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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要想知道关于这起案件更多的线索也不是完全不能,从前获取信息这些事都是靠着苏阳辉来的,现在当然也不例外。
他虽然不能直接帮我搞到警方内部的资料,但也能在网上整合一些有用的信息,想必一定会帮上忙的。
想到这,我立马给苏阳辉打去了电话。
三声过后,手机那头便传来了他慵懒的声音,“说吧,啥事?”
反正他对我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了,我索性不跟他绕弯子了,便开门见山道,“市里最近发生的连环割喉案你听说了吧?”
“我就猜你肯定会掺和这事的,不过这次可不比以前,看情况蛮严重的,你得小心点儿。”苏阳辉一听说我是奔着割喉案来的,语气立马严肃起来。
“别废话,有没有什么线索说来听听?”我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苏阳辉冷哼了一声,卖起了关子,“线索我当然是有,而且小爷我有先见之明,早就把你想要的东西做成文件了,怎么感谢我?”
我翻了个白眼,干脆利落的找出跟他的聊天框转了账。
前脚一收到钱,后脚他的态度立马就变了。
“得嘞,我这就给您发过去!不过你可有点儿不仗义了,以前都请我吃饭,现在直接转账就把我打发了。话说咱俩都多长时间没见面了,你也不……”
不等苏阳辉说完,我果断了挂了电话。
下一秒聊天框出现一个鬼脸的表情,接着便是苏阳辉准备好的文件。
这东西我不想刘文斌看见,更不想给苏阳辉带来麻烦,于是便随意找了个借口将他糊弄了过去。
等刘文斌走后,我才深呼吸一口气点开了文件。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行大字,“以下内容均为整合,真实度自行辨别。”
这行字后面还加了好几个大红色的感叹号,也不知道苏阳辉这小子搞什么名堂。
再往下看,便是有关五个死者的部分信息。
第一个死者是刘大勇,死亡地点是在烂尾楼……
越往下看我越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些死者的死状虽是一样,但死亡的地点却是各不相同。
烂尾楼,旧医院,民国古楼——也就是在早的青楼,废旧剧院——也就是之前着过火的那家,最后一个则是在垃圾厂附近。
这些地方无论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是长安市最不堪或者最肮脏的地方,为什么偏偏要选择这儿呢?
是因为这地方有什么特殊的意义,还是藏在暗处的凶手有什么独特的想法?
我揉了揉隐隐发痛的脑袋,稍清醒了一些后继续翻动着文件。
文件下方是一些现场图片,每个死亡现场都因为处在外界而流传出了不少照片。
照片上的死者均是一模一样诡异的笑,就连身边画的彼岸花图腾也是大差不差。
而且每个死者都是右手拿刀,左手沾血画图腾,情况跟刘大勇死时一模一样。
可将文件看了个遍,我愣是不知道该从哪开始着手调查,似乎唯一叫我觉得有些奇怪的就是死者死亡的场地了。
我倒真想知道凶手的意思是不是指被害人跟这些地方一样,不堪又肮脏。
为了能进一步了解这些人的背景,我不得不再次麻烦苏阳辉帮我调查一番,主要看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生前做过什么事,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交代完了这些事后我又给刘文斌打了个电话,他是刘大勇的儿子,肯定更了解自己父亲的为人,直接问他说不准能更快些。
“喂,是有进展了吗?”刘文斌很快接了电话,一句话便是问我情况如何。
我只好实话实说目前没什么发现,接着询问了他关于刘大勇的事情。
刘文斌说刘大勇之前是开出租车的,已经退休好几年了,现在就在家附近的小广场练练太极什么的。
要说在工作的时候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他也不清楚,退休以后除了跟广场上的人拌过几句嘴之外好像也没有其他的仇人。
在他口中的刘大勇是一个慈祥的父亲,他更不知道是谁会对父亲痛下杀手。
这番言论叫我更是头疼,本来刚捋清的头绪又乱了。
正在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苏阳辉打来了电话,并带来了一个对我来说十分有用的消息。
刘大勇在做出租车司机的时候曾经数次借助职务之便绕远为自己的私生活提供便利,甚至还因此耽误了一名六岁儿童的治病。
那名儿童的家长曾在网上谴责刘大勇不道德,但这事到底没能闹起来,刘大勇也没付出什么代价。
其余几名死者也有大致的经历,都曾因为自己的过失导致其他人受害。
这么看来一切就都合理了,凶手可能是为了惩罚他们生前伤害过别人的行为,才施以邪术害死了这些人,叫他们为此谢罪。
虽然现在我没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这一猜测成立,但我仍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如此说来,这凶手倒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坏人,反倒是城市之光啊!
