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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跟邱长伟一模一样,他一开始也是整天做噩梦,身体越来越虚弱。
这叫我忍不住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也被下了降头。
在国外开始我就总觉得有人要害我,那人下了三次手都没成功,难保他不会再做什么手段。
而且自打邱长伟的降头解决了以后,我就把这回事儿给忘了,也没仔细去查。
现在看来,给我下降头的那人还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我。
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无论如何我都得尽快查出到底是哪出了问题才行。
为了这,我特意空出一天,早早关了店门,把家里的所有门窗全都关了起来。
这会儿正是热的时候,没过多久我身上就开始出汗,不过我却丝毫不觉得闷,反倒有些发寒,就连出的汗也是虚汗。
趁着夜色正浓,我在店里的所有角落都放了一把米,上头插了三炷香。
不过一会儿,整个店里便到处都是熏香的味道了。
要是平时我一定会觉得呛,可这会儿却莫名觉得这个味道很是好闻,看来我真是中招了。
等到我身上已经开始发粘,汗珠已经挂住了以后,我便钻进了浴室。
热腾腾的水蒸气笼罩着,我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我没管别的,强忍着身体的疲惫冲了个澡。
结果在我洗头的时候,我却意外发现头发里头有好几只正在活动的虱虫!
我忍着疼拽出了一只,发现那虫子跟在东南亚时水瓶子里的一样,背上都有一个奇怪的花纹。
不仅如此,我皮肤里也浮现出一个个凸起。
我取了把小刀来,一个个将凸起挑破。
随着一股恶臭的血流出来,一只虱虫也被挤了出来。
这么一会儿,我便从身上发现了十几只虫子!
幸亏我想到了这一点,否则等到这些虫子长大,估摸着我也会向邱长伟那样浑身长满白毛。
出了浴室以后,我将这些虫子塞进了香炉里烫死。
做完这一切,我这才觉得身心轻松了不少。
有了力气我开始琢磨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要害我,我到底是什么时候中的招。
可想了半天,我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先上床休息。
本以为身上的毒虫已经被拔出,我一觉醒来会觉得通透许多。
谁知道第二天一早,我非但没有觉得身体好多少,反而更加的没力气了。
一起身我便觉得天旋地转的,整个人不停地发抖,正热的天气我却觉得冷,就连脑袋也是乱成了一团浆糊。
“遭了,降头没事。”
尽管身体十分不舒服,我还是立刻便意识到了这一点。
我强撑着下床想要找一面镜子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可来到卫生间以后,我却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多了一条淡淡的红线。
那条红线在我脖子上绕了个圈儿,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可发现以后我却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这红线就跟一根上吊绳一样,吊着我的脖子,越看我甚至觉得窒息的感觉越发明显了。
热熏的办法我已经用过了,更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招数查出身上中了什么邪。
只能勉强按照自身的情况查阅古书,没想到还真叫我发现了些线索。
古书上有记载,一般的降头不会用虫子做媒介,但凡涉及虫子,一定是需要虫子给受者带去什么东西。
而我脖子上的那根红线很可能就是虫子带来的,要是早发现还好,现在的红线已经逐渐冒头了,情况依然对我不利。
我又仔细翻找了半天,所有古书上有记载的降头中涉及红线的只有一个,名叫断头降。
这种降头便是用虫子带去一根红线,起初受者会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可却查不出有什么问题。
一旦红线有了颜色,那就难以被祛除。
时间一到,红线便会自行割断受者的脑袋!
如果受者在红线出色的这段时间里发现了虫子,不但不会破了线头,甚至会叫红线出色的速度越来越快。
要想彻底摆脱这降头,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移花接木。
所谓的移花接木,不过是找一个替死鬼。
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这么做的,只能再想想别的办法。
想来想去,我还是决定自己扎一个稻草人来。
记得师傅之前曾经跟我说过,无论是纸人还是草人最好不要画五官,就算是画了,也最好不要点眼睛。
否则很可能就会如同画龙点睛一般,叫假人活过来。
要是搁在以前,我肯定会杜绝这种事情的发生。
但现在我正需要一个“人”替我抗下这降头,稻草人岂不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隔壁老张家就是专门扎人的,我便借口有朋友要,给了他点儿钱,叫他帮忙扎了两个稻草人,留作晚上再用。
我捱了整整一天,好不容易到了晚上,我只觉得喘口气都费劲。
老张很懂事的只将两个人稻草人放在了门口,也没有过多询问。
我拿着稻草人进了屋,取了一个喂了我的血,仔仔细细的替他画上了眼睛,还将我的生辰八字贴在了稻草人身上。
做完这些,我带着稻草人盘腿坐在了仙家的堂口面前,这样要是什么突发情况,仙家也好保佑我别太遭罪。
“苍天灵灵,庇佑吾神。土地茫茫,赦我魂魄。寻来替身,代我入府,请阎王老爷放人!”
