的存在,我只是疼惜你的命运,大好年华与青春岁月,却被抛弃于这水潭……
上有好赌之夫,下有纠葛老王。
这一切本不应该让你来承担。我想带你走,带你离开这个地方。
去到一个没有烦恼和痛苦的地方,只有我们,只有快乐。
只是我低估了你的倔强,朦胧的夜色里……
你曾拒绝了我的好意,那时我才后知后觉。
你终究是栽种在山野的白花,无论是盛放还是枯萎,都不是轻风能决定的。
……
那一刻!
我也才发现我洗的不是脚!
而是行走在人世间的泥泞,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你最好的年纪,留下无足轻重的飞天呐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