可不管这些人生前做过什么,都没有人有资格替他们决定生死,更不能用邪术威胁别人的生命。
自杀者入地府本就难投胎,更何况是那些被害的人了。
眼下为保没有第六个受害人的出现,我的动作得快些。
调查到这一步再找什么线索已经有些困难了,恐怕我只能去实地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第五个被害人死亡距今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虽说不好确定还能不能留下什么线索,但我也得去一趟。
那地方是本市的垃圾厂,市区大部分的生活垃圾最终的归宿。
命案出了一个星期,那地方估计不会再有警察管。
晚上工人会正常下班,我在半夜过去也不会有人发现。
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简单吃了点东西睡了一觉,睡醒后简单带了几件东西,便轻装上阵出发去了垃圾厂。
这两天的天气很是闷热,就连到了半夜这股热气也不减分毫。
全世界似乎都被装进了烤箱,吸进肚子里的空气都灼的慌。
此时的垃圾厂更是一个叫人难受至极的地方,尽管厂内规划的不错,但垃圾的臭味仍然叫人作呕,老高的垃圾山只是看一眼便叫我反胃。
在这地方找线索太煎熬,可我又不得不朝着成堆的垃圾山靠近。
那附近有一块地方被警戒线围了出来,地面上还用白色的线勾出了死者死亡时的位置,旁边则是一处暗黑色的痕迹,我猜那便是彼岸花图腾的位置了。
来都来了,我只能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在周围来回走着,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线索。
然而刚走出几步,我突然感到一股与这热空气极其不合的冷风扑面吹来。
凉快之余,我这心里也隐隐有些不安。
整个垃圾厂这么大,只有我一个人在到处走,也只有我的脚步声在回荡,实在是有些瘆人。
我往墙边靠了靠,谨慎的扫视了一圈周围,确认除了我以外没有其他人才松了口气。
“这鬼地方,真希望是最后一次来。”我小声嘟囔了一句,决定在垃圾山附近找找。
然而我刚抬起脚,那股奇怪的冷风再度吹了过来。
与此同时,垃圾山附近突然传来了砰的一声巨响。
这声音在寂静无比的厂内显得格外刺耳,更是吓得我浑身一颤,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我楞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眼睛死死的盯着拐角处。
那里一转弯便是垃圾厂,昏黄的灯光照在地上,能勉强看出垃圾山的影子。
正在此时,一个身影竟出现在了灯光下。
随着视线上移,一个穿着破烂胡子拉碴的男人出现在我眼前,凌乱的发丝也难掩他带着杀意的目光。
我默默咽了口唾沫,缓缓将手探向腰后。
只见男人一步一步朝着我走了过来,他身上那股跟垃圾厂一样的馊味也越飘越近。
同时我感受到男人身上还有一股子难以察觉到的阴气,类似于尸体上的那种。
可他只是走了几步就停住不再往前了,在我疑惑之际,男人先开口了。
“你是谁?来这干什么?”他声音极其沙哑,像是撕开了一层被胶水糊住的塑料布一样刺耳。
直觉告诉我不能把实话告诉他,可一时间我确实想不出来大半夜的,一个正常人不好好在家睡觉为什么要跑到垃圾厂来。
不等我回答,他又自顾自开口了,“你应该不是这的工人吧?自从这死了人以后就再也没开工了。我不管你是谁,以后不许再来这,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
男人语气十分严肃,这几句话更是字字铿锵有力,不像是在闹着玩的。
可我是个倔脾气,他越是发狠,我越是忍不住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是谁?凭什么这么跟我说?”我拿出手机对着男人拍了两张照片,男人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要抢,我赶忙后退了几步跟他保持安全距离。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需要记住我的话就行。”
话音落下,男人转头就往垃圾山的方向走。
我下意识觉得这人一定跟五起命案有关,于是赶紧去追,可等我追到垃圾山的时候那人已经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