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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醒,我赶紧叫苏阳辉来了店里。
他很痛快,知道我肯定是有急事,没过多久就到了店里。
我简单跟他说了一下地方志的事情,并把那篇笔记的链接发了过去,想让他通过Id位置找出这个账号的主人。
毕竟这事涉及人的隐私,也不知道苏阳辉能不能做得到。
可他倒是一点不含糊,立刻开始操作起来。
约莫过了两个小时,苏阳辉伸了个懒腰,将电脑屏幕转了过来。
上面只有两条内容,一个是姓名牛大力,一个是他的电话号码。
“因为这事儿涉及隐私权限,我能查到的就只有这么多了。这是他注册账号的时候用的信息,不知道对不对。”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我嘟囔了一嘴,随后拿出手机按照上面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四十秒过去了,电话虽是打通了,可一直无人接听。
我不死心,又一连拨了几次还是一样的结果。
果然还是不行吗。。。。。。
我叹了口气,然而就在我以为这条线索断了的时候,手机却又响了起来。
“喂,谁啊?”电话那头是个声音粗狂的中年男人,语气中满是不耐烦。
“您好,请问您是牛大力吗?”我愣了一下,但还是客客气气的问道。
手机那头那人猛地嘬了口唾沫,听着我都有些反胃。
过了一会儿他在开口道,“是我,怎么了?你谁啊?”
我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了当的问他我是在网上看到的他手机号码,想问问他捡到的那本地方志还在不在了。
牛大力回忆了一小会儿,随后说那本笔记他捐给社区了。
我心一凉,顿时感觉线索断了。
随即我就要挂了电话,再想别的办法。
可牛大力反倒来了兴趣,不停地追问我是谁,要那本笔记做什么。
我撒了个谎说我是记者,想了解一下地方志写文章。
牛大力一听更来兴趣了,一直在问我如果他帮忙的话会不会有什么奖励。
我一看有戏,便告诉他要是能找到地方志可以给五百块钱。
“给钱啊!笔记确实是叫我送去社区了,但是我能记住里面写的字,我告诉你,能给钱不?”
“你能保证内容的真实性吗?”我有些怀疑,听牛大力的口音不像是城区人,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识字。
“当然能了!你是不知道,那书写的怪有意思的,像鬼书似的,我看了好几遍呢!”
鬼书!
这下换我感兴趣了。
我要来了牛大力的地址,答应给他五百块钱,他要把笔记里所有的内容告诉我。
牛大力很爽快,还说可以现在就过去。
我立马披了件外套拉着苏阳辉就走——他脑袋好用,能记得多一些。
他家离市区不远,是在最西边的平房众。
长安还没改造到那边,所以看上去跟农村差不多。
家家户户都是规划的砖房,牛粪味铺天盖地的难闻。
我和苏阳辉捏着鼻子找了半天,才在一众砖房中找到了一间最破的。
这应该就是牛大力的家了。
“有人在吗?”出于礼貌,我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抬手敲了敲牛大力家破的不能再破的木门。
门后很快探出个脑袋,正是牛大力。
他热情的把我们迎进了屋子,还没等我说话就张口要钱。
我想着反正已经提前说好了,就痛痛快快的把五张钞票拍在了桌子上。
牛大力麻利的收起了钱,接着便说起了地方志里记载的内容。
这块地最初是属于早年一家姓梁的老板的,民国年前梁老板做的是布料生意,家里有一妻一妾,一双儿女,生活的也算是太平。
要在当时这块地可不小,盖的梁家宅也是风风光光。
然而听给他家厨房送蔬果的人说,梁家宅子有一个恶臭难闻的小屋。
那小房在豪华的梁宅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破旧不堪不说,一经过还会闻见一股臭味儿。
送菜的伙计好奇,就问管家那里头是什么。
可管家并未给他解释,还嘱咐他,叫他不要把这事儿告诉旁人,否则就不再买他的菜了。
那伙计怕失去了这颗摇钱树,也没敢把这事儿往外说。
直到有一天,梁家的小女儿不见了,梁姥爷叫了警察来,把府里搜了个底朝天都没找见。
梁姥爷心急,又贴了告示悬赏。
三天后,果真有人在河里发现了小女儿的身影,只不过那是小女儿已经死去多时了。
她的眼睛瞪得老大,身体扭曲的不成样子,身上仿佛被野兽啃烂了一样。
梁老爷痛心疾首,厚葬了小女儿。
外面都说是小女儿贪玩儿跑进了山里被野兽咬死了,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然而又过了一年多,梁老爷家的儿子也不见了。
事情仿佛重演的一般,在梁老爷的儿子消失三天后,又有人在河里发现了他被咬的不成样子的尸体。
这会梁老爷不再找警察了,而是找了个道士来驱邪。
那道士大张旗鼓的做了三天法,说梁宅得罪了过路的阴魂,现在邪物已经被驱走了。
可诡异的是,又是三天过去,那道士居然也死在了河里!