说完,我含了一口鸡血,一股脑喷在了纸人身上。
有一瞬间我似乎看见纸人的眼睛转动了一圈儿,只是沾了鸡血以后便又不动了。
咒诀道出,屋子里的所有亮光瞬间暗了,就连仙家堂口我上的香也都悉数熄灭了。
我胆战心惊的不停重复着咒诀,生怕这招不管用。
然而没过一会儿,我身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好像有成千上百只虫子正在抓我的心肝一样。
脖子就像是有一只大手死死的扼住了一样,我只得大张着嘴拼命想要喘口气。
谁知疼痛却越来越剧烈,我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我的皮肤里钻出去,或许是没被清理干净的那些虫子吧。
我咬着牙忍着,心里只盼着那些虫子走了以后我就能恢复了。
没过一会儿,我胳膊上的皮肤突然破了一块,接着一只虫子钻了出来,那块肉就像是被一把刀生生剜出来了一样,是撕心裂肺的疼。
随即我身上各处地方也都传来了这种疼痛,许多虫子从我身体里爬了出来,一股脑的涌向了那稻草人。
我静静的闭着眼睛,大气都不敢出,只盼望着这宗罪能够赶紧过去。
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之久,我才终于觉得胸口舒畅了些,身上的疼痛也减少了些。
我又缓了半天,这才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点燃了香烛。
只见那稻草人身上趴着许许多多的虫子,脖子上赫然也多了一条绳子一样的红线,而且比我的还要艳许多。
我强撑着残躯一路扶着走到了卫生间,好在我脖子上的红线已经逐渐淡去,这招算是成了。
尽管如此,我丝毫没有掉以轻心,赶紧拿着那稻草人找了一个十字路口烧没了。
做完了这一切,我这心里才算是真正的踏实了,晚上也终于能够睡个好觉了。
只怕……给我下降头的那人今晚可就没有这么好受了。
反噬之苦要比受者加剧几百倍,这份痛苦就连我都难以忍受,更不用说是再加上十倍百倍了。
原本我想着今夜过去一切也就太平了,谁知道没等第二天天亮,当晚我便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是在火中丧生的那个男孩,他穿上了干干净净的衣服,已经投胎转世了。
偏就在他向我道谢的时候,一个面容狰狞的小女孩儿突然冲了出来一下掐住了他的脖子,用力把他往黑暗处拖。
男孩一个劲的冲我求救,我拼命想要把他带回来却也无济于事。
我怎么都觉得那小女孩的脸格外眼熟,就像是在哪见过一样,可无论我怎么细想都想不出来了。
到后来那男孩终究是被女孩抓走了,临走前,那女孩还冲我说了句,“你命不久矣了。”
两个孩子消失在我梦中,我这才大喘一口气醒了过来。
虽说身体已经舒服了不少,可我这心里就像是堵了一块石头一样难受。
我仔仔细细的想了半天,发现那女孩儿只有在我们寻找降头师时出现过,两个女孩儿可能是一个人。
可我跟那降头师明明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劲儿害我?
我不敢去想,也不想再琢磨了。
反正降头已经被我除了,我也没什么可害怕的。
也不是在一个国家,他总不见得会追过来杀了我吧?
我原本心里是这么想的,临近傍晚天凉快的时候,我还特地跑了趟医院,包扎了一下身上的伤口。
可天意弄人,我刚从医院回来,就看见店门口站着两个穿黑色斗篷的人。
刚看见他们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事情不对。
来者不善,我刚刚休息好,得先避避。
于是我也没直接回店里,而是转头往附近的一个公园走去。
边走我边往身后看,谁知道那两个人竟然跟上来了。
“真是像狗皮膏药一样。”我骂了一句,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这会儿正是饭后休息的时候,公园里头有不少人。
我猜那两个人也不敢做什么,于是便专往人多的地方跑。
可没过一会儿,人群中便传来了一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