三人的死法一模一样,都是身上的骨头错了位,皮肤被咬的破破烂烂。
然而这一切还没有结束,梁老爷的小妾和妻子也相继死在了那条河里。
一时之间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大家都说梁老爷做损让老天爷看不下去了,这才惩罚他们梁家。
富豪一时没落,那送菜的伙计索性就把自己曾见过他家那个小屋的事说了出来。
梁老爷有钱本就惹得很多人嫉妒,现在家道中落,当然有许多落井下石的。
一天晚上,许多人自发结队拿着火把围在梁府,非要闯进去看看。
可敲了半天的门,符里头愣是没有一个人答应。
带头都不耐烦了,直接踹门冲了进去,然而刚一进门,府内便接连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只见包括梁老爷在内的所有家丁悉数吊在院儿里的那棵老树上,沉重的尸体压在老树的枝干都弯了。
每个人皆是瞪大的眼睛,如先前那些人一般的模样。
一夜之间,梁家再不剩一人。
这事儿被警察局的人知道了,便上门来查找真相。
他们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那间破败的小屋,只见里头竟是好几个巨大的铁笼,里头爬满了蛇!
墙角还有一个铁桶,里头装着蛇的脑袋和皮。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梁老爷一直在捕蛇为食,而在当时,蛇可是神仙的象征。
后来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大家都猜测是因为梁老爷捕蛇,惹得头蛇发怒,于是就把他们给咬死了。
梁府空了,后来闹了饥荒,死了太多人没地方埋,就把梁府推了,建起了乱坟岗。
听牛大力说完这些,我隐隐猜测梁家人会不会就是作恶的冤魂。
可他接着的话,却彻底打消了我这一想法。
“不过那地方志上写着,梁家人没了以后,这地方就一直没出过事儿。就算成了乱坟岗,也没闹出过什么乱子。”
也就是说,这里并无冤魂闹事。
我有些不敢相信,甚至开始质疑地方志的真实性,“你捡到的那本笔记能确定就是地方志吗?”
“怎么不能,要是不是的话,那社区还要啊?一看你就是城里头的人,不懂。那早年间的乡下人没有手机电脑,就纯靠一根笔杆子写。梁家的事都说了,要是真闹过鬼,岂不是说的更起劲?”
我一想也是,但我实在无法接受这条线索也断了的事实。
从牛大力家离开后,我一直闷闷不乐的思索着。
学校没有线索,家长也提供不出什么信息,学校位置也没异常,那问题到底是出在哪儿呢?
现在想想,好像只能从前两个跳楼的女生入手了。
我但是苏阳辉回了店里,打算给任满满的父母打个电话,约他们出来见一面。
然而我从学校拿来的信息记录上留的电话号码却是空号,叫苏阳辉查了一下,父母两人的电话号码皆没有被使用。
我赶紧给毛婷婷打电话,让他问问许校长这是怎么回事儿。
而许校长那边的反馈则是说,这些信息都是由学生自己填写的,学校只是有备无患,也不知道填的是真是假。
联系了杨老师之后,她又提供了一条线索。
任满满的父母从未出席过任何一次家长会或者亲子活动。
而任满满由于成绩较好,也没惹过乱子,杨老师也就没联系过她的家长。
在他跳楼以后,事情就交给公安机关处理了。
校方以为任满满的家属会跟警方对接,也就没有从中插手。
这么一看,这个任满满好像还真有点儿问题。
她填写的信息不能做数了,我只好让苏阳辉查查这个学生。
可这次他足足查了半天,愣是没查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只知道确实有人叫任满满这个名字,但其他的再查不出来了。
“会不会是因为她已经去世,所以不想有关他的信息全都抹没了啊?”我问。
“不可能的,一些必要的信息一定会有档案留存,不可能这么干净。”苏阳辉皱着眉头,一边说话一边继续操作着电脑。
我也插不上话,只能老老实实的等在一边。
不经意间,我突然想到了一个点,赶紧拿起手机又翻看了一遍任满满的档案。